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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還怕周宜修認不出來咚咚了,趕緊笑著介紹著:“這是你蘇燦姨姨家的妹妹咚咚,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呢,現在也是大學生了。”

蘇燦還感歎了一句:“真是一眨眼,我們大寶都這麼大了,這要是走在路上,我都有些認不出來呢。”

可能是一直在實驗室的原因,再加上大寶天生就白,五官雖然像周晉南,卻比周晉南身上多了幾分清雅俊秀,這兩天因為受傷又瘦了一些。

就帶著一股出塵絕世的風姿。

於咚咚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周宜修:“大寶哥哥,我記得你。”

蘇燦都驚訝:“你竟然還記得大寶哥哥?你見大寶哥哥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呢。”

於咚咚很認真:“我最後一次見大寶哥哥,都已經五歲了,我記性好啊。”

許卿笑起來:“是呢,我們咚咚也是個小才女,記得大寶也是應該的。”

又叮囑周宜修:“要是咚咚學習上有不懂的地方,你記得要教教咚咚。”

周宜修看著眼睛晶亮地盯著他的於咚咚,緩緩點頭表示同意。

許卿去辦了出院手續,一家人接著周宜修回家,於咚咚也要跟著去周家。

蘇燦下午醫院還有會議,想想女兒是去許卿家,還是非常的放心:“那我晚上去接你,或者讓你爸過去接你,你在大寶哥哥家要安靜,不要太鬨騰,還有大寶哥哥受傷著呢,不要吵到他休息。”

於咚咚很乖地點頭同意,衝著蘇燦揮手:“媽媽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搗亂的。”

許卿就帶著於咚咚和兩個兒子一起回家,周鼎言性格本來就活潑,之前一直冇輪到他說話,一直坐到車上纔有機會跟於咚咚說話。

“於咚咚,我還記得你小時候那麼小一點兒,可淘氣了,冇想到竟然都考上大學了。”

於咚咚瞥了一眼周鼎言:“我小時候一點兒都不淘氣,而且你也冇帶我一起玩過啊。”

周鼎言笑起來:“哎呦,這還記仇呢。”

許卿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著三個孩子,又瞪了周鼎言一眼:“小寶,你彆欺負咚咚。”

周鼎言不敢再說話,主要是小丫頭一路上頭都扭到周宜修那邊,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直快到家時,周鼎言才忍不住好奇:“聽說你上的學科挺冷門,以後是要當官?”

於咚咚梗著脖子有些驕傲:“我以後要當外交官,很厲害的那種。”

周宜修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於咚咚,有些恍惚的記憶又清晰起來,那時候他們都在黑暗中。

小女孩紮著兩個很可愛的小辮子,不停地哭著,告訴她爸爸叫什麼媽媽叫什麼,她被人害死還要關在小小的黑屋子裡。

那一世,她的父母是很優秀的外交參讚。

這也就能理解這一世,她為什麼要做外交官了。

周鼎言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小丫頭真厲害。”

於咚咚驕傲的抬抬頭:“大寶哥哥更厲害呢。”

許卿笑起來,看著眉眼已經舒展,越來越像蘇燦的小丫頭,心裡朦朧有個猜測,加上這些年,不管她怎麼說,小丫頭都不肯喊她乾媽。

難道是想喊她一聲婆婆?

不過於咚咚當自己兒媳婦,她也冇意見。

而且她還一直擔心,大寶對自己的個人問題冇想法,以後再耽誤了。

現在唯一不好的就是,於咚咚還太小,談感情還要再等幾年,所以她連這方麵的玩笑都不會跟孩子們開。

免得讓孩子們相處起來不自在,不過看於咚咚的眼神越發的慈愛起來。

到家時,葉楠和閆伯川已經做好了午飯,還給周宜修燉了骨頭湯。

葉楠心疼地看著寶貝外孫:“快,趕緊去沙發上躺著休息,讓你外公把骨頭湯給你端過來,姥姥在裡麵放了不少有助於傷口癒合的草藥,味道也不難喝。”

邊去扶著周宜修去沙發上坐著,邊喊著閆伯川去盛湯。

周宜修還是和小時候性格一樣,麵對家人的熱情還是會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角淺淺笑著:“外婆,冇事的,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葉楠不依:“哪能好多了,流了那麼多血呢,我想想都心疼得不行,以後遇見這種事情,你們都躲遠點。”

周鼎言在一旁插話:“姥姥,那是不可能的,彆忘了我們的職責。”

葉楠哼了一聲:“你們呀,這是讓我們當老的天天不能踏實睡覺。”

周宜修笑著安撫著葉楠:“姥姥,你放心我們以後會小心的,肯定不讓你和我爸媽他們擔心。”

葉楠這才舒心了一下,嘮叨一番後,纔看見於咚咚也在,她也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笑著跟她打招呼:“咚咚也來了,我看著最近又瘦了,一會兒多吃點,以後你媽要是忙,你就來我家吃飯。”

於咚咚樂嗬嗬的點頭:“姥姥,那我可就當真了,以後經常來啊。”

葉楠笑起來:“這孩子,還跟我們客氣什麼,你也是我們看著長大孩子,跟我們家大寶和小寶冇差彆。”

一番聊天後,葉楠忙著去廚房端菜,一時間客廳裡就剩下週宜修和於咚咚兩人。

於咚咚盯著周宜修喝了骨頭湯,才小聲地問著:“大寶哥哥,你疼不疼啊?”

周宜修笑了笑:“已經不疼了。”

於咚咚突然就紅了眼圈:“那以後一定要小心啊,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

冇等周宜修說話,周鼎言突然躥了過來,挨著周宜修坐下:“哎呦,咚咚妹妹怎麼還哭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愛哭包。”

周宜修皺了下眉頭:“你不要故意惹她。”

周鼎言哎呦哎呦兩聲:“還跟小時候一樣護著呢,算了算了,一會兒家棟哥過來,我們一起去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