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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黛爾瞠目結舌,發軟的小腿,渾身的疼痛,再也支撐不了她站立。

撲通一聲,她跌坐在地,昂頭看著自己心目中不能褻瀆的神明,紅唇顫抖:“她,她是……她是陛下為您選的夫人,體能H,冇有精神力的夫人!”

她看著那麼小,纖細的跟營養不良似的,主帥竟喜歡她,任她任性妄為。

如果當初她對主帥的愛不壓製,直接對主帥宣泄,表白,想與他一起並肩作戰,是不是她也可以得到主帥的注視,以及這樣的縱容,寵溺?

阿伽雷斯摸了一下喉結,眼眸微垂,視線冰涼:“是的,她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妻子,你還覺得她吻了我,我放縱了她,是背叛帝國的律法,婚姻法嗎?”

殺人頭點地不可怕。

一下就死了一了百了。

最可怕的是誅心。

看不見的刀子,一刀刀的捅進了心窩子裡,聲鮮紅跳動的心捅地血淋淋的。

旁人看不見,隻有自己知曉,自己多疼!

雅黛爾伸手壓在胸口,驟然之間,視線隨著阿伽雷斯摸著喉結的手,看見了他喉結上的牙印兒,頓時悲不自勝,一顆心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抓住了。

嚴肅克己,剛正不阿,肅穆無情的阿伽雷斯殿下,原來是可以融化,鋼鐵變成繞指柔,熱情的讓他的妻子在他的喉結上留下印記。

雅黛爾壓在胸口的手慢慢收緊,眼底壓製的迷戀,猶如破壩的水,傾瀉而出,洶湧無比:“主帥,如果冇有陛下強製您娶她,您是看不上她,不願意和她在一起的對嗎?”

阿伽雷斯眉頭蹙起來,聲音裹了霜一樣冷:“雅黛爾上將,你現在犯法了,犯了辱罵罪,誣陷罪,以挑撥離間誹謗罪,現在進行對你革職查辦,以及起訴!”

雅黛爾聽到阿伽雷斯的宣判,跌坐在地上的身體發出劇烈的顫抖,“主帥,我…我跟您這麼多年,冇有功……”

阿伽雷斯冷漠的打斷了她:“雅黛爾上將,身為帝國的守護者,奠基者,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每個人都有功勞,每個人都是國家的英雄!”

“國家賦予你英雄的稱號,賦予你比尋常人更多的優待,同時,你若犯法,與尋常人一樣,不會因為你有功勞,就抹掉你的犯法!”

“帝國的律法,不會因為你,更不會因為我改變,莫爾,帶她下去!”

莫爾啪一下行了個軍禮,從空間鈕裡掏出特製抑製精神力的手銬,哢嚓一下直接把雅黛爾銬上了!

雅黛爾錯愕,剛要開口,就聽見遠處她瞧不起的那個看似營養不良的丫頭,傳來歡快興奮的叫喊聲,“哇哦,司章少將,加油加油,乾死他丫的!司章少將,一賠五,你要把他乾了,你就會漲身價,加油乾哦!”

緊接著她就看見了自家主帥,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目光落在那個跳著喊著揮動著手的女孩身上。

“主帥!”雅黛爾被莫爾拉起,她掙脫了他,一轉身,站在了阿伽雷斯麵前,頂著紅腫,帶著黃色水泡,被火燒潰爛的臉,望著他:“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阿伽雷斯看向小妻子的視線收了回來,落在了雅黛爾的臉上,惜字如金:“你問!”

雅黛爾盯著他的喉結,看著上麵刺眼的牙印兒,扯出一絲笑容,不甘的問道:“主帥,屬下喜歡您,戀慕您,崇拜您,若是當初陛下給您找妻子的時候,屬下申請基因庫配對,配給了您,您會喜歡屬下嗎?”

工具人莫爾:“……”

我勒個去呀。

雅黛爾上將喜歡主帥?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冇有把軍營裡的男人放在眼中,男人在她眼中連糞土都不如。

她竟然喜歡主帥!

在明知道夫人就在不遠處的情況下,還向主帥表白,這是轉移目標,還是企圖挖牆腳,讓主帥放過她?

他要不要告訴夫人立個功啥的?

萬一夫人一高興,會掏出很多帶有精神力的果子給他呢?

阿伽雷斯蹙起的眉頭一深,字字錐心,句句無情:“不會,因為是她,必然是她,冇有如果!”

因為是她,必然是她!

所以因為是她,他才墮入凡間,沾了煙火。

如果不是她,他還會一成不變!

而她呢?

不管她是現在表白,還是曾經表白,她都得不到她的神明!

雅黛爾猶如重創,趔趄後退一步。

阿伽雷斯收回視線,抬腳徑自走過雅黛爾身邊,向擂台下走去。

雅黛爾扭頭,貪戀的望著他挺拔的身姿,喃喃的說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她也是陛下強迫您的啊!”

莫爾擋住了她的視線,學著自家主帥,一板一眼氣死人不償命:“雅黛爾上將,在獵殺軍團裡,您是先鋒隊上將,衝鋒陷陣的第1人!”

“大家敬你,愛你,對你平常的作風,辱罵,羞辱,從來冇有告訴過主帥,也冇有人向主帥打過小報告!”

“大家最多私底下吐槽你,但是吐槽你的同時還是佩服你,佩服你一個女人,可以如此凶猛,比男人還厲害!”

“也許大家對你的容忍,敬愛,讓你變本加厲,眼高手低,瞧不起眾人,今天一下子踢到鐵板上,情有可原!”

“而且,你真的要謝謝主帥,按照夫人的凶殘度,如果她真的不是看在主帥的份上,你現在大概已經被爆頭了!”

雅黛爾被壓製精神力的手銬,銬著,渾身使不出來任何一絲精神力。

她側著身子,自虐式的看著自己心中的神明走向他的凡間,伸手溫柔地揉了一把他的凡間的頭。

刹那之間,雅黛爾的眼淚猶如泉湧,從她的碧眼中流了出來……

“不要揉我的頭啦!”薑絲使勁的拍了一巴掌便宜老公的手,鼓著帶著小奶膘的臉,凶巴巴的說道:“洗頭梳頭很麻煩的,不要再揉我頭!”

阿伽雷斯冷著一張麵癱似的臉,緩緩的收回手,坐了下來,側目凝視著站在自己身側的小妻子:“在哪裡下的賭,把我拉進去,我瞧瞧,你們玩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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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