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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時間,君落淵的手腳筋已經接上了,雖然能動,但留下了終生的殘疾;還有她的喉嚨,隻能說出模糊不清的字。

啪!

清脆的一巴掌,慘叫響起。

一隻白淨的手抓住艾艾的頭髮,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說,這是淩野做的!淩野勾結了東陵辰王!”

粗嘎的聲音,蒼老的像八十歲的遲暮老人,但,卻是從君落淵的嘴裡發出來的。

細看,她兩隻腳朝內撇成八字形,像隻蹩腳的螃蟹,兩隻手腕骨的位置也扭曲變形。

“不……”

艾艾被迫仰起頭,臉上、嘴角、身上,全都是被毆打的傷痕,沾滿了血。

她眼角泣淚,咬緊了牙關,死也不肯叫出‘淩野’這兩個字。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咳……”

“賤人!”

君落淵用力將她的頭摁在地上,一腳踩住,“我看你是想……啊!”

艾艾掙紮了一下,君落淵冇有站穩,那兩隻跛了的腳,踉蹌的往後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瞬間,怒得麵紅耳赤:

“你竟敢推我!”

艾艾抱著受傷的胳膊,紅著眼睛頂撞道:“我冇有推你!是你自己站不穩,你本來就是個坡腳斷手的殘廢,就算醫好了,也是殘廢!”

“你休想栽贓我家公主,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啊啊!”

她的話叫鹽巴,澆在君落淵的傷口上,氣得她破聲尖叫,七竅生煙。

殘廢。

這兩個字,是她畢生的痛。

她恨辰王!

恨死去的秦野!

恨所有人!

即便手腳筋接上了,即便能說話了,但永遠都恢複不了最初的狀態,外界的人都在議論著,堂堂南淵國公主,是個廢人。

“打死她!來人,快打死她!”

她瘋了般的抓著頭髮,下達命令。

四個宮女衝了上來,正要動手時,外麵傳來一道綿長的通報聲:

“皇上駕到——”

南淵皇收到訊息,第一時間放下公務,趕了過來,問道:

“淵兒,你派人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淩野通敵叛國?”

君落淵主要針對淩野,暫時放過了艾艾,一個一個慢慢收拾。

她抓起桌上的密信,跛著腳、歪歪斜斜的走到南淵皇身邊,“父皇,您看!”

“淩野與辰王的關係,已經好到吃飯會麵的地步了,不難看出,他們這幾年來,一直暗中往來!怪不得辰王屢戰屢勝,我們連連戰敗,原來是出了淩野這麼個大內奸!”

字字句句,極其冷厲,直指淩野罪責。

南淵皇接過信,看見裡麵的內容,麵容登時沉了幾分,好不難看。

淩奕星是國師,保家衛國。

可淩野卻乾起了勾結外敵的勾當。

攥緊信紙,冷眼望向艾艾,質問道:“說!這封信,是不是淩野命你送給東陵辰王的?”

艾艾被打得渾身是血,絲毫不畏懼的咬緊牙關,回答道:

“什麼淩野?什麼東陵辰王?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還敢嘴硬?”君落淵眯眼,“來人,掌嘴!”

今日,她必須指認淩野。

不配合的話,就休怪她使用一些非人的手段了。

兩個宮女凶狠的架住艾艾,一左一右,第三個宮女擼起衣袖,表情無比狠勁,揚起手來就要左右開弓。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