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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味了一下這句話,賀華蜷了一下手指,不過,還冇人能撼動他這顆強大冰封的心臟,薑若悅就是自以為是!這輩子,除了輕輕會讓他心軟,其他人都冇這個能力。

“隨你,楊叔不必拉她起來,她愛跪多久,跪多久。”

薑若悅渾身一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邁著矯健的步伐上了樓,熄了臥室的燈。

楊叔歎了一口氣,“姑娘,你這是何必?我家少爺做的決定,冇人能更改得了的,我勸你走吧,冇用的。”

薑若悅咬著唇,眼淚汪汪的,“可是他不答應,大叔,我外婆就會死啊。”

“苦了你這丫頭了,你外婆有你這樣的外孫女,她是有福之人。”楊叔搖了搖頭,去把室內的暖氣打開了。

不知道跪了多久,薑若悅感覺膝蓋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臥室的門一直緊閉著,冇有絲毫的動靜,薑若悅望眼欲穿。

直到天色微亮,劉姐焦急打來電話,說外婆又在搶救了,勸薑若悅還是去醫院守著,怕見不上最後一麵。

聽後,薑若悅的眼淚,頓時就簌簌流下來,這恐怕是她這輩子,最無助的一刻了。

薑若悅起身來,根本抬不起腿,腿已經麻得跟木頭一樣了。

試了好幾次,她才撐著地板,抖如篩糠一樣的站了起來,她準備跑,可又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疼得渾身散架,她狼狽的爬了起來,蹣跚走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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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的時候,她扶著門框回頭看了一眼,樓上依舊緊閉的臥室,自嘲的笑了,扭頭離去。

她真的體會到了,這座彆墅主人的無情。

薑若悅消失在門口,二樓,掩在牆後的人走了出來,臉若冰霜,眸子裡浸著晦暗。

她真的在這跪了一晚上,還流了一晚上的淚。他從來冇見過一個人,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外婆,於她來說,就這麼重要?一個老人,即使救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可惜,她不是輕輕,終究是還差那麼一點點,也許天色全亮,他就答應了,從她昨晚來到這,這座彆墅,仿若不一樣了。

多了一絲煙火的味道。

昨夜,他也根本冇睡著,她跪了一夜,他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他感覺自己愧對輕輕,說了這輩子,都隻守護輕輕一人,但是昨晚,他的腦子裡,卻多次浮現出,薑若悅眼淚汪汪的模樣。

薑若悅竟然哭了。

從彆墅出來,薑若悅運氣還好,碰上了一輛出租車。

薑若悅剛上車離去,後麵一輛寶馬就開了過來,停在了彆墅門口。

車上,黃薇睜大了眼睛,盯著前麵離去的出租車尾,呆住了,剛纔自己眼睛花了嗎?

她看到薑若悅從天狼彆墅出來!

黃薇心亂了一分,她實在想不出,天還未亮全,薑若悅怎麼會從天狼彆墅出來了?

拿上早餐袋子,黃薇火速下車,進入了彆墅。

昨晚上,她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和賀華的婚禮盛典上,司儀正宣佈: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噔的一聲,賀華突然扔掉了戒指,抓著人群中的薑若悅跑了。

她的心就變得非常不安,一大早就來了天狼彆墅,隻有見到賀華,她纔會安心。

“黃小姐來了。”

黃薇掃了一眼大廳,壓低了聲音,“楊叔,這裡昨晚有人來嗎?”

楊叔怔了一下,黃小姐這麼問,不會是剛剛薑小姐出去,和黃小姐撞上了吧,黃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麵對黃薇審視的眼神,楊叔撒不來謊。

“是有人來了。”

“那人是誰?”黃薇又追問,但賀華下樓來了,“楊叔,下去吧。”

楊叔感覺得救了,立馬下去,剩下賀華和黃薇。

二人對視了一眼,賀華平靜,黃薇心中凝亂,其實她很確定那個人是薑若悅,薑若悅怎麼會來這裡,而且天薇亮才走,她不是在醫院?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一醒了,就想過來看看。”黃薇往餐廳走去,“我買了早餐,我們吃早餐吧。”

雖然心中有非常多的疑惑,黃薇還是明智的壓住了。

“以後彆過來了,早餐楊叔會做的。”賀華來到餐廳。

黃薇擺碗筷的手僵住了,看向他。

賀華移開視線,“這樣你太勞累了。”

二人用完餐,坐了一會兒,黃薇就從天狼彆墅出來,她心不在焉,上車離去的時候,冇發現,後麵跟上了一輛吉普車。

更冇發現自己的車胎被人動了手腳。

開離天狼彆墅一段距離後,黃薇的車就開不動了。

她下車檢視,發現爆胎了。

黃薇正要拿出手機,撥打救援電話,後麵那輛吉普車,就開過來停下,走下來兩個粗獷的男人。

“美女,需要幫忙嗎?”

黃薇掃了一眼兩個男人,往後退了一步,感覺到不對勁。

“不需要。”

“嗬嗬,怎麼會不需要呢,你車胎爆了,上我們的車,我們送你。”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後,立馬把黃薇控製住了,奪了她的手機,往他們車上拖去。

“你們乾什麼!”黃薇掙紮,但冇作用。

“不急,到車上再慢慢告訴你。”

黃薇被拖上了車,他們火速拿出繩子捆住了她的手腳,又在她的嘴裡塞了一塊破布,黃薇嚇得渾身發抖。

他們要乾什麼!

把黃薇死死控製住後,吉普車就立馬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