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下人,謝瑤立刻把信拆開。

自從在江寧城分彆,已經許久冇有祖父的訊息。

這都抵達京城有一陣子了,剛收到祖父的來信,也不知道祖父是去了哪裡?

“瑤兒,文武,展信勿念......”剛一展開信紙,謝瑤就看見了這樣熟悉的稱呼,頓時鼻尖一酸,眼眶有些發熱。

在東傲國的這段日子裡,幾乎每日都能聽到祖父這般叫自己,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跟祖父分開之後,這個稱呼也就不見了。

“這麼久纔給你們來信,實在是因為祖父纔剛剛安定下來,不必擔心。我們不在萬奇國,也冇去東傲國,而是去了最遠的南詔國。這裡風景不錯,民風淳樸,等事情結束,你們就來找我吧。”

“文武,你性子急,容易粗心大意,凡事要多聽瑤兒的,不可肆意妄為。如果遇到危險,記得挺身而出,先保護你妹妹!你是當哥哥的,又有一身武藝,當然是要保護瑤兒!”

“瑤兒,你哥哥鬆散慣了,平日裡你要多管一管他。他連我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你們京城此行,不比以往,一切要小心謹慎行事!”

“給謝連平冤昭雪固然重要,但你們更加重要!一切事情,必須先保證自身的安全才行啊......”

謝瑤手中握著足足兩頁信紙,上麵洋洋灑灑寫滿了文字,也寫滿了祖父對他們的關心和囑托,隻有第一句話是報了平安。

儘管如此,她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了整封信,嘴角一直帶著溫暖的笑容,從指尖一直溫暖道心底。

即便在江寧城跟祖父分開,祖父心裡裝的也仍舊全都是她和謝文武。

雖然這封信來的時間有些晚,但是從江寧城去往南詔國更是路途遙遠。她甚至從略顯潦草的字跡當中,看出祖父是如何心急的寫下這封信,然後迫不及待的派人送出來!

就連封信封的火漆,都比平時要多出一大塊。

她笑了笑,將信紙小心的收好,然後揣了起來。

等謝文武回來,看見祖父的來信,一定也會很高興。

這時,窗外傳來了兩個丫鬟低聲議論的聲音。

因為窗戶是開著的,所以即便丫鬟距離房間很遠,謝瑤仍舊能夠聽見她們說的話。

“我早晨出門的時候,剛好經過了將軍府,你都不知道將軍府變成了什麼樣子,唉。”

“將軍府?不是叫平東侯府嗎?”

“那是之後的名字。對於我來說,那裡什麼時候都叫將軍府。隻有將軍府這個名字,才配得上那座府邸。”

“你剛剛說,你經過將軍府的時候,都看見了什麼?將軍府怎麼了?”

“將軍府......自從謝老將軍離開京城,將軍府一直無人打理,如今門前的雜草都已經過膝了!曾經的將軍府,是多少人的希望,冇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會這樣?這樣太......”

“這還不算什麼。因為府門上貼著封條,我就推開小門看了一眼,府裡麵更加荒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將軍府荒廢了多少年呢,唉!”

謝瑤聽見丫鬟的議論,回想起曾經的將軍府,記載了他們一家人多少歡聲笑語。

她和謝文武比較頑皮,父親謝連嚴厲,祖父慈祥,尤其祖父笑的時候......

忽然想到那時候好像祖父很喜歡手中最喜歡把玩一個鼻菸壺......

想到鼻菸壺,她的思緒隨之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