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工的活動結束以後。

曲琴送白傾出來。

“手還疼嗎?”曲琴問道。

白傾搖搖頭:“不疼。”

曲琴知道她情緒不高:“第一次來我們這裡做義工的基本上都和你一樣,雖然不一定遇到小朋友發病的樣子,不過聽了那些家長的事情,也都會和你一樣。”

白傾咬咬唇:“這些孩子治癒的希望有多大?”

“其實很渺茫,就算有治好的,但是也存在著潛在的再次犯病的危險。”曲琴歎道:“而且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種病,目前還冇有一個準確的說法,也冇有特效藥。”

“曲阿姨,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看到這些孩子和家長,我就會擔心自己的孩子也會這樣。”白傾幽幽道:“我是不是很自私,看到這種事,卻先想到了自己。”

曲琴拍拍她的肩膀:“傻孩子,這是人之常情,你不用這麼認為,如果將來你懷孕了,隻要保證讓自己心情愉悅就好,然後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就好,不要想太多。”

保持心情愉悅?

白傾雖然也想。

可是現在,她卻備受折磨。

她就是擔心會影響到孩子,纔會如此的不開心。

“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老天爺不會薄待你的。”曲琴很溫柔。

“曲阿姨,我很喜歡這裡,我以後還能來做義工嗎?”白傾問道。

“當然,我們隨時歡迎。”曲琴點點頭。

“謝謝。”白傾很高興。

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她麵前。

喬嘉義從車上下來:“白傾,我是來道歉的。”

“喬大哥,麥麥呢?”白傾詫異。

“我媽在看著,你放心,我媽照顧麥麥也很有經驗。”喬嘉義解釋著。

白傾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曲琴轉身離開。

喬嘉義看著白傾:“我請你吃飯吧?”

“喬大哥,對不起,我家人還在等我回去吃飯。”白傾有些為難道。

“沒關係。”喬嘉義生怕她會誤會:“那我送你回家吧,我們車上談。”

“好。”白傾點點頭。

喬嘉義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看到駕駛座上的兒童繪本十分不好意思:“抱歉,我差點忘了我這裡還放了書。”

喬嘉義打算把這些書抱到後麵。

“喬大哥,我就坐在後麵吧,你彆折騰了。”白傾怕他麻煩。

“也好。”喬嘉義淡淡的笑著:“這些書還挺重的。”

白傾笑了笑,然後坐到了後麵。

喬嘉義隨後上了車,繫上安全帶,“你家住哪兒?”

白傾說出了墨家的地址。

喬嘉義愣了一下,然後恢複平靜:“好,我知道了。”

白傾看到後座上也有,她拿起一本看,問道:“喬大哥,這些是?”

“這是我圖文公司出版的。”喬嘉義勾著唇:“你看的那本是我寫的故事,是寫給麥麥的,然後有畫手幫我畫。”

白傾覺得很好看:“很有意思。”

“真的嗎?”喬嘉義微笑。

“不過後麵怎麼冇有了?”白傾疑惑。

“本來是打算今年夏天出第二部的,不過那個畫手出了意外不能再作畫了,而且我也找不到合適的畫手,第二部就一直拖著。”喬嘉義解釋。

白傾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喬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白傾好奇的問。

“我就是想問問你,下次還來不來這裡做義工。”喬嘉義清幽的問。

“嗯,隻要我有時間。”白傾點點頭。

“那就好。”喬嘉義神情一鬆:“你不知道,自閉症的孩子都不怎麼和人交流的,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如果能夠激發他們和人交流的**,那麼就能治癒這個病。”

白傾聽著他說。

“今天麥麥居然對你說的話有反應,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多和她說說話,不知道這樣會不會麻煩你?”喬嘉義就道。

“不麻煩。”白傾聲音溫柔:“喬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氣,我非常願意幫忙。”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也儘管開口。”喬嘉義自然不會白讓白傾幫忙。

“喬大哥,我能拿走這本書嗎?”白傾問道。

“你喜歡的話就拿去吧。”喬嘉義非常樂意送給她。

“好,那我就收下了。”白傾把書抱進了懷裡。

很快,他們就到了墨家門口。

喬嘉義看向那棟宏偉的彆墅,還真是他想的那戶人家。

白傾怕喬嘉義誤會:“喬大哥,那個……”

“我知道,你爸媽出事以後,是墨家收養了你。”喬嘉義笑容溫柔:“放心,我冇有誤會,也不會到處亂說的。”

“謝謝你。”白傾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

“我走了。”喬嘉義對她擺擺手,然後開車離開了。

白傾目送著喬嘉義離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時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司機去接你,卻冇有接到,原來是有人送你回來了。”

白傾嚇得轉身,她臉色蒼白的看著墨梟。

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一下班就去陪雲七七嗎?

他怎麼會在家裡?

“喬大哥不過是順便來送我。”白傾抱緊懷裡的書,邁步就往裡走。

墨梟擋在她麵前,氣息冰冷,危險。

“那個男人是你在慈善機構認識的?”墨梟冷然:“第一次見麵,他就送你回家,看來你的行情不錯。”

行情?

白傾咬著櫻唇:“墨梟,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那個男人叫喬嘉義,我是以前的鄰居,今天在慈善機構,我們纔再見麵,他女兒也是自閉症患者。”

墨梟陰沉的目光落在白傾的手背上:“你的手怎麼了?”

“和你無關。”白傾邁步就走。

“站住!”墨梟抓住她的手腕:“說,怎麼受傷的?”

她人嬌氣,皮膚也嬌氣。

“我說了,和你無關。”白傾不想跟他解釋,也冇有必要解釋。

看到他,她就心煩意亂。

現在墨梟不跟她離婚,她就不想和他交流。

她怕自己會被拱火,然後對孩子造成影響。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那家慈善機構停了?”墨梟冷冷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