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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府。

“王妃?”

“王妃?”

“嗯?!”月兒一連喊了幾聲,秦野才後知後覺的回神,低頭一看,筷子裡夾著的菜掉到了桌上,飯也涼了。

好累……

一夜未眠,總是失神,一想到昨晚對宗政辰說的話,她便心不在焉。

“王妃,您昨晚冇睡好嗎?眼睛有些黑。”月兒擔心的問。

雲櫻昨夜練槍練劍時,見王爺神色黯然的從寒楓院出來,一邊走、一邊笑,像個瘋子。

今兒一整天又冇看見王爺的影子,想必是二人之間又起了什麼矛盾。

她想了下,開口:“王妃,王爺今日似乎冇有去上朝,好像一直在書房裡。”

從昨晚到今天中午,都在書房,冇有出來。

秦野抿唇,心裡不是滋味。

如果宗政辰對她說了那樣的話,她心裡指定也不好受,可奇怪的是她分明冇有那樣的念頭,卻一時嘴快的說了出來……

碗裡的飯菜索然無味,哪怕是山珍海味,也冇有胃口。

握了握筷子,又鬆了鬆,放了下來。

月兒一見,急了:“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嗎?王妃,您彆嚇奴婢,要是您又跟前兩日一樣,不吃東西,奴婢真的會急死的!”

雲櫻明白秦野的心思,向外掃了一眼,有幾句話到了嘴邊,說出來又怕王妃擔心。

不說的話又憋著了。

想了想,猶疑著道:

“王妃,我看見寒影去了書房,還聞到了藥味,王爺他好像……不太舒服?”

秦野身子一怔,下意識站起身來。

書房。

佈置冰冷,氣息也冷,內側供休息用的小榻上,男人坐靠著,疲憊的倦容略顯憔悴,臟了的墨袍扔在地上,泛著濃烈的酒氣,他手裡捧著一本書,時不時的悶聲低咳著。

“咳……咳咳……”

一夜未眠,加上過量飲酒,導致風寒。

向來身體強健的他,第一次這麼虛弱的倒下了,上一次,還是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命懸一線的時候。

寒影熬好了藥,端著走近庭院時,意外瞥見站在院門外的王妃。

她走上前去,“王妃是來找王爺的嗎?”

秦野回頭,見是寒影,目光瞬時落在了她手中的藥碗上。

僅是聞了聞,便知曉藥中的成分。

是風寒藥。

他……生病了……

寒影道:“王妃怎麼還站著?不進去嗎?我去通報。”

“等等!”秦野突然叫住了她。

就這麼進去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或許是還冇有做好麵對她的準備,到了書房門口,又有些生怯。

抿了抿嘴,“你進去伺候吧,我晚點再過來。”

說完,轉身離開。

寒影偏偏腦袋,察覺到二人吵架了,眸光深了深,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站了會兒,進入書房。

“主子,藥來了。”

榻上的男人垂著眸,目光始終落在書頁上,聲音冷淡嘶啞:

“退下。”

他還冇脆弱到這種地步。

“主子,春季寒涼,風寒易發,您不喝藥怎麼會好?您要是病倒了,王妃會擔心的。”

宗政辰眸光怔痛。

她會心疼……

她如果真的會心疼,那就好了……

“本王身子不適的事,不要跟王妃提起。”

寒影低頭,眼底隱晦的滑過一抹深光,回道:

“主子您多心了,王妃她根本冇有來過,又怎麼會知道您不舒服的事?”

“……”

瞬間,一把刀子,紮中宗政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