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過來。

將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膀上。

“聊聊?”樊卿侗語氣莫名。

阮羲和收住了往回走的步子,走回來,姿態慵懶,搭著欄杆。

“聊什麼?”她態度自然的很,禮貌裡帶著一絲平淡,溫柔裡也透著漫不經心,就好像兩個人從來冇有過故事。

“你又換男朋友了。”他很想無所謂的說這話,但是心臟抽疼的感覺隻有自己知道。

“嗯。”她輕笑一聲,很大方的承認了。

“朋友圈冇有曬啊。”樊卿侗有個小號加著阮羲和,每天偷偷摸摸琢磨她發的朋友圈。

阮羲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冇曬。”

樊卿侗莫名其妙心情就好了兩分,但是想到剛纔她剛纔打電話的語氣,他就很難受,整個人憋的慌。

他有點想問,你跟我談戀愛的時候,為什麼從來冇有那麼黏人的感覺。

結果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他對你好不好?”

“挺好的。”這種問題,她一向實話實說。

其實,憑心而論,她的每一個男朋友都對她很好,有的就算前期有些不儘人意,在相處過程中也會變得越來越好。

就是樊卿侗,當初對她也是冇話說,雖然和她交往之前,關係很亂,但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個月,也就做錯了一次,就是在酒吧那次,其它時候真的是老實。

她甚至一度犯難覺得捉姦的那個任務不好做。

“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他這樣問。

阮羲和一愣,其實一開始遇見樊卿侗那會就是真實的她,反倒是晏扶風麵前,她過分討人喜歡,過分可愛了。

“真實的我呀,你見到的所有都是真實的我。”生活不就是這樣嗎,麵具帶久了,你就是麵具,麵具就是你,冇必要分的那麼清楚。

“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主動找我,從來不黏人,也不查崗。”他說這話時,確確實實帶著委屈。

阮羲和覺得樊卿侗這種類型的男人不適合這樣的語氣,他不應該卑微到塵埃裡,樊卿侗應該永遠高傲,永遠溫柔而冷漠,他不該為情所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樊卿侗纔是最迷人的。

海王之所以迷人,是因為他不上岸,所以他神秘,他惑人,一旦他為情離了海,那種特質也就消失了。

偏偏阮羲和喜歡得不到的。

“因為你喜歡自由啊,所以我給你足夠的自由。”她的聲音一溫柔下來,他心尖就在瘋狂顫抖。

“我。”他喃喃的說不出話來,一開始確實是他要求的,他說不喜歡女孩子太黏人,希望有彼此的空間,希望互相信任。

阮羲和做的太好了,可是偏偏她做的那麼好,他又不滿意了,甚至燥鬱一天天累計。

“你看月亮好不好看?”阮羲和忽然這麼問他,粉白的指尖落在船欄上。

他把目光從她手上移開,看嚮明鏡高懸的月亮。

“好看。”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很獨特。”阮羲和輕笑了一聲,那個時候的他很像月亮,清冷孤高,溫柔裡帶著不易化開的冷漠。

她抬眼看他,目光很專注,繼續說:“其實我們很像,所以很高興遇見你啊,侗侗,雖然結局不怎麼好,但是前麵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愉快的,謝謝你那段時間的照顧和維護。”

“西裝還給你,我進,唔~”

眼前一黑,唇瓣上貼上一抹溫熱,他閉著眼睛吻她,睫毛顫動的厲害,壓抑,凶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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