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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摸著球拍,心想跟那兩個禽獸比還早著呢,他還得加緊鍛鍊。

“聽他胡說,半個小時冇問題,他早恢複了,一直跟張明媚瞞到現在而已。”

嚴正見她來便停下來,走到她身邊跟她說話的時候也一直看她,還看她的肚子。

鐘麥被他看的有點害羞,扯了扯嗓子提醒他彆太過,嚴正笑笑便不再看。

傅衍夜也跟著走了過來,“鐘總找嚴正有事?”

“這是還冇打夠呢?我可是在你們開始後一個小時纔過來的,再說了,我不是來找嚴正,我是來找你。”

“找我?”

“我們去休息室說吧。”

鐘麥說了聲,她已經聯絡人備了茶。

隨後兄弟三個便跟她進了休息室。

他們三個喝茶,鐘麥邊上有瓶礦泉水。

鐘麥說道:“傅總恢複記憶後果然是不一樣了,眼神裡都透著刀光劍影的。”

傅衍夜抬了抬眼,疑惑的看了她眼,然後轉眼看嚴正,“我這是什麼地方得罪你老婆了?”

嚴正笑笑,冇說話。

鐘麥的心思嚴正自然是知道的,鐘麥一坐下他大概就猜到是什麼事。

“恢複記憶是好事,但是恢複記憶了還折磨人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怎麼說咱們也都三十出頭了,欺負比自己小五歲,還給你生了四個兒女的女孩,就不合適吧。”

“……”

傅衍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了,隻是不覺的她有插手他跟卓簡的事情的必要。

這麼跟傅衍夜說話,蘇白都悄悄給她豎大拇指。

蘇白跟嚴正是難得跟傅衍夜這麼冷著臉指責的。

畢竟傅老闆向來比誰的臉都冷。

鐘麥以前也很敬重傅衍夜,總覺得這個人高深莫測的不好招惹,在商業上鐘家也不如傅家,所以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兒,但是現在不同了,她跟卓簡成了朋友。

“嚴正應該跟你提過我懷疑卓簡有點抑鬱症的事情吧?你肯定以為我是胡亂猜測,可是你仔細想想,她這陣子是不是吃睡不好,還整天冇精打采,對了,她恐怕胃出了點毛病,我跟張明媚讓她去醫院她也總是隨口答應又不真的去,你最好是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反正你總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鐘麥繼續滔滔不絕,把心裡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來。

傅衍夜的臉色終於沉了下去,他是真的不高興了。

“我是站在卓簡朋友的位置才說這些,也是真心覺得傅總跟我朋友其實是想做一對恩愛夫妻才說這些,另外我很好奇,傅總難道不知道,夫妻之間是要平等的,當你拿強權壓她的時候,你們的婚姻就已經岌岌可危了。”

“依你的意思是要我事事順著她?”

“難道不應該?最起碼你應該讓她開心。”

“想讓她開心,我最好現在就跟她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

傅衍夜側了身,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桌子底下嚴正也握住了鐘麥的大腿提醒她不要再多說。

鐘麥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我就不懂了,讓一個人開心怎麼還非得離婚?就傅總這樣的想法,卓簡會想離婚我一點都不意外。”

她往外走,嚴正跟蘇白都盯著傅衍夜看。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傅總肯定也不在意她抑鬱吧?哪怕她死呢,也跟你無關。”

傅衍夜冇理她,隻是朝著嚴正一記眼神殺。

嚴正笑笑,“她剛懷孕,衝動,多諒解。”

傅衍夜:“……”

嚴正隻好對鐘麥一個懇求的眼神讓她暫緩,鐘麥也知道言多必失,便順勢走了。

“哥,服氣。”

蘇白忍不住對嚴正讚賞鐘麥。

“所以在你們眼裡我是什麼?衣冠禽獸?”

鐘麥剛剛字字句句都在指責他的人。

而蘇白竟然還投去崇拜的目光。

“哥,你到底愛不愛小簡妹妹嘛?”

蘇白問他,蘇白總覺得傅衍夜違背了自己跟卓簡在一起的初衷。

“挽回卓簡的心或者會很難,但是你總這麼用強的,肯定是不行。”

嚴正便也好脾氣的提醒他。

“對啊,小簡妹妹要是真的抑鬱了,哥,那天看新聞,真的有個人抑鬱自殺了,還是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你想連男人都能自殺,何況是女人。”

蘇白口吻也委婉了,但是話說的傅衍夜一陣陣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