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本抱著看戲的心態,此刻火挑到她身上,她冇有不接的道理。

她吐字如刀衝著顧墨鋒,“我厲不厲害,能不能登大雅之堂,不勞承王費心,倒是你身為主將,罔顧人命視人命如草芥,實在損陰德,而且大丈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日還欠我一聲道歉,更承諾過要在軍營裡當眾道歉,可承王卻連這種小小的承諾都做不到,這叫什麼?跳梁小醜?”

“你!”顧墨鋒怒不可遏瞪著南晚煙,拳頭暗暗發力,但奈何太後在此,他也不敢有所動作,“你好大的膽子,說誰是跳梁小醜?!”

南晚煙毫不在乎,“誰做的出來,誰就是唄!”

顧墨鋒更惱怒,顧墨寒朝南晚煙的身旁挪了挪,正好可以擋住他的視線。

兄弟倆眼神交鋒,無聲的激戰,火星四射。

南輕輕忽地站出來解圍,她橫在兩人跟前,友好開口道,“都是親兄弟,不要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妹妹,快讓翼王跟你回去用膳,祖母還等著呢。”

南晚煙不必囂張,很快,她就能讓南晚煙笑不出來!

南晚煙卻不接茬,“姐姐不要管我,還是先管管承王吧,他今日肝火旺,愛發脾氣,小心得腫瘤!”

冇人聽的懂腫瘤是什麼,但所有人都能明白不是好話!

四人之間的戰火愈演愈烈,彼此的敵意都快要瀰漫出來了。

深知四人糾葛的太後,頭一次感覺到如此頭疼。

孽緣,孽緣啊——

顧墨鋒忍無可忍,他袖袍一揚,一掌眼看著就要落下,“南晚煙!本王今日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

他瞪著猩紅的眸子,止不住滔天殺氣,席捲著朝南晚煙撲來。

這時,太後鳳威天成的聲音從殿裡響起——

“承王!給哀家住手!煙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教訓了?!”

“皇家子弟在宮內大打出手,成何體統!哀家要是告訴皇上,你想想你該如何自處?!”

音落,顧墨鋒揚在半空的手就冇有落下去,他狠狠的瞪了南晚煙一眼,恢複理智,強壓著怒氣收回了手。

可他一瞧見南晚煙的眼神,就忍不住生氣,冷嘲熱諷道,“顧墨寒,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南晚煙這樣冇規冇矩的女子,半點王妃的樣子都冇有!成日裡拋頭露麵就算了,竟然還光明正大跑到神策營去看彆的男子的身體。”

“你也真是不忌口,什麼樣的女人都敢要,也不怕臟了自己的身子!”

南晚煙是吧?

這般伶牙俐齒,他今日就要她的巧舌如簧變成刺穿自己的利刃!

顧墨鋒發話,南輕輕眼底掠過不屑。

而顧墨寒和南晚煙還冇開口,顧墨鋒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濃。

“方纔本王從母後那邊過來之前,還在提這件事,母後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們家輕輕就很好。”

不像南晚煙,成日在外麵招搖過市,惹得自己一身臊,背了多少罵名不說,還連帶著把丞相府的名聲都搞臭了。

現在她有太後寵著又如何?還不是朝不保夕,皇後也說了,得找個時間好好懲治一下南晚煙,讓她翹不起尾巴!

南輕輕衝顧墨鋒柔和一笑,也附和道,“王爺和母後謬讚了,臣妾冇有妹妹那般的醫術,也冇有妹妹的菩薩心腸,成日裡隻會在家做分內的事情。”

“不能幫王爺分憂,臣妾還很內疚。”

但南晚煙從前不是這樣的,她讓南晚煙做什麼,南晚煙隻會唯命是從,這幾年也不知吃錯了什麼東西,竟然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真叫人惱恨!

顧墨鋒卻冷嗤一聲,視線掠過南晚煙的麵龐,“你這樣就挺好,彆像她似的,到處惹是生非。”

南晚煙怎麼可能任由這兩個跳梁小醜攻擊,她雙手抱懷,麵帶霜冷,剛要開口,一道高大的身影卻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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