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陸開雲的手機又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盛馨。

“我困了,先睡會兒,你出去接吧。”祝姝“體貼”地背朝著那邊,意思是她想睡了,陸開雲可以去外麵接手機。

陸開雲出去了,接通了電話。

“喂,開雲,今天易少文從國外回來,一起去給他接風吧,在哪家酒店我一會兒發給你。”盛馨說道。

“不了,祝姝病了。改天我有空會去找他。”

“她病了?”盛馨酸溜溜地說道,就差說“裝得吧”三個字,占著陸開雲不讓他出去,“開雲,人家對你可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怎麼人家生病了,你巴巴地上趕著?”

“冇事我掛了。”說完,陸開雲便掛了電話。

他重新回了祝姝的房間。

就見她側身睡著,肩頭那抹顏色更深了,而且這次,陸開雲離的近,看得很清楚,籃球的條紋脈絡清晰,看起來刻得非常認真,他再次覺得有趣,這麼一個斯文的女人,身上竟然有這種紋身。

他的手機又響起來,是易南城。

“開雲,給我慶祝不慶祝是次要的,嫂子的病冇事吧?我去看看?”易南城可比盛馨會說話多了。

“冇事,低血糖。”陸開雲回。

“那行,你看看哪天有空,一起出來聚聚。”

“嗯,好。”陸開雲剛剛掛了手機,就收到盛馨的一條微信:【低血糖,好大的病哦,白蓮花。】

陸開雲隻看了看,冇回。

剛纔祝姝雖然躺著,但是陸開雲手機裡的聲音還是挺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朵。

“你去吧,我也冇事,血糖一直都低,常這樣,我打個車自己回家就行的。”祝姝又用溫柔可人的聲音說道。

“真冇事?”陸開雲最後問了一遍,確認祝姝真的冇事。

“放心吧,冇事。”祝姝笑了笑,伸出手來,攥了一下拳頭,表示自己健壯的很。

“那我走了。”說完,陸開雲便走了。

陸開雲走了,祝姝反而安靜了。

她一個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想想誰就想誰。

她對陸開雲冇有任何要求,不會存在心理不平衡的時候,所以,他不抱怨,她還挺希望他離開的。

上高中的時候,她因為打籃球也曾經低血糖過,進了學校的醫務室,時陽陪著她。

那時候的她,已經不是小太妹打扮了,早就洗儘鉛華,拉直了頭髮,不奇裝異服了,換上了淑女的衣服,昔日的小太妹一下變成了校花,成為大家都追求的對象。

那次時陽陪她去醫務室,兩個人從課本的內容聊到學校裡的八卦,總之,聊了很多很多,連時陽看下手錶,她都要生氣,嫌他心不在焉。

她會生氣地問他,“你是不是陪我陪煩啦?”

“我怎麼會煩?”時陽會捏一捏祝姝的臉蛋,“我隻想多陪你幾分鐘。”

祝姝在時陽麵前,真是任性啊,任性到她要天上的星星,他絕對不給月亮的主兒。

大概一個人的一輩子隻能任性一次,之後,對任何人,都任性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