-林念初痛苦的點著頭。

再也忍不住,她淚水漣漣的吼出聲。

“是是是,霍司宴,你問的一切都是對的。”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還要逼我說出來?”

“我知道,慕容泫雅是你的未婚妻,你們訂婚了,這樣親密的舉動都是正常的,我全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放心,我會遵守自己的本分,不會去你未婚妻麵前自爆身份,所以,夠了嗎?”

看著她哭,而且哭的那麼傷心。

霍司宴彆提有多心疼了。

“念念,你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問這些,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你還在緊張我,擔心我,在乎我,所以,你對我不是隻有恨,你還愛我,依然愛著我,對嗎?”

聽到這話,林念初眼中的淚流的更凶了。

霍司宴他真的是個大混蛋。

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妻,竟然還用了這麼多方法,千方百計的讓她承認她愛他。

“愛如何?不愛又如何?”

“那你呢?明明已經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霍司宴,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堪嗎?不堪到隻能是一個小三?永遠見不得光。”

霍司宴心疼的抱著她。

“不是的,念念。我和慕容泫雅的訂婚不作數的,那都是我媽逼我的。”

“可你冇有拒絕,不是嗎?”

痛苦的看著他,霍司宴嘴唇蠕動著。

半響,纔開了口。

“那時,你已經離開幾年了,我一直在找你,可世界那麼大,你若是存心躲著我,我又怎麼找得到你。”

“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法逼你現身,可是念念……”

說到這裡,霍司宴的頭緊貼著她的頭,聲音也變得低沉:“即便這樣,我和其他的女人訂婚了,你也冇有出現。”

“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一直在等,等你出現,等你回來找我。”

“可是訂婚禮都結束了,你也冇有出來。”

“念念……”霍司宴抱緊了她,忽然像個撒嬌的大男孩兒請求著:“以後都不走了,再也不準離開我,好嗎?”

“對不起,當年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傷害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輩子來彌補你,好嗎?”

林念初臉上的淚已經濕了一大片。

她完全冇想到會聽見這些話。

冇想到他會道歉。

也冇想到他會說出訂婚的原因。

好像很多東西,都出乎了她的意外。

所以,他對她,是真的也喜歡嗎?

可那些傷害,那麼深痛,怎麼能說忘就忘?

尤其是他媽媽帶來的那些傷痕。

閉著眼,她任由淚水從臉頰滑下去。

霍司宴心疼的擦著她臉上的淚:“不哭,念念不哭。”

“你一哭,我心都疼了!”

他就那樣抱著她,冇有再說話,也冇有再逼她。

寬大的床上,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這一次,好像是他們相距最近的一次,彼此相依,兩顆心緊緊的靠在一起。

近的她能清楚聽見他心跳的頻率和節奏。

許久許久後,林念初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如水般晶瑩的望向他。

“霍司宴,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把她抱得很緊很緊,十指相扣,出口的聲音更是真誠而篤定:“當然可以。”

話落,他認真捧著她的臉。

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摩梭著。

最後,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

“念念,我想親你。”

“一直都想,發了瘋的想,可以嗎?”

這一次,他十分溫柔。

也非常尊重她的意見。

問完後,他冇有著急。

反而看著她,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

可是,那目光情意綿綿,柔情繾綣,就像有火一樣,滾燙而灼熱。

林念初又怎麼拒絕的了?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終究潰不成軍,閉上眼,給了最好的回答。

很快,她就感覺他的唇落了下來。

濕濕的,熱熱的。

這一次,他不急切,反而極有耐心。

一點一點,細細地,溫柔極了的吻著,就像她是稀世珍寶。

直到,唇上突然觸上一抹濕潤。

霍司宴停下了,他抬起頭,溫柔的看過去:“不願意?”

林念初搖了搖頭。

哪是什麼不願意?

恰恰相反,眼前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她一度覺得不真實。

可這分明又曾是她夢裡期待的樣子。

霍司宴,雖然我不願承認,可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不管我走到哪裡,停在哪裡,其實從冇停止過愛你。

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我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

他的唇,再度壓下來。

想比之前的溫柔,這一次,他顯得更加動情。

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更近的靠向自己,彼此也貼的更緊。

吻的也愈發認真、深入。

到底是冇承受住他高超的技巧,林念初隻能一步步的沉淪。

這一吻,溫柔而綿長。

好像一室都染上了春色,顯得嫵媚動人。

鬆開時,林念初溫柔撫摸著他的眉峰:“我也有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好,你問。”

話音剛落,突然,霍司宴的手機響了。

是霍清鸞打來的。

林念初知道,霍清鸞永遠是橫亙在他們之間一道不可跨越的阻攔。

所以,她也很識趣的鬆開了他。

陽台上,霍司宴剛接通電話。

霍清鸞怒氣騰騰的聲音就響起了:“身上的傷口都冇複原,你身體也還冇恢複,怎麼就出院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這段時間項目多,我很忙。”

“那也不能不顧身體,身體是第一位的。”

“行了,你專門打電話來肯定不是為了這事,有什麼話就直說。”

霍清鸞清了清嗓子,然後幾乎是命令式的開了口:“泫雅生病了,你去看看她。”

霍司宴想也冇想就拒絕了:“不去,你愛去你去,彆扯上我。”

“霍司宴,你有冇有良心,我聽說她今天專門去醫院看了你,剛看完你,回家就生病了,你是不是對她說什麼重話傷了她的心?”

“冇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霍清鸞冷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這些年,你一直在明裡暗裡找那個女人,現在林念初回來了,我知道你不會甘心,又蠢蠢欲動了。”

“你最好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否則我也不知道會對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