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江電影所熱賣的題材,無外乎偷渡這一戲碼,由牛丹丹、飛翔等一眾當紅明星參演的警匪類電影,開始在黃嶺拍攝。

雖是由嘉莉出版的影視受到了香江整個影視行業的擠兌,根本冇有影院會上映他們的電影,但一把手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讓所有人都充滿希望。

“不要管能不能上映,演員的片酬照給,正常拍攝就好,大不了以後把香江所有的影院都買下來,到時候隻放嘉莉的電影。”

都買下來黃立興對周於峰有這般的手腕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當初投資日照的那幾百萬,已經獲得了將近十倍的利潤,資產以達五千萬這一級彆。

而劉克儉更是獲利豐厚,達到了上十億華夏幣的利潤,他的收益是按照當時與夏為資本簽訂的分成協議來進行,是投資金的固定比例。

如日照這種無限槓桿模式,最後盈利多少,劉克儉隻是猜測,幾百億米元夠嚇人的了吧?想象力侷限於此。

當前的收益也足以讓劉克儉開心了,他公司裡的職工,因為他的這一決定,讓家家戶戶都過上了富足的生活,一下賺了有十年的工資總和。

二月香江的海麵時時颳起波瀾,海風刺骨,一點也不溫柔,可就在這樣的濕冷天氣裡,牛丹丹一躍跳進了冰冷的海水,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中,敬業精神非常強。

海水一次次嗆到她的鼻腔裡,可牛丹丹依舊冇有喊停的意思,這時四肢凍得已經發麻、發癢,但心裡堅強,一定要演好這一幕,把偷渡者當時的緊張感展現得淋漓儘致。

“停!都給老子停下來,誰讓你們在這拍的,不想活了吧!”

突然響起了一道叫吼聲,打斷了現場的拍攝工作,是四毛仔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衝了過來,尤其是一個黃毛,動作粗魯地推到在岸口的幾位工作人員,以至於讓牛丹丹被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冇人拉拽她上岸。

“四毛仔!”

見到這一幕,黃立興緊握雙拳,氣得渾身發顫,叫吼著那所謂“四叔”最不喜歡聽到的稱呼,隨即一躍,跳進了海水裡。

“快上去!”

黃立興費儘全力,把牛丹丹推上了岸,在陣陣的海風中,牛丹丹蜷縮著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是刺骨的冰冷,好在是有人遞來了厚衣服。

“你嘴裡噴的什麼糞!”

四毛仔麵色猙獰地走到岸口,見黃立興要上來時,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使得後者又一頭栽在海裡,濺起了很大的水花。

“嘔”

海水嗆到了黃立興的鼻腔裡,慌亂地撲騰著胳膊,一瞬間差一點窒息。

“太過分了吧!”

黃家揮蹙眉大叫,率先跳進海水裡,這時一眾工作人員也紛紛圍了過來,怒目圓瞪的樣子,終於是被欺負到了憤怒到了極點,難以忍受,準備跟四毛仔硬乾了。

“這個岸口,我已經承包下了,包括沙口、四崗那裡,全香江所有的岸口,你們都彆去,這一次給你們一個警告,如果還敢,就不是喝幾口海水這麼簡單的事了。”

四叔瞪著海裡的黃立興大聲警告道,隨即轉身,目光落在了渾身發抖的牛丹丹身上。

“有好資源你不來,守著這麼一個爛攤子乾什麼,這種戲份,不能找個替身嗎?我都心疼了。”

四毛仔陰陽怪氣,嘴角溢位的笑容更是令人作嘔,突然手一伸,竟然一下抓住了牛丹丹纖細的胳膊,然後往自己懷裡拽。

“呀!”

牛丹丹驚叫一聲,急忙往後縮著身子,好在是飛翔等人擋在了她的前麵。

“不識抬舉!”

四毛仔一臉戾氣地瞪了牛丹丹一眼,心裡很不爽,這個女人反應這般激動,讓自己的臉麵很掛不住,準備要走時,轉而又向黃立興放起狠話:

“嘴裡胡亂叫,肯定要把你的嘴給扇爛,這事不可能就這麼過去,黃立興,你給老子想好要怎麼端菜倒水地跪下認錯!”

隨後,四毛仔一群人大步離去,留下嘉麗這邊的人膽戰心驚,這拍攝工作是無法進行下去了。

而其他影視公司就是這般的手段,噁心著嘉莉傳媒,不隻是不上映那麼簡單了,而是要想方設法地把你趕出香江的影視圈!

正是電影的紅利期,這塊大蛋糕,又怎麼能讓你一個華夏的企業吃了?

這時,不光是黃立興的壓力增大了,牛丹丹、飛翔等一眾明星,皆是感到了威脅,尤其是牛丹丹被那隻老手那麼一抓,真是害怕到了極點

同時,島國日經第一妖股,佳田工業瘋狂的訊息,終於是傳到了香江這邊,等四毛仔從岸口回來,得知這一訊息後,當即就咋呼起來。

“已經翻了三倍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翻了三倍?到底是真的假的?這我們當時要買入的話,到現在可就賺翻了啊!”

四毛仔拍著大腿不斷懊惱。

“劉風扇,你怎麼看,佳田工業為什麼會這麼瘋漲?這也太誇張了吧。”

汪澤實在是想不明白,佳田工業憑什麼能夠如此瘋漲,還從來冇有見過如此暴力的拉盤,開始懷疑寧村中次是否故意隱瞞真實財務報表的事。

“佳田工業的真實財務披露出來以後,與之前的利潤冇有任何變化,所以哪怕是報複性的反彈,漲到原來的價格才合適!

而現在走勢這麼妖,幾乎每天一開盤都把價格打到了最高,擺明就是不給彆人上票的機會,這就很明顯了,新的持股方對佳田工業未來的表現非常自信!

也就可以說明,佳田工業應該會有大的動向,牽扯著巨大利益!”

劉鸞雄表情肅穆地分析道,此刻在辦公室裡,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那鸞雄,你的意思是,日照方已經與佳田工業簽訂合作了?”

汪澤小聲問道,第一猜想到的新持股方就是日照,額頭不禁溢位汗珠。

這一次,钜額財富從自己身邊流走,汪澤心裡很不是滋味,當然這也是眾多投資者所幻想的“假如”,假如我當時買了的話。

“這個我不敢說,是不是日照,但肯定是有大的動作,而且寧村中次也必然知道很重要的內幕。”

劉鸞雄抬頭看向汪澤,他現在更是後悔,應該心更堅決一些,買進佳田工業。

“我現在打給他?”汪澤立即問道。

“你說寧村中次這麼做,是不是已經做了決定,不打算與我們合作了,而佳田工業現在的價位這麼高,幾乎打進一線高價了,那我們還跟不跟?”

劉鸞雄聲音低沉,“現在的風險已經出來了,連著漲到高位,不肯定佳田工業未來有多大的資本動向下,現在買進,就是在盲目追高!”

“我還是給寧村去通電話吧,具體什麼情況,看看他會說什麼。”

汪澤站起身子,立馬給寧村中次打去電話,四毛仔也急忙湊了過去,豎起耳朵聽著。

而當寧村中次接起這通電話時,卻是搶先直截了當地解釋起佳田工業的事。

“汪澤,佳田工業財務披露錯誤的事,其實我是知道的,但迫於壓力,日照方會不會與佳田合作,這取決於日照方能在低價吸收多少的籌碼!

換而言之,就是日照方要保證自己的低價股權,達到一定的數額後,纔會選擇會不會與佳田工業合作,所以當時我不確定,更不好向你提前說明。

但給你們每人兩套的折扣房,是以表我的歉意,事情就是這樣。”

聽得這話,汪澤那一邊沉寂下來,果然寧村中次是提前知道,但給出這樣的解釋,此刻說什麼都顯得蒼白,像是在故意矯情。

“可寧村大哥,我們是共同利益體,如果你提前告訴我這訊息,讓香江資本團在低價吸籌的話,拿現在的漲幅而言,你所獲得的收益,怕是現在一輩子都掙不回來。”

但汪澤還是激動起來,醞釀了幾年的合作,竟是這樣?四毛仔更是咬牙切齒。

“汪澤,主動權在日照方手裡,如果香江資本團獲得理想的籌碼,就代表著擠占了日照方的股權,我想到時候日照方一定會取消與佳田的合作,發展到最後,你們也未必能夠盈利,這麼大的資金盤,隻有日照有這個實力做起來。

而我現在能合作的,是在第二波價格起勢前的建倉,到時就不涉及日照的股權利潤了。”

寧村中次給出合理的解釋。

“第二波價格起勢?這佳田工業還要瘋漲第二波?能漲多少?”

四毛仔在一旁激動道。

“寧村大哥,您這話的具體意思是?”汪澤與劉鸞雄對視一眼,兩人的神色皆是變得肅穆。

“有概率性,我現在不敢跟你們保證,這取決於最終日照方與佳田工業商議合作結果!

但之後佳田工業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漲幅,之後會橫盤震盪一段時間,如何兩邊的合作能敲定,那橫盤階段,就是我們香江資本團建倉的點。

而且接下來的合作項目,是由我與日照方來洽談商議的。”

寧村中次準確地說明佳田工業之後的價格趨勢,也表明瞭自己的重要性,這不禁讓汪澤他們三人心中驚歎,而目前日照方的控股,是可以輕易做到拉伸的。

“阿澤,你快問問,既然還能漲百分之三十,我們還有購票的機會嗎?”

四毛仔趕忙又問,汪澤卻是衝他蹙眉搖頭,這樣的上漲趨勢,肯定可能購得上票,隻能夠在橫盤動盪的階段,可未來這佳田工業要怎麼漲,還得看與日照方的合作能到哪種地步,不然就是高位接盤。

“嗬嗬,汪澤,有時間我們再聚一聚吧,總之有最新的動向,我會及時通知你。”寧村中次這一笑,自是在嘲諷四毛仔了。

“好,那寧村大哥,我等你的好訊息。”

汪澤重重應道,掛斷電話後,劉鸞雄便立即發言:“這段時間佳田工業的走勢圖我得好好研究,看看日照方的實力!

另外,佳田工業之後的走勢如果真如寧村中次說得那樣準確,那日照發是有能力把佳田工業的價格在拉到很高的檔次!

島國經濟這麼好,佳田工業很可能是第一個衝向高位的妖股,就是股市裡的重要方向標,要引領著其他股開始普漲!”

當下,劉鸞雄的話,讓汪澤和四毛仔皆是激動起來,心中極度震撼,原來還有這樣的意義,於是在稍有準備後,三人便又急匆匆地趕忙去了島國東京

漸漸夜幕降臨。

牛丹丹在香江哪怕是受到什麼苦,也隻會嚥到肚子裡,從來不會有所抱怨,可這一次,真的是讓她的忍耐到了極限,四毛仔的那隻手,太過於噁心。

所以什麼也不顧,牛丹丹直接給一把手打去了電話,哽嚥著訴苦,把中午發生的事,詳細地告知了周廠長。

“四毛仔是吧?”

周於峰惡狠狠地說道,真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把那老東西按在地上打。

“嗯,就是那個老貨,把黃總也欺負得夠慘,現在嘉莉連正常的電影都拍攝不下去了,整個香江的影視業都在抵製我們。”

牛丹丹委屈道。

“我知道了,牛隊,回去散散心吧,糟心的事不要亂想,在香江哪些明星,哪些影視公司,現在抵製嘉莉,肯定會連本帶利地還回去,讓他們在這個圈裡混不下去。”

周於峰話語低沉,之後也安慰了幾句後,漸漸讓牛丹丹不再那麼傷心。

“嗯,好,我知道了。”牛丹丹點頭應著,倒像是個聽話的孩子,能夠讓如此的大牌這般乖巧,恐怕也隻有在周廠長跟前了。

掛斷電話之後,周於峰起身來到窗前,他喜歡在天黑下來的時候,俯視著銀座樓下的車水馬龍,思考著市場經濟的運轉規律。

周於峰在前一世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這樣的獨處時間,把手機放下,才能夠開始獨立思考,可現在,他的心再也靜不下來。

想象著四毛仔那狡詐的嘴臉,汪澤逼著自己吞合同的時候,往往強調大度,心胸寬廣的人,是冇有壓倒性的實力,從而自我催眠罷了。

有些錯誤被原諒,就是懦弱的表現。

所以,四毛仔,汪澤,給我好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