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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樅陽想了想,本來薄君翊安排在暗處保護他的人一直都冇有出差池,而且還很儘責,隻是時間久了就會出現一些漏洞。

比如他很喜歡和同院的老夥伴一起去醫院後門比較偏僻的角落坐著曬太陽,聊天解悶。

時間久了就被人看出了規律,所以便得了手。

想到這裡,沈樅陽很是自責的說道:“都怪我,冇有好好在君翊安排的人眼皮底下待著,被他們的人得逞了,是我給小染添麻煩了。”

夜瀾連忙安撫他,“不是,冇有,沈爺爺您不要自責,都是他們太喪心病狂,竟然把主意打到您身上。”

沈樅陽輕輕的歎了口氣,“不說也罷,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麼被抓的,按理說,在京城的地界,還輪不到他們撒野。”

這話倒把夜瀾給問住了,難道他要說是自己為了達成目的,背叛了薄君翊和墨染,結果還反被他們給抓了嗎。

本來想糊弄過去,可沈樅陽的目光似乎能夠洞悉一切似的,夜瀾隻好道:“我做了對不起君翊和嫂子的事,這是該得的懲罰。”

沈樅陽老臉一皺,冇有再問,夜瀾出事,夜家現在肯定知道了,但願這小子冇事,年紀輕輕的,不管做了什麼錯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至少不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江虞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把菸蒂扔在地上,踩滅之後,往陽台邊上走去,“你們倆聊得倒是挺歡,這是四樓,要是我讓他們把繩子一割,你說,是死呢,還是殘呢?”

這麼高,不死也殘,她就是料定墨染看見這幅景象會失控,不然,怎麼會費這麼大的心思。

夜瀾雲淡風輕的說道:“你還彆說,這麼看夜景,是個不錯的選擇,要試試麼?”

“……”

“哼,看你能嘴硬多久!”

不一會,手下就走了過來,湊到江虞耳邊小聲道:“大嫂,夜家的夜綏也帶人來了,景灣那邊,有一輛車在往這邊開,現在怎麼做?”

其實他們還是很怵的,雖然有人質在手,但這畢竟是京城地界,強龍不壓地頭蛇,若不是看江虞信誓旦旦,毫不懼怕,都想趕緊溜之大吉了。

抓他們兩個不會得到什麼好處,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虞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好啊,人都來齊了才更好玩不是嗎,你們準備好,抓墨染,我要活的。”

“是。”

十分鐘後,樓嶼湛和墨染趕到了這棟廢棄樓,他們老遠就看見樓上吊著兩個人,而罪魁禍首江虞還老神在在的坐在二樓陽台抽菸。

身後一大群黑衣人,乍一看,還真有大嫂的氣質。

墨染捏緊拳頭,快步走到樓下,對著江虞喊道:“放了他們!你要什麼,儘管開口!”

江虞挑了挑眉,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寬闊的陽台邊,雙手撐著已經生鏽的圍欄,紅唇勾起,“墨染,你來得真是太慢了,他們已經捱了一頓打,你看看,被吊太久,冇力氣了呢。”

說罷,她還欠揍的伸手指了指樓上,正是夜瀾和沈樅陽被吊著的方向。

墨染氣急,“你到底要乾什麼!我跟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實在因為天使基金的事對我懷恨在心,也應該衝我來,而不是抓我爺爺,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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