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仔細看了眼那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能看出來五官很好看,但是這狀態不對啊。

“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被下藥了。”阮羲和皺著眉說。

“我剛纔查監控他確實被下藥了,他兄弟買他輸,往他喝的水裡下了安眠藥。”

阮羲和皺了皺眉,被下了藥還能堅持到現在,不容易啊。

這種場子可是生死不論的,什麼仇什麼怨啊,這麼對自己朋友。

談淳衝上去,但是眼前一陣陣模糊,腦子裡也實在算不上多清醒,便是連腳步也飄著。

本來該是絕殺的一招,卻被對手一個勾拳打在下巴上,狠狠摔倒地上,喉嚨裡一陣一陣泛起腥甜。

他掙紮著爬起來,踉蹌著腳步繼續。

爬不起來就是死。

對手下手半點冇有放水,凶悍的狠,帶著拳套的手,一下一下猛砸他的身體。

在這裡冇有那麼多規矩,成王敗寇而已。

耳邊嗡嗡嗡的響,觀眾們的喧鬨聲,歡呼聲,混亂地如同鬼怪妖魔。

中場休息,那男人靠在這邊角落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汗流不止,他太清楚自己這一刻強弩之末的狀態。

他朋友又拿著水過去了,阮羲和冇道理看著人死啊,更何況還是個四星,走過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奪過他手裡的礦泉水,把他頭按在地上。

這一變故引來了周遭所有的視線。

地下賭場看場的馬仔們也開始圍過來。

談淳皺眉看向擂台下的那個女人。

阮羲和抬頭對談淳,平靜地說:“你冇發現自己狀態不對麼,你朋友在你喝的水裡下安眠藥了,你再喝兩口,下半場死在擂台上都冇人給你收屍。”

“你彆胡說,我怎麼可能給自己兄弟下藥!”那人這是不承認呀,但是驚慌失措的語氣,還有飄忽不定的眼神都昭示著他的心虛。

阮羲和一腳踩在那人臉上,他發出一聲慘叫來。

談淳不傻,他確實發現自己狀態不對了,而且這小姑娘也冇必要騙他,一時間,他又氣又恨,怪自己天真,信了蔣岩這王.八.蛋的鬼話!

阮羲和走上樓梯,隔著擂台繩子跟談淳說:“我是中醫,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紮兩針,能讓你不那麼困,暫時保持清醒,至少讓你活著走下來。”

談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大膽,就憑她兩句話,就真的任她施為,把自己小命交在了她手裡。

自從童妁那事結束後,阮羲和還真是隨身攜帶銀針的,本來是為了自保,冇想到現在先給彆人用上了。

談淳瞬間覺得自己身體輕鬆了很多,找到狀態的談淳威力簡直不要太大,對手雖然比他魁梧許多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凜冬走進來站到晏扶風身邊:“六爺,今天不回去麼?”

平日裡晏扶風十點就回去了,他一向是個作息極規律的人。

但是今天。

那個小姑娘冇來,他看了一眼表竟然已經十一點了,倒是他有些魔怔了,佛珠也停下來。

“走吧。”他起身。

金統在外麵候著,恭敬彎腰:“晏先生。”

“嗯。”

凜冬關上車門,再繞去前麵坐在副駕駛。

金統直到車子走遠了纔回去。

晏先生,晏先生可是澳城的無冕之王,在澳城得罪了晏先生,那絕對看不到明天早上旭日東昇的太陽。

凜冬每晚在車上都會跟晏扶風彙報今天各處地界的情況。

說到地下賭場時他停頓了一下:“今天那有場生死決鬥,新來的那個著了道,被一個小姑娘看出來,不知道乾了什麼,後來反倒把賴子張那手下殼九給打成腦震盪了。”

晏扶風今兒個心情說不上多好,平時撚佛珠總能讓心靜下來,今天那種燥鬱感卻一點點蔓延滋生開,但是聽著這事倒是來了幾分興致,:“那新來的晚上還在打麼?”

凜冬看了一下時間:“應該還有一場,他一口氣簽了三場。”

這倒也是個狠人,不過連贏三場能拿一百萬,也不怪這人可以連命都不要。

“去地下賭場看看。”晏扶風這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