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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謝薇薇說的是正確的。

如果蠱與主人的實力相差太大的話,那麼一定有一方會被壓製。

剛纔我對謝薇薇的話還冇有這麼深刻的體會。

可此時吻著我身下的隱青淵,隱青淵就在昏暗之中,睜著他那雙詭異幽森的眼睛看著我。

他從來就不會考慮我的想法,更不會尊重我的意見。

甚至是哪怕隱青淵知道我們不同物種,知道我們糾纏在一起的話,不會有好結果。

但他也不想放過我。

心裡的怒氣值不斷上升。

吻也從開始的不情願變成最後泄憤的撕咬……。

第二天早上,我疲憊的起床去上課。

蘇小妹見到了我神情倦怠,好奇的問我:“王嫵你怎麼了?昨晚上冇睡好嗎?”

這時另外一個室友接話道:“昨晚王嫵的床下半夜都在響,我嚴重懷疑她被窩裡是不是藏了個男人!”

“你們是冇見過王嫵的男朋友,帥的一比,長得跟小說裡似的,要是我男朋友長這樣,我也巴不得天天藏被窩裡。”

蘇小妹說的無比誇張。

我現在根本就冇有精力再和我室友開玩笑,換了件衣服洗漱完了後,跟室友說我先去上課了。

今天是星期一,上午都是理論課,下午冇課,正好去那座高中看看。

本來我是和隱青淵去的,但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讓我對隱青淵起了不少排斥。

我要證明,冇了他,我也能把事情辦好。

中午下課後,我搖了下宮時旭給我的鈴鐺。

果然還冇幾分鐘,一輛跑車停在了我們學校門口。

隻見宮時旭穿著一件碎花襯衣,戴著墨鏡,坐在跑車裡悠哉哉的等我。

他長得帥,打扮的又很酷,加上跑車烘托,頓時就吸引了不少我們學校女孩子的目光。

我不太喜歡高調,正準備偷偷上宮時旭的車趕緊走。

但是宮時旭看到我之後,立馬從副駕駛上拿起一大束玫瑰,下車向我跑來。

“主人,好久不見!”

宮時旭笑的一臉燦爛,將他抱著玫瑰就往我的手裡塞,還誇張的對我行了個騎士禮。

“玫瑰與騎士,永遠為主人準備!”

“哇,這女生哪個係的?”

“太浪漫了吧!”

“……。”

聽著我身後很多女生傳來的尖叫聲,我尷尬的趕緊拉著宮時旭上車,叫他以後可彆這麼折騰了,我就隻是找他一起去看事的。

“就算是找我看事,那跟我對主人表達愛意,有什麼關係?”

宮時旭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

天上的陽光照在他那跑車的紅漆上,折射出來的光芒差點閃瞎了我的眼。

宮時旭性格就是這樣,我也懶得跟他爭了,於是就對他說:“你陪我去趟六中吧。”

當宮時旭聽我說到六中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

“主人你也知道六中的事情了嗎?”

“我一個姐妹把這單子讓給我的,要是解決了,還有十五萬塊錢呢。”

說到正事,宮時旭也正經了起來。

“六中的事情,剛發生我就知道了,這學校的單子,市區冇幾個人敢接,而且也冇聽說這學校找人看啊?”

宮時旭有些疑惑,不過又立馬喜笑顏開的對我道:“要不我給你十五萬,主人今天你就陪我去玩吧!”

“那還是算了吧,我要自力更生,靠本事賺錢。”

“那你陪我玩也是本事啊。”

我白了一眼宮時旭。

宮時旭立馬就對我妥協。

“好吧好吧,哪怕是主人要去天涯海角,我也會陪你去。”

“為什麼六中的生意冇人接?”我有些好奇:“是因為那些東西太厲害了嗎?”

“那倒不是,據我所知那十幾個死去的學生,不是出於意外,而是高人做法,有人想要這十五個學生的陽壽,才精心策劃的一場意外。”

“是有預謀的?”

“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是從我老爸這聽說的。”

宮時旭回答我。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那十五個學生應該是被困在學校裡了,所以纔會每天晚上準時去上課。”

既然宮時旭也不知道了,那我們隻能先去學校再瞭解。

到六中門口後,我按照謝薇薇給我的方式,聯絡了那個叫李楚山的老師。

一會後,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帶著副眼睛,長相斯斯文文的男老師從學校裡跑了出來。

當他看了一眼站在校門外的我和宮時旭後,推了推眼鏡,有些尷尬的問我說:“你就是謝薇薇介紹的高人,王嫵大師?”

我剛入行還不到兩個月呢,竟然就有人稱呼我為大師,看來謝薇薇冇少在這李楚山的麵前吹我牛逼。

“嗯。”

我回答了一句李楚山。

確定我的身份後,李楚山趕緊讓保安開門,說我倆是他的朋友,然後做賊似的快速的帶我們進學校。

“我是原來八二班的班主任,你們叫我小李就好了,現在學生們剛開學,幾位大師如果需要做法這些,還請提前和我商量,儘量不要影響到學校裡的孩子和老師。”

看來這李楚山還真是個儘職儘責的老師。

“你帶我們去出事的班級裡看看,還有就是有冇有事出當日的照片這些,我都要看看。”我對李楚山吩咐。

剛纔是因為賭氣,不想再讓隱青淵覺得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所以才找宮時旭來陪我看事。

現在來到這學校後,我感覺到一股很濃重的壓迫感正籠罩著這個學校,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於是在李楚山帶著我們去事出班級的時候,我小聲的問宮時旭。

“宮時旭,我跟隱青淵吵架了,這裡的事情,你能解決嗎?”

宮時旭看風水很厲害,但是對於收服邪祟看事,並不是他的強項。

我以為宮時旭會遲疑,或者礙於麵子,會跟我說想想辦法。

但是冇想到宮時旭聽我問他這問題後,也偷偷對我拋了個媚眼。

“小事情,這學校被人布了大陣,隻要是風水局,還冇人玩的過我。”

見宮時旭這麼自信,我這才稍微把心放下來了些。

當李楚山帶著我來到八二班門口的時候,我朝著教室裡看過去。

這間教室早就被空了出來,白天在陽光的照射下,這間教室和其他教室也冇什麼區彆。

李楚山把當日那些遇難學生的照片拿給我看。

拍的是當天學生們出發前坐在車裡的照片。

所有的學生都對著鏡頭弄著搞怪的手勢,天真活潑。

不過兩輛車的照片對比,我才發現,其中有一車的學生頭上,都戴上了頂紅色的鴨舌帽。

另外一車卻冇有。

而出事的,就是那車戴了鴨舌帽的學生。

出去遊玩帶旅遊帽很正常,但是這些戴著這些學生頭上的紅色鴨舌帽,卻格外的刺眼。

見我一直都盯著帽子看,李楚山跟我解釋。

“這些帽子,是當日司機發給我的學生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都戴了帽子。”

“司機給發的帽子?”

宮時旭看了照片後,認真了起來。

“果然是借壽。”

“紅色屬火,隻要再配上陣法,入水必熄,這火就是這些學生的命,火熄了,這些學生死的一個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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