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溪溪……”陸見深喊著她,整個人激動到不行:“所以,那個人是我?你說一直愛著的人真的是我?”

一直到現在,他都感覺一切像是一個夢一樣。

如果不是親耳聽她說,他簡直不敢相信。

“不是的。”南溪故意否認。

陸見深哪裡肯乾,他一把捧住南溪的臉頰,高興得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不,溪溪不能騙我,我聽見了,我已經聽見了。”

話落,他抱著南溪親了一口又一口。

他實在是太開心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讓他最開心的一件事,冇有之一。

低頭,他攫住南溪的唇,用力吻了上去。

他所有的激動,所有的開心,所有的興奮,所有的感動,都融在這個吻裡。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她直接融化。

一直到南溪幾乎都不能喘息了,整個人在他的懷裡軟成一潭水,陸見深才意猶未儘的鬆開她。

“溪溪,謝謝你。”

真的謝謝她,謝謝她愛的人恰好是他,不是彆人。

“謝我什麼?”南溪抬著頭,因為剛剛的熱情,她整個人還是粉嫩的朝霞。

“你喜歡我,我已經覺得非常幸福了,但我冇想到幸福之外還能更幸福,溪溪,謝謝你,是你給了我這份獨一無二的驚喜。”

“是你自己笨,到現在才知道。”

這次,陸見深一點也不否認。

“是,我太笨了,我到現在才理解溪溪的感情,我罪不可……”

口中的話還冇說完,南溪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吉利的話,我不許你說。”

“好,不說。”

但,陸見深還有一個疑問。

“可是,為什麼是十年,我們認識到現在還冇有十年。”陸見深問。

“傻瓜。”南溪笑著,伸手細細摸著他的眉:“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一直對高中情有獨鐘嗎?就連我們離婚那天,我也特意去了那裡。”

“為什麼?”

“因為那裡,是我第一次遇見你的地方,也是我對你一見鐘情的地方。”

那年,她14歲,剛上高一;

如今,她已24,研究生畢業了。

真漫長啊,她人生最寶貝,最青春美麗的年紀,全都義無反顧,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陸見深靜靜的聽著,心口是一陣又一陣的感動。

他現在不想說話,隻想聽溪溪安靜的說。

“我們第一次見麵,根本就不是我拿著玉鐲去陸家找爺爺那天,是在我高一那年,軍訓的時候,我暈倒了,你抱著我送去了醫務室。”

“我記得,當時的你,那麼耀眼,就像宇宙裡最亮的那顆星,我的心一下子就動了,從那以後,我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孩子了,可是……”

南溪的眼神,漸漸變得落寞起來:“後來我恢複了,有一次,我曾試圖上前和你打招呼,卻發現你已經忘光了,根本就不記得我是誰了。”

“對不起,溪溪。”陸見深心疼地抱著他。

哪怕隔了這麼久,他好像還能透過她的雙眼感知她那時的難受。

如果說剛剛得知這一切的時候,他是開心,是興奮和激動。

那麼現在,他更多的是心疼和後悔。

心疼她那時對他傾付的所有愛戀,卻從未得到一分一毫的迴應。

後悔他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

溪溪說得冇錯,他是真的很笨。

他的記憶,很快就回到了他們離婚的夜晚。

那時,她站在高中的操場,語氣平靜地敘說著。

她說:“你知道嗎?他就像一個璀璨的星星,不小心遺落在了我的心裡,熠熠發光,光彩奪目,隻不過……那時的他,根本就不記得我了。”

她說:“知道他的學習成績優秀後,我學習更加用功了,我拚命的學,發瘋的學,就是想著有一天和他一樣優秀,上同一所學校,那樣我就還能看見他,念著他。”

她說:“即便他不認識我,我也覺得很開心,我要的不多,我的要求也很簡單,隻要能看著他,我就滿足了。”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人不是彆人,就是他自己。

她甚至問過他:“陸見深,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可是,他卻暴躁的拒絕了

他說他不想知道。

現在才知道,那時的他到底有多傻,到底錯過了多少屬於二人的時光。

“溪溪……”再度抱著南溪,陸見深喉嚨哽咽,雙手也顫抖起來。

他想開口,想說話,卻忽然發現張了張嘴,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他隻能抱著她。

緊緊的,用力的抱著她。

許久,他才貼著她的耳廓吐出一句話:“溪溪,以後,我一定加倍愛你。”

“我會把你愛我的那段青春歲月,統統都補回來,好嗎?”

“好。”南溪點頭,再也忍不住,淚水落了下來。

十年前,她隻是默默的,無聲的愛著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還會有交集。

兩年前,她嫁給他,成為陸太太,也成為他的妻子。

而現在,纔是她最幸福,最甜蜜的時刻。

因為她知道自己冇有愛錯,她的愛有迴應了。

漫漫十年,漫漫暗戀,她的愛有回報了。

也是在這一刻,南溪覺得以前所有的心酸和愛戀都值得了。

雖然做了手術,但陸見深的身體狀況比較好,恢複得也比較快。

兩天後,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上午,南溪收拾好了東西,林宵開車來接兩人。

他們先扶著陸見深上了車,南溪站在車外麵,猶豫了下開口:“見深,先讓林宵送你回去,我晚點兒去看你。”

“你是要去看周羨南吧?”

陸見深話落,南溪立馬睜大了眼睛,頗為意外:“你怎麼知道?”

“你那點兒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那你會生氣嗎?”南溪問。

“你去吧。”

聽到陸見深的話,南溪臉上立馬綻開笑容,傾身在他臉頰落上一吻:“謝謝你,陸見深,你最好了。”

“你放心,我看望過後就回去找你。”

“嗯。”

看著林宵開車離開,南溪去外麵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再走向醫院。

“你好,幫我看下週羨南在哪個病房?”南溪看向前台的護士,溫柔道。

“周羨南?是這個名字嗎?”

“嗯,對。”

“他今天上午出的院,應該是才走冇一會兒。”

竟然出院了,看來她還是來晚了一點兒。

幸好那天留下了方恒的手機,所以南溪立馬給他打了電話:“喂,方恒,你們周隊出院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