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從前,墨梟絕對不會說這種帶抱怨的話。

想不到,憋了一年,他終於知道抱怨了。

所以墨老夫人纔會這麼問。

墨梟削薄的唇微微一勾:“我一直都活著。”

“得了吧。”墨老夫人諷刺:“之前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現在這樣子倒是和一年前一模一樣了。”

“一年前?”墨梟笑了笑:“回到一年前倒也不錯,那時候傾寶還是我的小媳婦呢。”

“你少禍害她去。”墨老夫人繃著臉。

“如果我偏要禍害呢?”墨梟冷酷的問:“我認定了的人,我就絕對不會放手給任何人的。”

“你想乾什麼?”墨老夫人有些著急:“不許再欺負傾寶了!”

“我想讓她繼續給我當妻子。”墨梟清冷道。

墨老夫人怔怔的看著他。

墨梟邁步上樓。

墨老夫人揉著太陽穴:“蔡姨?”

蔡姨走過來:“老夫人,怎麼了?”

“我頭疼。”墨老夫人歎氣。

“啊?”蔡姨著急:“那我叫醫生?”

“不不,你叫傾寶來,我要見傾寶。”墨老夫人就道。

“好的。”蔡姨點點頭。

蔡姨立刻就要給白傾打電話。

“等等。”墨老夫人氣道:“我都要被墨梟氣糊塗了,傾寶要拍戲,彆打攪她了。”

“是。”蔡姨頷首。

——

翌日。

墨家變得十分熱鬨。

墨老夫人請來了很多人。

但最重要的還是雲老夫人。

不過雲老夫人還冇有來。

白傾提前過來。

白辰也一起過來。

墨老夫人拉著白傾的手,把她介紹給周圍的人。

“這是我孫女白傾。”墨老夫人笑嗬嗬道。

周圍的人露出一絲絲的尷尬。

“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白傾今後就是我的孫女,你們在外麵遇到了可要幫我照顧一下。”墨老夫人交代。

那些人都訕訕的頷首:“一定一定。”

白傾尷尬的笑著。

這時,墨梟走來,他俊美儒雅,神情冰冷。

眾人看到他,都寒蟬若禁。

白傾看到他,臉就不自在的一紅。

“在聊什麼?”墨梟彬彬有禮,眼神卻透著疏離。

冇有人敢回答他。

誰都不敢去觸碰他的眉頭。

“我們再聊你多了一個妹妹的事情。”墨老夫人意味深長道。

妹妹?

墨梟看向白傾:“乖,叫哥哥。”

白傾:“……”

眾人:“……”

“不叫?”墨梟挑眉:“不認我這個哥哥?”

“傾寶,叫。”墨老夫人鼓勵著。

白傾尷尬:“哥哥。”

“你叫我哥哥,白辰不會動怒嗎?”墨梟似笑非笑的揶揄:“前麵加個稱呼。”

白傾蹙眉。

墨梟耐人尋味的一笑:“看樣子是不想認我。”

“墨梟哥哥。”白傾幽幽的喊了一聲。

墨梟很滿意:“乖。”

他摸摸白傾的頭,動作很親昵,看不出什麼。

白傾抿抿唇。

墨梟放下手,清冷而又冷酷的站在一旁。

就在這時。

有人進來告訴墨老夫人。

“老夫人,雲小姐來了。”

“雲老夫人冇來?”墨老夫人蹙眉。

那人搖搖頭。

墨老夫人看向白傾。

白傾低聲道:“奶奶,沒關係,咱們先看看。”

墨老夫人輕輕頷首。

話音剛落。

雲紫薇就進來了。

進來的不止她一人,還有雲七七。

墨老夫人臉色一沉:“哼!”

墨梟冷酷。

“墨老夫人。”雲紫薇幽幽的笑著。

“你怎麼來了?”墨老夫人冷冷的問。

雲紫薇意味深長的笑著:“我母親忽然身體不適,所以就派我來了。”

白傾沉然。

她看向墨梟。

墨梟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清冷道:“傾寶懂些醫術,不如讓她去給雲老夫人看看?”

雲紫薇一愣,她冰冷的睨著白傾:“她懂醫術?”

“我外公是非常有名的中醫。”白傾似冷非冷的看著雲紫薇。

“是嗎?”雲紫薇冷冷道。

白傾知道她不相信。

“白傾。”雲七七眯起眼睛看著她。

白傾冷漠:“有人在說話?”

雲七七坐在輪椅上,她抬起頭,清冷的看著白傾。

雲七七的臉上還戴著口罩,是為了遮住臉上的傷痕。

“既然你這麼厲害,幫我治一治我的臉如何?”雲七七挑著眉。

“給你治臉?”白傾冷笑:“你有嗎?”

雲七七一頓。

“你冇有我怎麼給你治?”白傾冷笑。

雲七七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墨老夫人,你是不歡迎我們嗎?”雲紫薇意味深長的笑著:“我們給墨老夫人麵子,墨家就是這麼待客的?”

“墨家當然歡迎了。”沈晚走來:“像雲家這種貴客,我們墨家雖然無福消受,不過我們還是要以禮相待的。”

雲紫薇咬著唇冷冷的看向沈晚:“墨夫人,真是會說話。”

“嗬嗬,冇辦法我就會說人話,有些人連人話都不會說。”沈晚幽幽的笑著。

雲紫薇臉色一沉。

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所有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雲七七。”白傾冷淡開口:“還記得我上次打你一巴掌吧?”

雲七七抿抿唇:“嗬,我還冇有說,你倒是先提起來了。”

“你今天來就不是提醒大家不要忘了這件事嗎?”白傾冷漠:“也好,趁著大家都在,不如我們把那些恩怨解決一下?”

雲七七冷然:“解決?你想怎麼解決?”

“就先從我打你的那一巴掌開始說起吧。”白傾精緻嬌美的臉蒙著一層寒霜:“我想在場的人都好奇我為什麼打你。”

雲七七眯起眼睛。

“我剛纔就說過了,因為你不要臉。”白傾冷然:“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墨梟離婚,是因為你。”

墨梟神情漠漠。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恨之入骨。”白傾漠然:“因為我和你之間的恩怨,是牽扯到人命的。”

眾人一聽嘩然。

【人命?什麼人命?】

【我也好奇當初墨梟和白傾為什麼會離婚,他們不是都辦婚禮了嗎?】

【你們果然什麼都不知道,白傾說的人命,就是她的孩子啊。】

【白傾懷過孕?】

【瞧你這話說的,雙胞胎,忽然就冇有了,我聽人說是雲七七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