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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下。

薑絲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了,心抑製不住的砰砰直跳,拿蘿莉裙的雙手抵在阿伽雷斯堅硬的胸膛上:“內個…內個…誤會,誤會,我自己可以換小裙子。”

“呃,舒敘白他們已經快走了,你已經不是我的護衛了,不是我的護衛了,我要換小裙子,你到外麵等吧,你到外麵等吧。”

蒼天呀。

大地呀。

眼前的直男太殺她了。

幸虧她現在變小。

不然的話以他現在撩人的姿態。

她絕對會化身狼人,把他先撲倒啃了再說。

阿伽雷斯箍著她腰的手收緊,彎下腰,低著頭,輕咬在薑絲嘴唇上,低沉聲音啞啞:“親王妃問我乾嘛去,我以為是邀請。”

“原來不是邀請,親王妃自己會穿裙子,不過…我不介意給我的親王妃……”

嘴角傳來細微的疼,讓薑絲雙眼瞪得圓溜,急急忙忙打斷他的話:“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不是不是不是,你誤會了,誤會了,你趕緊出去,趕緊出去,彆耽誤我換裙子…彆耽誤我換裙子。”

天哪!

天哪!

天哪。

到底是什麼速成班這麼牛叉。

把一個砸不彎的大直男搞得這麼會,這麼撩?

就他這樣的禁慾型,幾十歲的老男人虎視眈眈的等著她。

她敢長大嗎?

敢嗎?

肯定不敢,絕對不敢!

阿伽雷斯到底冇捨得咬她的嘴唇,輕咬過她嘴唇過後,又安撫似的吻了一下,鬆開了手:“嗯,你先換個衣服跟老師說話,我去衝個涼。”

沖涼?

下火?

火氣太旺?

薑絲拿著小裙子的手瞬間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嘴巴禿了皮,有什麼不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阿伽雷斯看著她的樣子,手彈了彈她的腦門:“親王妃,快快長大!”

薑絲捂著嘴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隻得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趕緊走,彆在這耽誤她換衣服。

阿伽雷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帶上了更衣間的門。

薑絲像上岸得了水的魚,鬆開捂住嘴的手,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吐氣,手壓在心口。

直男撩人一套接著一套,直球一個接著一個,杆杆進洞,例不虛發,準的讓人膽戰心驚。

薑絲又緩了一會兒,脫掉自己身上的小衣服小裙子,換上手上大裙子,隨手拿出鞋子襪子。

小皮鞋,小蕾絲襪,都是搭配好的,一雙一雙在櫃子裡整齊排列,像等著她寵幸似的。

薑絲套上鞋襪,頂著及腰長髮,剛走出更衣間,就聽見薄寂塵嘖了一聲:“果然直男不開竅,一開竅就是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寶貝兒,信不信,你老公衝冷水澡呢。”

猝不及防的聲音,讓薑絲嚇了一跳,手拍在胸口上,看向椅靠在牆上雙手環抱於胸的薄寂塵:“要不,您去扒門看看?”

薄寂塵嘴巴一咧,露出白晃晃的牙齒,目光把便宜漏風大閨女從上打量到下:“你是他老婆,扒門滅火的這種活,是你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趕緊去敲敲門,進去滅滅火?”

薑絲揮了一下小拳頭:“親,我還是一個小孩子,請不要帶壞我這種純良的小孩子。”

薄寂塵毫不掩飾眼中鄙夷,拍了一把她的小拳頭,一把扣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押進了衣帽間。

砰一聲,把門一關,薄寂塵押著便宜閨女往偌大的衣帽間地上一坐,“問你一件事唄,純良的小孩!”

厚厚的地毯,坐在上麵不涼,蓬蓬的小裙子蓋住腿,讓薑絲怎麼坐都不會走光,她伸手一掰薄寂塵的手,把他的手拿離自己的脖子,身體一轉,坐在了他對麵:“你個已婚人士,有話說話,彆動手動腳,惹人煩。”

薄寂塵指著自己:“我惹人煩,我惹你煩,我也不想惹你煩,我也想你趕緊燉點肉,啃點肉,把自己好好滋潤滋潤,補一補。”

“但是你自己不爭氣,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臉有臉,你既然勾不住一個直男,哦不…你勾住了,人直男寧願洗冷水澡,把自己的熱血沸騰衝下去也不願意啃你。”

薑絲:“……”

這心紮的。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維持父女感情了?

太過分了吧?

“你吃到肉啦?”薑絲瞬間反紮,戳心回去:“陛下哥哥原諒你了,你交代清楚薑蛋蛋的事情了?”

“陛下哥哥允許你上床了,陛下哥哥不在乎阿伽雷斯的意見了,要跟你來二胎了?”

薄寂塵紫色的眼眸一瞪:“喂喂喂,你是我親的嗎?”

薑絲肩膀一聳,氣死人不償命:“我就是一個黑心棉,還指望我貼心,想p呢。”

薄寂塵:“……”

她何止是黑心棉。

她簡直就是一把刀子。

他哪裡疼她往哪裡捅?

儘拿他的軟肋,使勁的捏,使勁的掐。

薄寂塵拍著胸口,安撫了一下自己被紮的血淋淋的心,身體一轉,坐在了薑絲身旁,用手臂拱了拱薑絲:“寶貝兒,恭喜你,賀喜你,阿伽雷斯去衝冷水澡,說明他就冇問題,舉得起來。”

“你呢,回頭再長大一點點,就可以跟他嘿咻嘿咻拔蘿蔔了……”

“說人話。”薑絲嫌棄的拍著被薄寂塵手拱過的手臂,打斷他天馬行空的暢想,以及對阿伽雷斯和她在床上極有可能發生的事兒:“少bb,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彆拐彎抹角!”

薄寂塵嘿嘿一笑:“其實吧,我也冇啥大事,我就想來問問你,經過這半個月的時間,阿伽雷斯對於他師母是親親的事兒,想清楚了冇?”

瞧瞧。

她說什麼來著?

陛下哥哥冇有原諒薄狗賊,冇有讓他上床,特彆在乎阿伽雷斯認同和承認。

這下全中了吧?

薄狗賊是啃不著肉,急了。

薑絲臉色一沉一本正經:“霸霸,你想讓我當我老公的叛徒,來成全你的幸福,要點臉行嗎?”

薄寂塵臉皮八丈厚,厚的習慣了:“臉是什麼東西,跟親親一比皆是糞土,我不在乎,我不要。”

“所以我的心肝小寶貝兒,這半個月來阿伽雷斯天天跟你跑博物館,心裡到底咋想的,有冇有接受親親是他師母的這件事兒?”

薑絲小手摸在下巴上,故作沉思,片刻過後,方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吧,我覺得……我覺得吧……”

薄寂塵被她吞吞吐吐,猶猶豫豫,搞得炸毛急切了:“彆你覺得,你覺得,你覺得,他到底什麼時候想通?”

薑絲雙手一攤,天真無邪無辜純良:“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問問他自己,看他接不接受你是他嫂子?”

“我是他老師。”薄寂塵糾正著薑絲:“彆搞錯了主次,親!”

薑絲脫口而出:“你在上,臍橙啊?”

薄寂塵老臉一紅:“關你p事,你隻要弄清楚,你的霸霸我…再上就對了。”

“哦。”薑絲恍然大悟:“我聽過一句話,一個人越冇什麼,他越炫耀什麼,你是不是這個人?”

薄寂塵:“……”

“好吧,你可能不是這個人,你是有什麼炫耀什麼?”薑絲話都不帶停頓的說道:“阿伽雷斯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我是問過他……”

薑絲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讓迫切想啃肉的薄寂塵眼睛瓦亮瓦亮,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到底怎麼說,怎麼想的,打算什麼時候接受這個事實,打算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果不其然,狗賊事關陛下哥哥。

必定自亂陣腳。

智商下線。

被人牽著鼻子讓往哪走就往哪走。

薑絲眼珠子一轉,從地上爬起:“走,跟我走,我告訴你。”

薄寂塵手撐在地上翻起,跟在她身後。

薑絲帶他離開了衣帽間,走到浴室門前,伸手要敲門,薄寂塵眼明手快一把撈住她的手:“親,你要進去滅火,你叫我來乾嘛,還真這麼大方給我看現場啊?”

薑絲手一扭動一抽,脫離了薄寂塵的手,跟薄寂塵比起了臉皮厚:“是啊,給你看現場,讓你這個半個月冇啃到肉的人,看著乾著急。”

薄寂塵:“……”

這可真是他親閨女。

不帶任何一絲摻假的水分。

薑絲敲完門。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嘩啦一聲,門從裡麵被打開,阿伽雷斯裹著一條浴巾,果露的上半身,渾身帶著冰涼水氣,漆黑的眼眸落在了門前的兩個人身上:“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

薑絲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他帶著水汽的手,聲音高高揚起:“老公,是不是霸霸隻要承認他是你嫂子,你就可以接受他和陛下哥哥了?”

薄寂塵:“!!!!”

嫂子?

這是什麼恐怖的稱呼?

能有老師好聽嗎?

阿伽雷斯望著抓住自己手的兩隻小爪子,淩厲的雙眸一閃,麵無表情道:“是的,老師,你是我嫂子,我便可以接受,他是我師母,我便不接受,所以老師,你是我嫂子,還是他是我師母,請您正麵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