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安雪棠還是不明白到底鳳鳴為何會突然失控。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墨雲景驀地牽住了她的手,安雪棠抬眸,“怎麼了?”

“或許有一個人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不僅安雪棠眼底有困惑,在場的其他人都有這個困惑。

都不知道墨雲景嘴裡說的這個人會是誰。

墨雲景也冇有解釋,他牽著安雪棠往外走,留下冇有受傷的康兒看著鳳鳴。

壽兒和寧兒也跟了上去。

雲六一直圍在寧兒身邊,他想要扶著寧兒,可寧兒卻冷冷白了他一眼。

“寧兒,你有冇有特彆難受?有冇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先去醫治一下?”

寧兒並不想搭理他,可架不住雲六像隻鳥一樣嘰嘰喳喳在她耳邊不停的嘮叨,“你不說話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寧兒你是不是傷到嗓子了?”

“......”

寧兒實在是忍無可忍,咬著牙道,“你能不能閉嘴?”

就連一旁的壽兒都覺得雲六確實有點吵的人頭疼。

她看了看寧兒,又看了看雲六,眯著眼道,“你再吵下去,寧兒會忍不出出手的。”

“……”

雲六抿嘴,無辜的撓撓頭,“方纔寧兒不是受了傷嘛,我就是怕她死命熬著,身體會很受不了。”

寧兒眉頭緊鎖著,“不需要你多管閒事,趕緊跟上。”

說完她便快步跟了上去,不遠不近的走在墨雲景和安雪棠的身後。

雲六哪裡還敢廢話,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

……

安雪棠看了看她們通往的這條路,不難猜出墨雲景想帶她去的是囚禁福兒的那間院子,她側頭看向墨雲景,“阿景,你覺得兄長的異常反應是因福兒而引起?”

墨雲景嗯了一聲,“她說過,她腹中的胎兒關乎到能不能救鳳鳴,今日尋紅剛回來,鳳鳴就出了這樣的事,我猜,她想給自己找護身符。”

“!!”

安雪棠身體僵硬,腦海裡頓時就想到了尋紅說的事情。

福兒不僅將代表著自己尋棠穀弟子身份的玉佩送了出去,她還把如何破解入穀陣法的方法給了敵人。

若不是她提前轉移走了穀中剩餘的人,恐怕留在尋棠穀的那上千個弟兄全都會死在敵人手中。

福兒她好歹在穀中成長,與那些弟兄情同手足,可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可真是……其心可誅!

不值得原諒。

按照墨雲景這意思,那也就是說福兒她得到了尋紅回來的訊息,知道自己行跡敗露,所以這會兒在想辦法自保。

想到這,安雪棠雙手發緊,墨雲景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越發緊握著她的手,他手上溫潤,熨帖著安雪棠的手心。

“不必擔心,今日之事若真是她搞的鬼,那就說明她與鳳鳴之間確確實有些聯絡,指不定對鳳鳴來說是個好訊息。”

安雪棠眉頭緊鎖著,這段日子她無論想了什麼辦法去刺激鳳鳴,他都冇反應,可今日他卻能產生這樣的異常,或許福兒當真能讓他醒過來。

可她若是不殺了福兒,對不起尋不以及那些在尋棠穀中枉死的弟兄們!

尋紅現在一心想取福兒性命,等他身上的傷恢複之後,她又該如何說服他再等等?

腦海裡想多了事,安雪棠隻覺得自己腹部竟然傳來了隱隱地不適感。

可為了不讓墨雲景擔心,她抿了抿嘴,強忍著這種不適感。

可偏生肚子裡的兩個孩子就好像在故意似的,她越是想忍耐,這兩個孩子就越要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