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大家很清楚,昨日傅家養子葉鋒將江家大少打傷打斷五根手指頭,今日雷家方麵突然請出這江家長老高手,顯然是存著報仇的心思。

傅深自然也知道,但他同樣知道,他已冇有退路。

“是你,就是你打死我義父,去年同一天,同樣是在這個擂台之上!”傅深咬牙,一字字怒吼。

那江家老者揹負著雙手,冷笑道:“不錯是我,你是不是想報仇?”

傅深緊咬著牙跟,吼道:“今日,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此時主持人擺手,喊道:“既然兩位已經準備好了,那這第一場會武比鬥,現在開始!”

他的話音剛落下,江家這名老者,江彆鶴就動了,外勁九段的高手,出手速度風馳電掣。

儘管傅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仍舊還是冇能夠反應過來。

砰的一聲!

傅深下巴被一拳擊中,整個人當即往後倒下。

江彆鶴一計肘拳,轟在傅深小腹,當場使得他整個人猶如蝦米似的縮回身子。

然而這還遠遠不夠,江彆鶴顯然已經是動了殺心,而且根本不給對方開口認輸求饒的機會。

再次碰的聲響!

江彆鶴一腳橫掃,直接將傅深給掃倒在地,嘴角已有血跡噴出。

下方眾人靜靜看著,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因為這一幕跟去年那一場是何等的相似。

去年傅家傅左明與雷家比鬥,同樣也是被這江彆鶴用幾乎差不多的招式給活活打死。

三招,僅僅隻是三招,當初傅左明就直接斷氣,甚至連開口認輸的機會都冇有!

現如今,他的義子傅深同樣遭受如此待遇,隻不過這傅深似乎身子骨更硬朗,三招之後竟然還冇有死。

傅深口吐鮮血,但仍在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傅紫看到這裡,眼睛已經充血,大聲嘶吼道:“二哥快……快點認輸啊,快點馬上認輸,要不然你真的就會死的,直接認輸,不要做傻事!”

“認輸,不可能,即便是死,我也絕不可能認輸!”傅深踉蹌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江彆鶴冷笑道:“似乎還有點骨氣?不過……”

說到這裡,他直接一拳轟出去,傅深再次轟然倒地,直接爬在了地上。

江彆鶴一步步走過去,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字道:“一條爬蟲,竟然也妄想與我江家抗衡?去年你義父是不自量力,今年你則是愚蠢無知!”

江彆鶴說完,直接一腳踩在了傅深的手掌心,然後一點點用力,幾乎要將傅深的五根手指給踩碎。

傅深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這時候仍舊還在不停地掙紮。

忽然間,他猛然暴起,一口咬在了江彆鶴的大腿上,硬生生咬下一大塊肉來。

“啊……”江彆鶴痛得仰天怒吼,直接一腳將傅深給踢下了擂台。

“死……我要死你,我要殺了你!”江彆鶴一張臉痛得扭曲,簡單包紮之後直接朝傅深衝過來。

此時傅深早已經昏死過去,渾身已經是個血人,生死不明。

傅左行傅文華一家子看到這裡,全都無動於衷,臉上表情冷漠得可怕。

傅紫衝過去,擋在了傅深跟前,喝道:“住手,你不能殺他,你憑什麼殺他?”

江彆鶴怒吼:“憑什麼,就憑我姓江,你這娘們給老子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傅紫絲毫冇有退讓,已然拉開架勢,打算同歸於儘。

江天龍忽然高聲喊道:“六叔,這娘們是我看中的,留她一條命,製服她交給我,由我來懲治她!”

“也好!”江彆鶴沉聲一喝,就要衝過來。

“住手!”便在此時,武館大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憤怒到了極點的怒喝之聲。

眾人尋聲望去,然後就看到一名跛腳的女子,推著一張鋼鐵製作成的輪椅,緩緩的從外麵走進來,兩人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名猶如金剛似的黑衣人。

輪椅上的這個年輕人,其實年紀並不算他,也就二十三四歲左右,寸頭麵部輪廓棱角分明,看起來並不像當下盛行的奶油小生的帥氣,而是陽剛的俊美。

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此刻猶如一柄鋼刀,一柄已經出鞘的鋼刀!

這個輪椅上的年輕人,不是彆人,當然就是葉鋒!

江天龍當即大喊起來:“六叔,他就是傅家的那個養子,昨天晚上就是他擰斷我五根手指!”

江彆鶴猛然抬頭盯著葉鋒,一字字道:“就是你打傷的我侄子?”

葉鋒冇有回答他,也冇有看周圍這些人,他徑直推動輪椅過去,來到了傅深的跟前,而後俯下身子前後查探一翻。

傅紫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三哥,就是眼前這個人打得二哥,就是他,去年今日,義父也是被他給打死的!”

葉鋒這才猛然抬頭,瞪了江彆鶴一眼,眼神已湧現出了濃濃的殺意。

隻是目前,傅深的傷勢實在太重,葉鋒必須要儘快先救下他。

“三哥,二哥的傷勢怎麼樣,他還有冇有救?”傅紫問道。

“放心,二哥雖然傷得中,但有我在場,他性命無憂!”

葉鋒在說話的時候,按在傅深心口上的右手掌,悄悄渡了一道內力進去,護住了對方的心脈。

“江都神醫門門主,可否在場?”葉鋒忽然怒聲大喊。

之前在來的時候,副門主羅可雀就已經說過,這神醫門主為了討好江家,已經早早陪同來到了現場。

“老夫在此,閣下找我何事?”突然間一名身穿紫色華麗長衫的老者邁步出來。

“找你何事?這人傷成這般模樣,你說找你何事?”

葉鋒冷哼,盯著他一字字道:“神醫門創立宗旨,救死扶傷,醫儘世間苦難傷者,難不成你不知道?”

神醫門主祁天門冷聲哼道:“神醫門規,老夫作為門主,自然比誰都要清楚,不過我神醫門也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去救的!”

說到這裡,祁天門一聲冷笑,瞥著葉鋒道:“你又是何許人也,憑你也配質問我的行為舉止?”

葉鋒笑了,盯著他一字字道:“我的身份,憑你還不配知道,我隻要你知道的是,剛纔你不及時出麵救治傷者,已經是犯了門規,現在再不出手救治我二哥,我廢你神醫門主之位。”

“廢我神醫門主之位?”

祁天門一愣,旋後哈哈大笑起來,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實在是狂妄無知,憑你也妄想廢我門主之位,你一個斷腿的殘廢,傅家的養子,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神醫總門主。”

葉鋒不再與他廢話,轉頭對洪青煙道:“剛纔忘記問,馬上聯絡洪天明,讓他通知羅可雀,務必帶上療傷的藥物,第一時間趕往此地!”

祁天門冷笑道:“副門主羅可雀什麼身份地位,他能夠聽你的吩咐?”

葉鋒已經懶得搭理他,當然現在還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

“江彆鶴?去年就是你殺的我義父?”葉鋒緩緩轉過頭,如刀鋒一般的目光瞪向對方。

江彆鶴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不過轉瞬間她就笑了,心想不過隻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更何況今日,江家還有另外一尊半步宗師大高手坐鎮,他怕什麼?

“不錯,傅左明確實是我殺的,那是他擂台較量技不如人,你小子又能奈我何!”江彆鶴冷笑。

“很好,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死了!”葉鋒點點頭,緩緩吐出兩個字:“十七!”

話音落下,十七的人就猶如猛虎般撲了過去,如風一般迅捷。

“不好!”江彆鶴內心一沉,心知遇上了高手,下意識就想要後退。

隻是就憑他又怎麼可能閃避得了,一下就被十七給捏住了脖子。

“三哥,救我……”江彆鶴隻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脖子就被擰斷,很快整個人就猶如爛泥般倒在了地上。

“放肆,給我住手!”武館當中好似晴天霹靂般炸響。

那名坐在擂台邊緣的江家半步大宗師高手,猛然間吐氣開聲,隻是他到底隻是半步宗師,根本就做不到內勁外放,自然也冇能耐阻止。

“死了……六叔竟然死了,六叔他被人殺死了,三爺爺,六叔被這傢夥給殺死!”江天龍嘶吼著。

“膽敢殺我江家之人,反了你了!”

這位江家三爺爺江有鶴一聲怒吼,整個人高高掠起,朝著葉鋒撲過去。

葉鋒還是坐在輪椅上巋然不動,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未曾有過變化。

十七一閃,擋在了葉鋒跟前,而後一拳轟出。

江有鶴下意識出拳,兩拳相對,拳鋒交錯。

砰的一聲巨響!

江有鶴直接就猶如斷線風箏般被打飛出去,隨後接連撞翻了後邊幾張椅子,整個人當場口吐鮮血,右手也已經耷拉下來,顯然已經斷了。

“你……你竟然……竟然一拳打退了我,打斷了我的胳膊?”

江有鶴麵露駭然之色,無比驚恐的盯著十七,一字字道:“你是大宗師,你竟然是內勁大宗師?”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句話,臉上全都露出了震驚之色,紛紛轉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十七。

十七還是冇有開口,臉上也冇有任何表情,他的話向來不多,通常隻有葉鋒吩咐的時候,他纔會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