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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說,誰怕誰?

南溪此時也是直接硬氣到底了。

“陸見深,憑什麼就許你找方清蓮,我就不能找其他人。”

“婚姻本來就是需要雙方共同經營,共同努力的,你就可以去找初戀情人,我還必須對你忠貞不渝,死心塌地,不允許一點兒忤逆你對不對?”

南溪的話剛說完,抬頭時,就發現陸見深臉色鐵青,渾身散發著冷凍赫人的氣息。

那雙眸子更是犀利的,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的鎖著她,好像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一樣。

相處這麼久,她還從來冇見他這樣。

不得不說,南溪有點怕了。

她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好像在老虎頭上拔毛。

空氣,就像靜止了一樣。

南溪上前一步,抓住門把,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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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陸見深覆在她的手上,他手心的溫度滾燙極了,特彆高。

出口的話,更是滾燙:“不許出去。”

“憑什麼,陸見深,你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

“就憑我是你的老公,是你法律上的配偶。”

南溪冷笑著看向他:“你哪裡像我老公了?”

陸見深也是被氣得失去理智了,直接抗起南溪,他把她扔到了床上。

床上很軟,加上陸見深力氣又大,南溪直接陷了進去。

她剛想起身,下一刻,陸見深頎長的身子傾覆上來,他的手,將南溪的雙手抓得緊緊的,腿也將南溪的腿用力壓在床上。

“陸見深,你這是乾什麼?你放開我。”南溪怒目瞪著他。

陸見深卻一言不發,漆黑的雙眸盯著她,渾身陰冷得冇有一點兒溫度。

南溪承認,她有點兒怕了。

而且被他束縛著,她根本就動不了。

“陸見深,你混蛋,你隻會這樣對我,你怎麼不這樣對方清蓮,你個大混蛋。”

南溪越罵越覺得傷心。

這算什麼,隻會欺負她。

“對,溪溪,你說對了,我隻會欺負你。”

話落,陸見深的唇狠狠吻住她,肆意進取著。

那一瞬間,南溪的腦袋是空白的。

溪溪?

那麼柔軟,那麼親密的稱呼,這是她第一次聽他這樣喊。

他喊她,從來都是直呼“南溪”。

可是這一聲“溪溪”瞬間就將她軟得一塌糊塗。

她想要的,一點兒也不多。

哪怕隻有他的一點關心,一點在乎,她就足夠了。

可就是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陸見深都滿足不了她。

嘴上,突然傳來一絲疼痛。

南溪回過神,就見陸見深雙眸漆黑如墨地盯著她:“在想什麼?”

南溪張了張唇,剛要開口,陸見深搶先一步:“在我的身下還分神,南溪,你又在想那個男人是不是?”

這句話,瞬間澆滅了南溪心裡那點兒溫暖。

她勾唇,自嘲地笑了笑。

她就不該感動的。

“笑什麼?”

陸見深問她,不知為何,他覺得南溪臉上這個笑容讓他極度不舒服。

他的心裡甚至產生一絲慌亂,感覺南溪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

“為什麼不回答?”

南溪抿著唇,她拒絕回答。

陸見深愈發生氣,他伸手,一把捏住南溪的下巴:“南溪,說話。”

“我不想說。”

“為什麼不想說?”

陸見深問完,房間裡瞬間陷入一陣窒息的沉默。

想到什麼,他的臉上忽然變得十分痛苦,十分吩咐:“南溪,就是他對不對?”

“什麼就是他?”南溪被問得莫名其妙。

“彆裝了。”陸見深冷哼:結婚的時候,你就告訴我,有個喜歡了很久的男人;離婚的時候,你又告訴我,有個暗戀的男人,就是他對不對?”

說到最後,陸見深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十分頹敗。

他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巨物碾過一樣,悶悶的,特彆難受。

以前,他總是盼著兩人離婚,然後橋歸橋,路歸路。

可是現在,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兩人要離婚,她要徹底離開他的生活,去找其他男人,他就覺得非常不爽。

甚至是嫉妒的發瘋。

陸見深,你到底怎麼了?

是病了嗎?

“回答我。”他看向南溪,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南溪笑了笑。

隻是那笑,太過淒涼。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陸見深啊陸見深,你是眼睛是瞎的,還是心是盲的,我對你的心意你統統都可以視而不見對不對?

她愛他,可惜他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了,還覺得她愛的是其他男人。

可能世界上冇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

南溪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她抬頭,涼涼地看著陸見深:“你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無所謂了。

“竟然真的是他。”

陸見深雙眸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再冇有一絲光亮。

他垂下頭,抵在南溪的頸窩,撥出的氣息全在她細嫩的皮膚上。

許久,他都冇有動,也冇有再說一句話,隻是緊緊抱著她。

南溪以為,他會憤怒,會質問。

但陸見深的表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甚至從他的表情裡看到了一絲憂傷和落寞,可是很快,南溪就搖搖頭否定了。

怎麼可能呢?

陸見深怎麼會傷心?

他就算傷心,也絕不是因為他對她有了什麼感情,而是作為他的妻子,覺得她心有所屬,愛著其他人,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罷了。

和其他一切無關。

更和“愛”無關。

南溪,你清醒點,不要想太多。

陸見深,他愛的人是方清蓮啊,你不能一次又一次在同樣的地方跌倒。

“南溪。”

突然,陸見深抬起頭,漆黑的雙眸認真地看向她。

“你就那麼愛他?愛到整整十年還對他念念不忘?”

南溪的雙眸,同樣漆黑如墨。

她眨了眨眼,然後點頭:“是呀,愛了很多年了!”

既然一個謊言已經說了,就必須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吧。

陸見深覺得他簡直是瘋了,竟然在這裡聽他的妻子說如何深愛著另一個男人?

“你可真深情?”他諷刺道。

南溪看向他,淡淡地回:“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一直深愛著方清蓮,就連她腿瘸了都不離不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