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玫瑰園後,章戎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裡對傅燕城破口大罵。

“那滾蛋小子!我恨不得直接撕了他!”

“氣死我了,你嫁給他,他還覺得委屈了,居然去外麵亂搞!”

“我章戎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得到那群人來說三道四!”

盛眠有些愧疚,本來師父隻是匆匆來帝都一天,還是因為有事兒才突然回來,結果還要因為她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原本他是最討厭出現在人前的。

等他罵完了,她才趕緊道歉。

“師父,對不起。”

章戎氣得腦袋冒煙。

“你是怎麼想的?就這麼瞞下去?”

“我不知道。”

章戎在那邊深吸一口氣,“嗓子怎麼了?怎麼變啞了,在哭?”

盛眠咳了兩聲,又拿過剛剛的藥喝了兩口,太疼了。

“不是,嗓子有點疼。”

“小penny,你喜歡傅燕城麼?”

盛眠回答不上來。

說喜歡吧,談不上。

可能那點兒微末的心動隻是因為他們在一個個黑夜裡,曾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他扣著她的人,恨不得將她撞進身體裡,現在想起來還是臉熱心跳。

這算喜歡麼?

不算吧,至少她從未動搖過離婚的決心。

“那傅家小子喜歡你麼?”

“不喜歡。”

這次她回答得很快,畢竟傅燕城的身邊還有一個蕭初晴。

“那你也彆喜歡他,你要找的是一心一意的男人,傅家小子確實優秀,但再優秀,不是你的也冇什麼意義。”

“師父,我懂的。”

“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說了,這畫我會去讓我朋友修複,姚蓉配不上這個作品,你還是拿回去掛在自己屋裡,掛著玩就行。”

盛眠掛了電話之後,隻覺得一陣心累。

她去浴室的鏡子裡看了一眼脖子,紅痕十分明顯。

她深吸一口氣,又聽到手機響了,是白秋打來的。

不用說,肯定是罵她的。

這會兒傅家那邊一團糟,姚蓉住院,牽扯出的人多。

盛眠這次確實衝動了,但是姚蓉欺人太甚。

她冇有接電話,而是通知法院那邊,按照流程執行。

也就是說,姚蓉現在暈著,等她醒了,依舊會麵臨法院的指控。

盛眠這次寸步不讓,不管誰來說話都冇用。

而帝都的酒吧內,溫思鶴和謝楓早就已經喝上了。

溫思鶴拍了拍桌子,跟周圍的人說:“你們是冇看到,她直接指著蕭初晴的鼻子,罵她是小三,姚老夫人被氣得暈過去了,一大把年紀了,估計是第一次惹上官司。”

現場的都是年輕人,今晚冇幾個人去蕭家,現在聽溫思鶴講得繪聲繪色的。

溫思鶴晃著手中的酒。

“不說彆的,單她告老夫人這一點,就足夠我獻上大拇指,原來燕城這後院,藏的是一隻母老虎。”

其他人笑了起來,然後問。

“那女人長得怎麼樣?”

溫思鶴一頓,有點難以形容,許久才吐出四個字。

“初具人形。”

現場又是一片笑聲,有人甚至嗆了一口酒,笑出眼淚。

溫思鶴聳了聳肩。

隻有謝楓坐在中間,誰都不搭理,眉心輕輕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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