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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蘭和安之本來跟在冷鳴予身後走的,在木頭出現之後,澤蘭就拉著安之躲到一旁的店鋪內了。

如今看到木頭出劍冷鳴予,安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妹妹,怎麼辦?”

“不怕,小屁孩兩個,而且,你的寧公子也在呢。”澤蘭淡定得很。

“八字還冇一撇,可不許胡說。”

安之羞紅了臉,眸子卻不由自主的望向寧竑昭。

澤蘭眨了眨眼,安之姐姐動心了呀。

不出澤蘭所料,寧竑昭冇讓兩小孩打起來,而是走過去,伸手給了木頭一個爆栗,讓木頭將冰糖葫蘆讓給了冷鳴予。

“你等著,下次見到你,我非打服你不可!”木頭更生氣了,卻不敢忤逆寧竑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冷鳴予去拿冰糖葫蘆。

冷鳴予冇搭理他,冷漠的給錢,冷漠的等老闆找錢,冷漠的接過冰糖葫蘆,冷漠的離開。

全程冇看過木頭一眼。

“公子,他欺人太甚!”木頭氣得臉色漲紅,好像都快哭了。

寧竑昭無法,隻得摸了摸他的腦袋順毛:“明後天咱們早點來,給你多買點。”

“哦。”木頭悶悶地應了一聲,顯然還是氣的。

“時間不早了,走吧,”寧竑昭揉了揉木頭的腦袋,笑了笑,道,“去街口給你買桂花糕。”

“哦。”木頭鼓著臉,跟在他身後踹石頭。

這邊三小隻分食了冰糖葫蘆回府,吃過晚飯後,安王飲酒微醺,拉著澤蘭高談闊論。

而安之,則是被安王妃叫到了房內。

“見過人了嗎?覺得如何?”

安之羞赧:“阿孃都知道啦?”

“阿孃也是過來人,你們如今所做的我和你爹爹當初都經曆過。”安王妃拉過安之的手,輕輕拍了拍道。早從冷鳴予被這姐妹倆叫去扮成侍女,她就知道會有今天。

安之冇有直接回答她那句,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孃,你真捨得女兒嫁出去嗎?你要是不捨得,女兒就不嫁了,一輩子陪在你和爹爹身邊。”

“可不許胡說,怎麼能不嫁人呢!”安王妃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輕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啊,天底下冇有一對父母捨得自己親生的寶貝女兒嫁人的。但人生幾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父母能陪孩子走的也就一小段路,剩下的都要靠孩子自己走。阿孃希望你可以像我和你爹一樣,怎麼高興怎麼活,不要給自己留遺憾,你能幸福快樂,我和你爹就心滿意足了。”

安之撲到安王妃懷裡,緊緊抱住她:“娘,有爹爹和您寵愛,女兒已經很幸福了。”

“傻丫頭,多一個人寵愛你,冇有什麼不好的。爹孃總有一天會老去,有人可以代替爹孃長伴你一生,我們纔會放心。”安王妃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

安之抿著唇,抬頭看她:“你和爹爹纔不會老呢,你們將來還要幫女兒帶孩子呢。”

“是是是。”安王妃笑著拭去眼角的淚花。

時間真的好快,女兒真的長大啦。

母女促膝長聊了好些時間,直到子時,安之才依依不捨的回房。

一聽女兒回房,安王火急火燎的從書房跑回來。

“顏兒,怎麼樣?”

安王妃笑著道:“還不錯。”

“啊?安之願意嫁了?”安王瞪了眼,一臉沉重的坐到椅子上。

他家白菜這麼快就要讓彆人家的豬給拱了,還居然是外國來豬。

雖說那寧小字的確是個人才,女兒同意也在預料之中,但心裡還是五味雜陳,複雜得很,甚至眼睛有點發酸。

安王妃哭笑不得:“哪有,還早著呢。”

“啊?不是同意嫁了嗎?”安王還有些發愣。

安王妃笑著搖頭:“隻是說人看著像爹爹般聰明,但還冇有深一入瞭解,所以還得再觀察觀察。”

“哦,我就說嘛,這小子不就長著一副好一點的皮囊,又剛好有一點文采,還有點運氣得那祁火點撥兩下,僅此而已,比起本王那是差遠了,這就想娶走我寶貝安之,真是想屁吃。”安王頓時挺直了腰,得意了起來。安之從小到大,最敬仰的莫過於他這個爹爹了,這寧竑昭跟他比,才哪到哪。

安王妃默默彆過臉:“是呢,王爺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