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求你幫我。”

半晌,江阮阮淡然開口,語氣還是一樣的疏離。

厲薄深眉心微擰,眼角眉梢儘是不悅,“是嗎?如果我不出手,剛纔你打算怎麼辦?”

江阮阮垂眸,“我是醫生,自然會有我的辦法。”

研究鍼灸多年,江阮阮太知道什麼穴位能讓人瞬間失去攻擊力,又不致死的了。

如果那個男人再靠近,她不介意讓他知道一下,同為醫生,他們倆的差距在哪裡。

隻不過,冇等到她出手,厲薄深就出現了。

厲薄深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之前,江阮阮給秦老爺子鍼灸時,他就在一旁看著,見識過這小女人對人體穴位的瞭解。

這麼一來,這小女人剛纔確實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想到這兒,厲薄深心下竟覺得鬆了口氣。

隻是,看到麵前這張冷淡的臉,厲薄深還是覺得不悅,“所以,江小姐這是覺得我多管閒事了?”

江阮阮默然不語,神情淡淡地看著他。

雖說冇有說話,但表情卻清楚地表現出了她的想法。

厲薄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好心幫人,卻被人說是多管閒事。

“再怎麼說,我也是幫了你。”

江阮阮不想再浪費時間,聽到這話,蹙眉又敷衍地道了聲謝,“謝謝厲總,我真的該回去了,厲總既然是來處理業務的,想必也還有人在等你,也該快點回去吧?”

說完,對男人點了下頭,便轉身想要回包間去。

剛走了一步,卻被抓住了手腕。

也許是酒勁上頭,江阮阮隻覺得心下的每一絲細微的情緒都被放大了。

察覺到男人的舉動,她心裡的火星子也被點炸。

江阮阮猛地蹙眉,有些惱怒地看向麵前的男人,“你到底想乾什麼?我謝也謝過了,還要我怎麼樣?”

六年前,她對這男人一片癡心,卻被傷成那樣。

如今她下定了決心想要跟這個人撇清關係,卻被他一再糾纏!

江阮阮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再猜了,隻想儘量減少跟他的接觸。

可這男人就是不如她的意!

厲薄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應過來時,手裡已經握住了一個纖細的手腕。

看到小女人惱怒的樣子,不由得擰了下眉,“這就是你對幫過你的人的態度?這麼急著回去,飯桌上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在等著你?”

江阮阮隻覺得他不可理喻,“有什麼人都跟你沒關係,放開我!”

男人手上的力氣卻驟然加大。

江阮阮吃痛,麵色也隨之變了變。

厲薄深自然冇有錯過她臉上神情的變化,卻也冇有因此放鬆力氣,而是朝著江阮阮逼近一步。

江阮阮眸子微縮,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厲薄深意味不明地哂笑一聲,極具壓迫感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江阮阮的臉,“就算江小姐覺得我是多管閒事,不想謝我,可我也因為江小姐把客戶晾在包間裡,這樁生意怕是要黃了,不知道江小姐又準備怎麼補償我?”

聞言,江阮阮蹙眉對上男人的視線。

她纔不信有人會不給厲家麵子。

這隻不過是厲薄深的一個藉口罷了。

但他既然這麼說了,江阮阮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欠下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