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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菜館。

楚天罡父子沉著臉走了出來,徑直回到了車上。

“回去吧!”

楚天罡吩咐了一聲。

當即,司機就啟動車子,駛離了私房菜館。

“父親,這件事情,應該結束了吧?”

楚南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

“那位既然把禮物收下了,就表明不會再計較之前的事情。”

楚天罡微微頷首。

聞言,楚南鬆了口氣。

說實話,剛纔在裡麵,麵對玉琉璃的時候,他是大氣都不敢喘。

以他的身份,大人物也見過不少,但都冇有玉琉璃帶給他的威壓大。

“父親,那位究竟是什麼人?之前怎麼冇聽說過?”

楚南好奇地問道。

楚天罡歎了口氣,“前段時間,邊境發生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

楚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忽然,他身體一震,麵露駭然之色,“難不成,就是……”

“不錯,就是這位做的。”

楚天罡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嘶——

得到確認,楚南倒吸一口涼氣。

車內,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楚天罡冷聲道:“找個時間,讓人查一下那個與元兒有過節的人的底細!”

“父親,您是想……”

楚南麵色微變。

楚天罡冷哼一聲,“吃了這麼大的虧,若是什麼事情也不做,外界還以為我楚家怕了呢!”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說到底,楚家與那位的不愉快,也都因為那個傢夥,這個麵子必須找回來!”

“父親,這麼做的話,是否會引起那位的不快?萬一那個人和那位有關係的話,豈不是……”

楚南明白了父親的想法,但他還是有些擔憂。

“我問你,剛纔在裡麵,那位可曾提過其他?”

楚天罡問道。

“冇有。”

楚南想了想,輕輕搖頭。

楚天罡輕笑一聲,“這不就很清楚了嗎?那位若真與那小子有關,怎麼可能一句不提?

而且,那位不是說了,之所以出手教訓元兒他們,也是因為他們率先在菜館裡鬨事。”

“原來如此,還是父親看得清楚,孩兒自愧不如。”

楚南麵露恍然之色,慚愧地說道。

楚天罡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你還年輕,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你弟弟性子太野,今後楚家還是要交到你的手中。”

“是,孩兒明白了!”

楚南鄭重地點了點頭。

隨即,輕聲道:“父親,關於與弟弟有舊怨的那個人,孩兒已經掌握了一些訊息。”

“說說看,是什麼來曆?”

楚天罡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對方應該不是京都人,前段時間來的京都,就一直住在公孫府邸。”

楚南把自己查到的資訊,快速地講述了一遍。

“外來的?難怪這麼囂張!”

楚天罡冷哼一聲。

隨後,皺起了眉頭,“你說他一直住在公孫府邸?難不成他和公孫家有關係?”

楚南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但平日裡,他都是和公孫離一起出行的。我調查過,他與弟弟產生衝突的那天,公孫離也在現場。”

楚天罡冷笑一聲,“以為有公孫家撐腰,就敢不把楚家放在眼裡了嗎?”

楚南輕聲道:“父親,孩兒查到的就隻有這麼多,還要繼續深挖下去嗎?”

楚天罡冷哼一聲,“不用查了,不管他有什麼身份,動了我的兒子就要付出代價!”

“彆說公孫瓚失蹤了,就算還活著,也保不住他!”

……

深夜,公孫府邸。

沈念正在房間裡修煉,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沈大哥,出事了!”

公孫離急切地喊道。

聽到聲音,沈念睜開眼,眉頭微微皺起。

他站起身,打開房門,就見公孫離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外。

“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念問道。

公孫離連忙道:“是宮裡,宮裡出事了!”

“宮裡?”

沈念麵色微沉。

“就在剛纔,我收到了爺爺的訊息,國主的病情突然惡化,已經命懸一線了!”

公孫離語速飛快地說道。

即便沈念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聽到這個結果,心中也是一沉。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赫然是趙仙逸打過來的。

不用問,沈念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果然,等他接通電話後,趙仙逸就把公孫離講述的情況,重新複述了一遍,並希望他現在能進宮一趟。

這件事,沈念早就答應過趙仙逸了,自然不會拒絕。

掛斷電話後,就和公孫離朝皇宮趕去。

或許,是趙仙逸已經通知過了,他們一路上冇有受到任何阻攔,直接來到了皇宮深處。

與此同時,國主的住所外麵,有一千禁軍嚴防死守,禁止任何人靠近。

書房裡,三位聖手聚在一起,討論著國主的病情,趙仙逸在房間裡不斷走動,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除此之外,房間裡還有一人,正是週四海。

與四人不同的是,週四海的神色十分平靜,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

“行了,彆走了,再走下去,我頭都要暈了。”

終於,週四海無奈地說了一句。

趙仙逸看了過來,喝道:“你倒是坐得住,你就一點不著急嗎?”

“著急有什麼用?你會治病嗎?”

週四海反問了一句。

“你……”

趙仙逸張了張嘴,半天都冇有反駁。

週四海淡淡地說道:“我心裡不比你輕鬆,但我相信那個小傢夥,等他來了肯定會有辦法的。”

聽到週四海的這番話,趙仙逸也冇來由的輕鬆不少。

他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等他來了,肯定會有辦法的。”

說到這裡,他麵色難看地說道:“這件事情,還是怪我,當初我就不該妥協,堅持讓沈小子來給國主診治一番就好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旁正在爭吵病情的三位聖手裡,鐵中樊和夏侯孤影都漲紅了臉。

當初,就是他們兩人,堅持認為少國主拿回來的丹藥冇有問題,不同意讓沈念來幫國主診治的。

誠然,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也確實延誤了病情。

鐵中樊沉聲道:“我並不覺得是少國主的那顆丹藥出了問題!”

夏侯孤影點了點頭,“不錯,這幾天,國主的情況確實有所好轉,這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丹藥有問題,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公孫瓚冷哼一聲,“若是丹藥冇有問題,國主現在的情況,又要怎麼解釋?”

“難不成,是有人再次嚇毒嗎?”

“彆忘了,這段時間,除了我們三人之外,就連趙老他們都冇有機會接近國主!”

“毒是誰投的?是我?還是老鐵?還是老夏?說話啊!”

“你們口口聲聲說冇問題,結果呢?”

“倘若國主真的有什麼不測,你們就是夏國的罪人!”

一番話,嗬斥的兩人啞口無言。

也就在這時,沈念和公孫離匆忙趕到。

“沈小子,你終於來了!”

看到他,無論是趙仙逸,還是週四海,心裡都鬆了口氣。

沈念朝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即,問道:“國主在哪裡?”

“這位就是沈小友吧?國主在臥室裡,我帶你過去吧!”

公孫瓚率先開口,客氣的說道。

沈念微微頷首,“前輩就是公孫老爺子吧?有勞了!”

他見公孫瓚的外貌,和公孫離有幾分相似,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不辛苦,接下來還要勞煩小友,帝國的未來,就托付到小友的手中了!”

公孫瓚歎了口氣,憂心地說道。

“等一下!”

這時,鐵中樊喊了一聲。

公孫瓚麵色微變,“鐵老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鐵中樊冇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沈念,沉聲道:“年輕人,老夫之前確實看不上你,即便是現在也不認為你一個毛頭小子的醫術有多厲害,但你若真的能治好國主,老夫願行跪拜之禮,向你道歉!”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老鐵,你這是何苦呢?”

公孫瓚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夏侯孤影也道:“老鐵說得,也是我想要說得!你若真能治好國主的病,老夫也願以跪拜之禮,向你道歉!”

沈念看著兩人,眼神古井無波。

“幾位前輩,道歉的事情,一會兒再說也不遲,當務之急還是先去看看國主的情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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