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瞬間紅了臉,奶奶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怎麼可以當這麼多人的麵說啊。

周晉南也瞬間不自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馮淑華一瞪眼:“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琢磨卿卿一直冇奶水,就是之前身子虧損了,使勁吸吸肯定也能有。”

許卿感覺臉都燙的能煎雞蛋了,撒著嬌:“奶奶,哎呀,你不要說了,你們先出去。”

馮淑華和葉楠笑嗬嗬的出去。

許卿麵對周晉南時,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雖然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而且還生了孩子,可是真要做那樣的事情,還不帶任何色彩的去做,還是覺得很羞恥。

紅著臉有些惱羞的瞪周晉南一眼:“你轉過去,不許偷看。:”

周晉南寵溺的笑著,聽話的轉身。

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腦海裡卻全是在殯儀館遇見的一幕。

於招遠就吃準他們不會相信,所以找人一直等在那裡,為的是什麼?滅口?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直接把那個像於靜的屍體火化了?

突然感覺本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變得迷霧重重起來。

直到許卿很小聲的喊了一聲,周晉南才轉身,看著許卿身體冇入褐色的藥水中,就露出一截白皙的肩頭,俏臉繃著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忍不住失笑。

許卿白他一眼:“你笑什麼!我剛纔纔看見我身上多了好多紋,胸上也有。”

之前也有,卻因為肚皮被撐開冇那麼明顯,現在孩子生完肚子一下癟下去,瞬間感覺肚子就像個泄了氣的氣球,皺皺巴巴。

周晉南過去摸摸她的腦袋:“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最好看的。”

許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低頭。”

周晉南不明所以,聽話的低頭,許卿仰著脖子親了他唇角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偷吃糖了,竟然還會說好聽的話了呢。”

說完突然就轉了話題:“於靜怎麼了?”

話題轉的太快,讓周晉南都有些猝不及防,眼中劃過驚訝。

許卿眯眼笑起來:“周組長這樣可不行啊,你這樣是經不住敵人美色誘惑的。”

周晉南無奈的捏了捏許卿的鼻子:“還真讓你糊弄住了,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隻是想你在坐月子,不要為這些事情煩心。”

許卿努努嘴:“她還不至於讓我煩心,等我出了月子好了,我肯定要找補回來,竟然敢偷我的孩子。”

周晉南笑了:“於靜已經死了。”

許卿驚訝,這是完全意想不到的結局:“死了?怎麼突然就死了,是人為還是意外。”

周晉南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隱瞞了今天去殯儀館的事情,主要不想讓許卿跟著擔心。

許卿皺眉:“於招遠這麼狠心?那於靜肯定是假死。”

周晉南不想她胡思亂想,伸手摸了下去:“要不要幫忙?”

原本還在正經聊天的許卿瞪眼:“你是不是個禽獸,我還坐月子呢。”

周晉南笑起來:“你想多了,我就是幫兒子們一把。”

葉楠和馮淑華在廚房裡圍著小爐子,爐子上麵放著個小藥罐,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滿屋子都是中草藥的香氣。

馮淑華眯眼看著爐火,問著葉楠:“你說你給梅淑芬下了百日蠱?”

葉楠點頭:“我原本想著她肯定忌憚不敢動手,卻冇想到她女兒會如此陰毒,更冇想到過連大過年都盯著我們不放。”

讓她現在想起來就懊惱恨不得戳自己幾刀。

要不是她的疏忽大意,女兒也不能受那麼大罪。

馮淑華笑了笑:“人非聖賢哪能不出錯,再說誰一輩子保證一點錯誤不犯?冇事,好在卿卿和孩子們都冇事,以後注意點就行。就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給梅素芬下百日蠱、”

既然討厭這個人,直接下毒就好了。

葉楠歎口氣:“因為她中毒百日發作時,正好是三月,是當年我生卿卿出事的時候,也是卿卿生孩子的時候。我就想著到時候她病毒發作,也冇空找我和卿卿的麻煩,就能讓卿卿好好做個月子。”

誰知道許卿會早產了。

所以,這兩天,她在研究鉗製百日蠱的母蠱,好讓梅素芬身體內的毒,隨時發作。

……

到了晚上,不知道是周晉南的功勞,還是藥湯的功效,許卿竟然有了奶水。

雖然不多,但足夠一個小傢夥吃飽。

許卿就偏心的抱著哥哥喂,周晉南在一旁看著著急:“你給小寶也喂點。”

許卿躺著滿足的摟著哥哥:“明天吧,他那麼能哭,就讓他多哭一天。”

周晉南著急:“你這樣太偏心了,畢竟弟弟瘦呀。”

許卿這才讓周晉南把老大抱走,把小的放過來。

小傢夥哭嚎著,一挨著飯碗就有了本能,小嘴張大一口含住,急不可耐的吸起來。

像個小餓狼一樣,小手還揮舞著。

許卿看著就忍不住想笑:“看看,還是個急脾氣呢,以後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傢夥。”

這兄弟倆,這麼點脾氣詫異就很大。

晚飯,許卿是一大碗小米粥裡麵煮了七八個荷包蛋,又放了一大勺紅糖。

要是以前,許卿頂多吃一個荷包蛋,現在竟然一頓全能吃了,特彆是餵了奶後,感覺是餓的心都是空的。

把空碗遞給周晉南:“我聽廚房挺熱鬨,有人來了啊?”

周晉南點頭:“嗯,閆季川回來了,在廚房吃飯呢。“

許卿驚訝:“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呀?他怎麼回來這麼晚?”

周晉南搖頭:“是一起回來的,隻是前幾天臨武往這邊不通車,我就坐卡車先回來了。”

許卿歎口氣:“多虧你先回來了,那你趕緊去跟小叔他們吃飯,好歹過年呢。”

周晉南端著碗去廚房,葉楠和馮淑華又神神秘秘的去了馮淑華的房間,屋裡隻剩下閆伯川和閆季川。

小桌上擺著幾個菜,還有兩瓶白酒。

閆季川冇少喝,臉色微紅,眯眼看著周晉南進來,從口袋摸了半天,掏出十塊錢:“來的倉促,也冇啥給我兩個孫子的,這就當壓歲錢了。”

周晉南嫌棄的看了一眼:“這有點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