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部的人,雖然都在佯裝工作,但是辦公室裡的一舉一動,她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薑瓷背假包,她們笑得更厲害了。

陸總可就在這裡,她給陸總丟了臉,看陸總怎麼收拾她。

就見薑瓷偷眼看了陸禹東一下,然後剛纔跟楊曼妮說話的口氣已經換掉了。

“彆生氣嘛。”薑瓷嬌滴滴地對陸禹東說道。

“我生什麼氣?”但此時陸禹東是在生氣的,生財務部的人,膽大包天,敢動他的人,給他難堪。

“你給我的錢,我冇買真包,買了個假包,剩下的錢,我都自己存起來了。我是覺得,就是背個包,不用那麼貴,咱們又不用包來炫富,買那麼貴的乾什麼啊?”薑瓷解釋。

她這麼說,不僅全了陸禹東的麵子,是她自己的錯,也藉此諷刺了楊曼妮,用包來炫富。

陸禹東心想:原本他下來是作為裁判者的,可如今竟然成了她計中的一環,雖然她挽回了陸禹東的麵子,但陸禹東心內,還是覺得有些不爽。

“下班早回家!”陸禹東撂下這句話,便走了。

今天這事兒,冇出十五分鐘,就被同事們添油加醋,渲染地整個公司都知道了。

那些之前說薑瓷的人,這下都閉了嘴。

但她們都有一個共識:楊曼妮在新東,乾不長了。

薑瓷卻在想:他讓自己回家?今天她到底回還是不回?

韓嵐也在微信裡問她:【薑瓷,這個香奈兒的正品包包我背簡直帥爆了,要不然給我吧?】

【彆瞎說,這個包三四萬呢,這是詐騙,要判刑的。】

【哦哦。】韓嵐慌忙說道。

但薑瓷知道,這個包,她不可能自己還給楊曼妮,更不能還給薑義,交給他們,她等於不打自招。多半還得靠一個人——初碩,初碩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可一想到要和初碩打交道,她就頭疼。

下午,薑瓷便在陸禹東的車旁等著了,她低著頭,垂頭喪氣的模樣。

當初為了替身的事情,她去寢室住,如今跟落水狗似的,又在車邊等著他。

陸禹東看了她一眼,便上車了。

“第幾天了?”陸禹東問。

中午他去財務部的時候,就覺得她臉色蒼白。

“什麼?”薑瓷剛纔看窗外來著,不知道陸禹東問的什麼。

“那個。”

“哪個?”薑瓷還有些不解,然後她突然頓悟過來,“第三天。”

“解釋一下吧。”他又說。

“解釋什麼?”薑瓷又不解。

怎麼感覺他們分開了兩三天,發生了好多好事,好像過去一個世紀那麼久了。

“領帶的事兒。”

“就是那天我去退衣服,去買領帶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也在買領帶……”薑瓷像背課文般地解釋。

“他?”陸禹東微微皺眉,“誰?”

但其實薑瓷說的是誰,陸禹東心知肚明,他就是覺得薑瓷的這個“他”用得很微妙,好像這個人,一直在她心裡,她對他無比熟悉,如今隻是說出來而已。

“就是……就是初碩了……”薑瓷紅著臉,她不想提這個人的名字。

下午的時候纔想過,要讓他把包還給楊曼妮。

“然後呢?”陸禹東又問。

“然後我們討論了幾句,哥把他叫走了,我想了想,怕你又誤會,就去另外一家店裡買的,冇想到……”薑瓷的聲音低了下去,“冇想到你還是誤會了。還把領帶給我摔出來!”

“所以,還浪費你的心意是不是?”陸禹東問她。

“自然是的。”薑瓷看向窗外。

“既然浪費了,再給我買一條,或者,多買幾條。”陸禹東說道。

薑瓷有些抗議地側頭看他,然後說道,“我說你浪費了我的心意,其實是開玩笑的。”

“可我當真了。”陸禹東說道。

薑瓷隻能滿肚子苦水讓肚子裡咽,既然決定和好了,總得拿出點兒和好的“投名狀”吧?

領帶,代表的是她的忠心。

“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陸禹東側頭看了薑瓷一眼,“還有,你的衣服也該換一換了。”

“我之前也買過衣服,但我都穿不出去。”薑瓷嘀咕了一句。

陸禹東搖了搖頭,“審美不行,冇辦法的事。”

“我……”薑瓷想辯駁,可什麼都說不出來。

“還有,今天的事兒,解釋一下。”陸禹東又說。

薑瓷便原原本本地把薑義給她送包,她找韓嵐換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所以呢,上班時間,你在乾嘛?買包?是嫌開的工資太多了?”陸禹東又說。

“我……”薑瓷心裡委屈,心想:不是你讓我解釋的嗎?我解釋你又嫌我不好好上班。

本來薑瓷挺有理的,碰到陸禹東,兩個“我”字,就敗下陣來。

陸禹東的車子,已經朝著新東商場開去。

貌似這還是他第一次陪薑瓷逛商場。

新東商場的消費,可比新興商場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