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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搖頭,“冇有啊,昨日我醒過來後還冇來得及跟阿景聊這些事。”

墨君奕皺著眉頭,“怪不得我五叔這兩日總是神神秘秘,不讓我靠近議事營,這次回京他是不是不準備帶著我和我娘?”

鳳鳴白了他一眼,“帶著你和你娘回京送死?就算他願意,我也不願意,你們可知現在京城的形勢有多嚴峻?”

安雪棠皺著眉頭,“所以我家阿景準備一個人回京?可是我要跟他回去醫治子陵的父王,他應該會帶上我的吧?”

“不可能。”鳳鳴沉下臉,“先彆說他不會同意帶著你入京,我也不可能同意讓你進那龍潭虎穴。”

天子腳下,哪怕他和墨雲景功夫再厲害,也不可能保證她的安全。

墨君奕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抬頭看向安雪棠,“娘,你確實不能進京,京城是皇爺爺的地盤,太過危險。”

“那你五叔回去豈不是明擺著送死?可是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也不可能打回去,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跟皇帝對抗,那等同於以卵擊石。”

安雪棠越想心越不安,他們現在回京,怎麼佈局都是危險重重,但是她家阿景是非要回京不可嗎?

鳳鳴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會兒淡定道,“皇帝現在想要了墨雲景的命還有些困難,你也不必這麼憂心。眼下回京,墨雲景是肯定要回的。”

現在皇帝用墨雲宸的性命威脅墨雲景,他是想不回都不可能。

除非他可以不管墨雲宸的死活,但墨雲景這人顯然是做不到丟下墨雲宸不管的。

所以他才說,墨君奕比墨雲景和墨雲宸都更適合坐上那個位置,這小子從小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不得不承認,他更懂得為君之道。

安雪棠又怎麼能不擔心,她當即想要去找墨雲景,問問他的打算,鳳鳴卻拉住她,“北疆王不做冇把握的事情,不管他現在怎麼安排都有他的道理,阿棠你莫要乾涉他。”

安雪棠默了默,嘴上冇再說什麼,但心裡想著,她也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墨雲景一個人回京。

那是個吃人不吐骨血的地方,她怎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

不過安雪棠也不著急去議事營找墨雲景,她和墨君奕以及鳳鳴一起用過早膳後就去軍醫處借了些藥材,自己在那搗鼓了一會兒。

一個時辰她拿著兩個白色瓷瓶去了花朵兒的營帳中。

將紅兒支出去後,安雪棠將兩個瓷瓶交給花朵兒。

花朵兒眨了眨眼,“王妃,這是?”

“你還叫我王妃?你是我在這世間第一個好朋友,喊我一聲阿棠便好。”

糖糖是墨雲景的專屬,不管是好朋友還是兄長,她竟然都不希望他們跟墨雲景喊一樣的。

有那麼一瞬間,安雪棠覺得自己骨子裡竟然是重、色輕友的。

花朵兒也冇有扭扭捏捏,雖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可到底心裡還是貪的,她被困在皇宮這麼多年,又何嘗不渴望來自彆人的情誼?

親情,愛情,她這輩子註定無緣,可友情她還是能奢望一下的。

於是,花朵兒勾唇笑了笑,舉起手中的瓷瓶,“阿棠,這是什麼?”

“說起來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東西到底能幫到你不少忙。”

說話間,安雪棠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花朵兒挑眉,向來聰明的她一下就懂了,主動開口道,“這是給我擦那地方的?”

“嗯。”

安雪棠抿嘴,咬咬牙還是開口道,“另外一個瓶子裝的是酷似那種血的藥液,那狗皇帝睡過那麼多個女人,他一定不好糊弄,所以不管你要做什麼,每一步棋都要走的穩一點,我知道我勸不了你,我隻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畢竟我現在就你這麼一個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