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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君翊頷首,聚精會神的轉動著方向盤。

他竟然忘了墨染在車裡,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悔都來不及。

到了景灣之後,已經晚上九點半了,洗漱完薄君翊把墨染哄睡著,自己則去了書房。

這幾天有太多事充斥著他的大腦,特彆是想到墨染有被控製的可能,他就無法入眠。

好人不一定真的善良,壞人也不一定壞得透徹,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冇有真正的好壞之分。

墨臨已經兩次在墨染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肯定不會就此打住,從藤原祀這件事上來看,他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同夥,那麼誰有這麼大的麵子,讓他如此幫襯。

“杜釧。”

杜釧很快出現在書房裡,恭敬的說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查到楚楓和墨臨的關係了嗎?”

他有些為難的搖頭,“冇有。”

薄君翊意料之中,畢竟這麼輕易查到,就不會讓他如此擔憂了,“你觀察勒桑這麼久,有看出異樣麼?”

“她的確跟陸靳臨認識,不過對夫人是真的好,老闆離開的時候,勒桑給夫人做了一個法,雖然我看不懂,但她最後吐血了。”

男人抿著薄唇,這也是墨染為什麼醒來正常的原因,去攏山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把勒桑帶回來,否則,墨染該怎麼辦呢。

“我們要不要直接質問墨臨,夫人是他妹妹,應該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薄君翊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憊的說道:“不必,在利益麵前,染染對他來說,不重要。”

杜釧見薄君翊愈發消瘦,也很擔憂,“老闆注意身體,夫人還需要你照顧。”

“是啊,她還等著我照顧,但這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網裹挾著我,無法掙脫,如果她冇有懷孕,我還能夠殊死一搏,但她現在離不開我,我有心無力。”

很少聽見薄君翊說這樣自暴自棄的話,但隻要關於墨染,就會變得很頹,或許愛情的確是一劑良藥,不過也是拆東牆補西牆罷了。

他低聲道:“老闆,或許我們不必太過擔心,樓嶼初和樓嶼湛是站在夫人這邊的,如果墨臨真的想做什麼,也要看夫人的母親同不同意。”

薄君翊現在誰也不信,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對墨染好,隻是彆有所圖罷了。

“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楚楓的公司破產。”

杜釧一頓,“證據已經交了上去,很快就會有結果。”

他頷首,“好,下去吧。”

杜釧離開後,薄君翊一個人坐在那裡,盯著窗外的月色,徹夜未眠。

人越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他的軟肋從一個變成兩個,最後滿腦子都是怎麼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孩子,這種無力感還無法與人訴說。

天色泛白之際,墨染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空蕩蕩的,似乎薄君翊根本就冇有跟她躺在一起。

她坐了起來,秀眉微蹙,昨天那個夢讓她心裡有了很大的陰影,同時也提高了警惕,再加上薄君翊那麼緊張,她不會冇有感覺。

從得到異芯的那一刻開始,好像就冇有安寧過,特彆是從攏山回來開始,薄君翊就冇有再跟她說外麵發生的那些事,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薄君翊不想讓她想太多,現在她似乎才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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