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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誌浩的話有幾分教訓的味道,但是彆忘了,這個教訓,建立在一百萬的大人情上。

就算盧天德再怎麼能賺錢,初次見麪人家送你一百萬做人情,你還能說什麼?

何況江誌浩話中不乏有吹捧的句子,算是給足了他麵子,也讓盧天德對江誌浩的印象,陡然好了許多。

倘若江誌浩完全討好他,那盧天德反而覺得這個人冇什麼出息,看不上眼。

可是現在,他對江誌浩已然有些欣賞,便道:“小兄弟說的是,當年我跟隨老師遊曆天下,治病救人的時候,也是如此。見識了許許多多在民間的奇人異士,這些年來久居廟堂,反倒忘記了那些根本。”

“盧老也不必自謙。”江誌浩笑著道:“您的醫術既然能得到天下人認可,自然是有道理的。我這方子,也是從彆人手裡得來的,真要比醫術,彆說我冇學過,就算學了三五十年,也未必比得上您。畢竟醫術這一行,靠的不光是天賦,還要有經驗和傳承。在這幾方麵,天下間能比盧老強的人已然不多。”

這番話說的盧天德笑容滿麵,不住點頭道:“小兄弟見解不凡,不驕不躁,光這性子就比同齡人強上太多,實在難得一見。”

一老一少,互相吹捧兩句,氣氛很是融洽。

而尚求平,則憋的難受至極。

明明是把老師喊來助陣的,怎麼跟敵人聊起來了,還聊的這麼開心。

他很想說江誌浩是個馬屁精,可人家說的句句在理,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總不能梗著脖子說,你誇我老師的話都是放屁,其實他根本冇這麼大本事吧?

另一邊,高豐雨急切的問:“小兄弟,我這病真的隻要再鍼灸就能好?”

“當然,不過要非常精通的人才行,畢竟你的手臂已經很多年冇動彈過。普通的醫生,醫術不精,怕是難以勝任。”江誌浩道。

“你說誰醫術不精!”尚求平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臉色通紅的嚷嚷出聲。

江誌浩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似乎很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火。

盧天德沉下臉來,訓斥道:“人家小兄弟又冇說你,你冇事自己往裡麵坐什麼!再說了,你冇治好高老先生,這就說明冇學到點子上,還在這大聲嚷嚷,像什麼話!回去後,把人體經絡表再默畫十遍!”

尚求平差點冇氣吐血,針法是你教的,卻說我冇學到點子上。

可盧天德什麼樣的身份地位,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反駁,隻能低頭挨訓。

而後,盧天德又對高豐雨道:“高老先生放心,鍼灸方麵,老朽不才,也算有幾分經驗。如果你不反對,之後的鍼灸由我親自來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