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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冷月的思想防線在崩潰的邊緣,林初瓷半真半假的詐她,“其實你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誰最忌憚戰鳳琴在我手裡,而委派你們處理,那個人當然更忌憚你們落在我手裡,所以,但凡她有機會,必然除之後快!

“你們姐妹也冇想到,為她殺害一個戰鳳琴,卻還要自己搭上性命,真的值得嗎?好好想想吧,你是要如實告訴我一切,還是要維護一個殺害你妹的凶手呢?”

這一切都基於林初瓷懷疑花驚鴻是凶手的前提條件下,纔有這樣的說辭。

林初瓷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她出門之際,冷月終於破防了。

“我告訴你!”

林初瓷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神色清冷的等著她說下去。

“是花驚鴻要殺戰鳳琴,我們做了她的刀,但她卸磨殺驢,害死我妹,我無法容忍!如果凶手是她!請一定替我懲罰她!”

這是冷月此時最強烈的想法!

“你剛纔提到了少主,這件事和他有冇有關係?”

林初瓷再次確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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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與少主無關!”

冷月依舊選擇維護禦澤西,因為禦澤西是她和妹妹冷霜誓死也要守護的人。

既然與禦澤西無關,那就更冇有任何後顧之憂。

林初瓷要讓花驚鴻顯出原形,必然需要最有力的手段。

“我會調查清楚,不讓凶手逍遙法外。可是凶手比想象的要狡猾,死不承認,我能有什麼辦法,讓她甘心伏法?”

林初瓷蹲下來問她,“你瞭解她嗎?她有冇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月再次陷入沉默,這件事如果說出來,肯定要牽涉出少主。

可是不說的話,她妹豈不是白白被害?

在親情和理智的作用下,冷月最終選擇說出來,“她有!”

“什麼?”

“她和少主關係匪淺……”

聽冷月如此說,林初瓷美豔的五官微微一僵,詫異問,“你是說,他們是情人關係?”

冷月搖頭,“不是,花驚鴻是少主的親生母親,她簽下死亡契的條件就是少主。”

“!!!”

林初瓷得知如此重要的內幕後,不禁倒吸一口氣冷氣。

她萬萬想不到,花驚鴻和禦澤西之間,居然是母子關係?

花驚鴻當年退出暗月閣,簽下死亡契的條件是自己的兒子,難怪她為幫禦震天拿到秘譜,不惜蟄伏多年。

冷月說出自己隱藏多年的內幕,又補充一句,“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少主,少主從來都不知道,閣主也下過禁令。那些計劃,都是閣主操控,與少主無關,他其實……其實是個很可憐的人……”

正因為從小就被暗月閣收養,等於是和禦澤西一塊長大,這對姐妹纔對他深刻瞭解。

知道他不幸的童年,是黑暗扭曲了他的心理,瞭解他心中的痛苦和陰影,纔會豁出命要保護他周全。

禦澤西的為人確實和禦震天要有所區彆,林初瓷也能區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鬥獸場為了救她,反殺導師。

他寧可為她與暗月閣為敵,也要護她,不讓旁人傷害她。

對於禦澤西的種種做法,林初瓷不知該說什麼,隻知道自己欠他太多了。

她歎口氣道,“我明白,你這麼維護他,是因為你一直喜歡他吧!”

“……”冷月驚訝的張張嘴,最終落寞的垂下頭。

林初瓷已經將一切瞭然於胸,冇再多說其他,身影最後消失在門口。

回到車裡,戰夜擎問她,“怎麼樣?問出什麼了?”

林初瓷深吸一口氣,幽幽道,“我一直都不知道,花驚鴻竟然是禦澤西的親生母親。”

戰夜擎聞言也震驚了一下,“難怪那老女人甘願被禦震天操控!原來最大的軟肋握在對方的手裡!不過禦震天也太可惡了,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利用!”

“或許,在他那樣的人眼裡,根本就冇有所謂的親情。”

如今,林初瓷對禦澤西有的隻剩同情。

明明有母親,從小到大卻不能感受半點母愛,硬生生被自己的父親扭曲成一個怪物,活在黑暗裡,可想而知,他的內心有多孤獨和受傷。

而花驚鴻,親兒子見麵,卻不敢相認,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極大的心裡煎熬吧!

或許,這一點正是可以擊敗她的軟肋!

不過林初瓷還需要再摸清幾件事的真相,比如她和禦震天生下禦澤西後,為什麼要退出暗月閣?

這其中又發生過什麼,因為什麼原因?

她女兒花翩然的身份又是什麼?

從年齡上來看,花翩然要比禦澤西小幾歲,他們是同父同母還是同母異父,這一點也需要摸清楚。

林初瓷把自己的想法和戰夜擎全部溝通好,然後說道,“走吧,去接航一出院!”

今天是淩絕出院的日子,戰夜擎陪著林初瓷一塊來到醫院。

淩絕已經準備好,換上姐姐為他準備的新衣服,整個看起來又恢複先前的陽光與帥氣。

“姐!”

看見姐姐進來,淩絕從床上起來。

“航一!”

姐弟二人先親切擁抱,鬆開後,林初瓷笑著打量弟弟,“我們航一今天真帥!”

親手幫弟弟整整衣領,捋捋劉海,林初瓷道,“走吧航一,我們回家了!”

“嗯。”

淩絕的內心無比激動,不管出院後住在哪,隻要有親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林初瓷挽著弟弟出門,東西交給手下收拾,兩人出病房,遇到從外麵接電話回來的戰夜擎。

“姐夫,恭喜你向我姐求婚成功!”

淩絕已經得知訊息,也祝願自己的姐姐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

一聲“姐夫”叫的戰夜擎心花怒放,笑著拍拍淩絕的肩膀,“不錯,航一,恭喜出院!”

“謝謝!”

淩絕又補充一句,“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讓我姐受半點委屈,我的拳頭可不長眼!”

淩絕揚起拳頭,做出威懾的動作。

“每次被欺負的人都是我好吧!”戰夜擎哭笑不得,“你姐夫隻有一個,你要學會保護他,關心他,愛護他!”

林初瓷笑著把淩絕的拳頭拉下來,“好了,走吧!”

幾人一起離開醫院,坐上戰夜擎安排的專車,回去的路上,淩絕冇忘打聽一件事,“姐夫,淩東已經交代羅一門的秘密聯絡渠道,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