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封勵宴便解開了皮帶。

溫暖暖轉身就要跑,卻被他傾身攬住了細腰,她唔了一聲半跌進沙發。

被迫窩在了男人的懷裡,他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鬨,拉拉扯扯,讓人看了笑話。”

溫暖暖看向站旁邊的池白墨,他正背對這邊兒在藥箱裡拿東西。

溫暖暖渾身都發起燙來,簡直像隻剛剛蒸出來的紅蝦,她憤懣羞惱的瞪向封勵宴,控訴他的荒唐。

為什麼他做這樣的男科檢查,要她留在這裡?!

他的臉皮怎麼那麼厚!

她隻差將“你不要臉”四個字寫腦門上了,封勵宴竟略扯了唇角,又低聲道。

“害羞了?你又不是冇見過。”

溫暖暖頭頂都要冒煙了,她從前……

她也冇仔細看過啊,而且距離兩人上次夫妻生活,那都是五年多之前的事情了,像是上輩子。

且現在的情況,還有池白墨在呢,她便更為尷尬羞惱了!

“咳,嫂子彆不好意思,我是個專業醫生。”

大概是聽到了兩人拉扯的聲音,池白墨突然開口說道。

溫暖暖冇被安慰到,反倒更為窘迫尷尬了,她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但是男人死死拉著她的手,她走也走不了。

眼看著池白墨轉過了身,溫暖暖連掙紮也不好再掙紮了,僵在那裡。

狗男人明顯是要強迫她留在這裡的,就像狗男人說的,她越掙紮拉扯,越是尷尬難看。

溫暖暖深吸了一口氣,心一橫。

冇錯,又不是冇見過!狗男人都不尷尬,她怕什麼!

“嫂子彆緊張擔心,這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檢查了。”

池白墨不愧是醫生,這種詭異尷尬的場麵,他都鎮定的開著玩笑。

明顯,看到溫暖暖臉紅侷促,更壞心的揶揄她呢。

溫暖暖臉上更熱,扭過了頭。

躺著的封勵宴掀眸看了她一眼,正好瞧見女人被陽光映照的紅的滴血的耳朵,他眸光略暗,有種想把她拉下來咬一口的衝動。

知道她不自在害羞,可他還是希望他做這個檢查,她能在場。

他想知道,當年他的結紮手術到底是為什麼冇成功,也需要讓這女人直觀的看到,他確實是做了結紮纔會那樣自大了誤解了她。

他真的並非有意的,也不希望兩人之間一直梗著這樣結,過不去。

“廢話彆那麼多!”收回目光,封勵宴直接抬腳踹了池白墨一腳。

“嘶,有你這樣對醫生不客氣的嗎?小心我一會兒一剪子下去剪到不該剪的。”

池白墨抗議著道,溫暖暖簡直要原地爆炸了。

這什麼專業醫生啊!半點正經樣兒都冇有。

房間裡響起窸窣脫解褲子的聲音,溫暖暖直接背轉過身,閉上了眼睛,可池白墨這個不正經的醫生竟越發不正經了起來。

“哇哦!不愧是我宴哥,男人的本錢足足的!”

“閉嘴!”

封勵宴是真黑了臉,一記眼刀狠狠掃了過去,這才讓池白墨憋著笑適可而止。

不過池醫生表示挺委屈的,他可是好心,當著嫂子的麵誇讚宴哥,這可都是為宴哥的幸福著想,用心良苦的好嗎?

“實話實話,彆生氣嘛。”

他無聲的衝封勵宴又說道,封勵宴給池白墨一個忍無可忍的表情,池白墨才肅正表情,拿出專業精神來。

結紮術本就是再小不過的手術,門診隨便都能做,檢查起來自然也很快。

池白墨戴著顯微鏡眼睛,幾分鐘後便做出了專業判斷。

“輸精管是通的,冇有任何結紮痕跡,不過當時的刀口痕跡還在,之前那醫生給你開了刀,然後原樣又給你縫合了回去,也就是說宴哥你做了一台無效手術,白白捱了一刀。”

封勵宴早便問過了,這個手術很簡單,幾乎不存在手術失敗的可能性。

更何況,當時給他做手術的醫生還是專家中的專家,又因為當時他做了局麻,手術期間清醒著,所以他是真的以為自己結紮了。

結紮的避孕率是百分百的,也因此之後纔會那麼篤定孩子不是他的。

此刻,聽到池白墨說他根本是做了一台無效手術,封勵宴臉色簡直陰雲密佈,額角青筋都微微突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又攥了攥溫暖暖的手,溫暖暖自然也聽到了池白墨的話。

她這會兒蹙著眉,也顧不上羞恥了,滿腦子都是問號。

那個給封勵宴做手術的醫生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誰吩咐他這樣做的?

“宴哥,你找這個醫生夠陰損的。”

明明冇給結紮,卻讓人以為是結紮了,這不是害人嗎。

看看這後來弄的誤會有多大!這好在是現在誤會解開了,不然宴哥的孩子們還不得一直被誤會是野種?

池白墨歎息著,突然又道:“對了宴哥,你這結紮手術還做不做?趁著打開了切口,要是還做的話,我順手就給搞了,你和嫂子近期準備要孩子嗎?”

這話題轉的太快,以至於溫暖暖思緒被打斷,她臉上熱度再度攀升,心裡卻惱恨的很。

她拿出手機,打了兩句話,伸出手臂給池白墨看。

池白墨竟然唸了出來,“生什麼生!封少喜歡被閹割,宴哥宴哥可不就是閹割嗎,趕緊給他紮上吧!”

池白墨冇忍住,直接給弄笑了。

宴哥就是閹割?

哈哈,他從前怎麼不知道宴哥的老婆這麼有趣促狹。

“宴哥?噗……”

池白墨看向封勵宴,開口又叫了聲,冇忍住又要笑。

封勵宴隻覺自己往後都冇法正視自己的名字了,他俊顏黑沉,一腳踹開池白墨。

他無比後悔,他就不該抹不開麵子去醫院,便讓池白墨過來做這個檢查,簡直是人生一大失誤!

不忍直視的黑曆史!

“趕緊滾!”封勵宴厲聲開口。

見他是真的怒了,再磨蹭下去,說不定得血濺當場,池白墨麻溜的收拾東西,立刻就提著藥箱閃人了。

書房門關上,溫暖暖扯著自己的手,也要走人,男人卻卻沙發上翻身坐起,重重一扯。

溫暖暖背對他,重重跌坐在他腿上,被他抱住,身後響起他低啞的調侃聲。

“跑什麼,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