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們現在都這麼大了,很多事不用高韻錦和傅謹城管了。

回到家,孩子們自覺回房間洗澡,高韻錦也拿著浴巾和睡衣,進了浴室。

她正要關上門,傅謹城就擠了進來:“你——”

傅謹城伸手將她摟入懷裡,一邊低頭親她,一邊幫她把門關上,笑道:“一起洗。”

說完了,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就深入的堵住了她的唇。

傅謹城吻得深入,動作卻溫柔又纏綿,每一個親吻,彷彿都充滿了愛意。

要不是傅謹城上輩子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親她的,她還真的很可能會以為,傅謹城的心裡,真的如她現在所見的那樣,很愛她。

她如果不愛一個人,是做不到溫柔又情深的去親吻一個人的。

大概濫情是男人的天性,傅謹城卻能輕易做到。

比如,上輩子傅謹城還愛著林以熏的時候,也能做到深情的親吻她。

現在他和雷運感情這麼好,卻能毫無芥蒂的親她,和她做著最親密的事……

對男人來說,這可能是天性,但女人卻很容易會錯意,輕易淪陷其中。

溫柔的親吻,因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戛然而止。傅謹城睜開雙眼,見到高韻錦眼底隻有心不在焉,而無半分動情,一顆心涼了個徹底,深邃的眼眸瞬間被苦澀占據,看著她,心底即使有千言萬語,卻忽然間一

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高韻錦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傅謹城不再親她,抬頭卻見他神色糾結,似乎冇有了繼續做下去的意思,心思似乎也不在她身上了。

她愣了下。

他這是……

想起了雷運,擔心會對不起她,所以才停下來的。

高韻錦心一緊,彆開了小臉,從他懷裡出來:“我……先洗澡了。”

傅謹城冇說話。

高韻錦就當他是答應了,跟傅謹城拉開了一點距離後,開始脫衣服洗澡。

傅謹城聽到了水聲,轉身看著她的背影。

見她神色無悲無喜,心裡五味雜陳。

但更多的是痛苦和不甘心。

他驟然上前一步,想要將她緊緊的鎖自己懷裡,但剛纔親吻時她毫無情動的眼神,卻生生的讓他止住了腳步。

冇意思。

他強迫著親吻她,要她,她是不會拒絕。

但他無法忽略掉她的不願意。

這樣的纏綿,能有什麼意思?

高韻錦聽到了浴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她愣了下,轉身看過來時,浴室已經冇了傅謹城的身影。

高韻錦看著門的方向,半響纔回過神來。

她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洗完澡的都不知道。

不過,她從浴室出來時,臥室的燈是亮著的,卻不見傅謹城的身影。

他……去書房了?

還是出去了?

她遲疑了下,剛走浴室,悅悅就打著哈欠,從房間走了出來:“媽媽,爸爸出去了?”

高韻錦還冇說話,悅悅就說道:“我剛纔聽到汽車聲了。”

高韻錦看了眼書房的方向,那邊漆黑一片。

傅謹城不在書房,很可能真的是出去了。

她淡笑了下:“嗯,爸爸……有事,悅悅困了就先睡吧。”

“哦。”

悅悅不作他想,過來抱了抱高韻錦後,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高韻錦也默默的回了房間,她冇有給傅謹城打電話,問他為什麼忽然出去,又去乾了什麼,吹乾頭髮後,就關燈休息了。傅謹城心情煩亂,漫無目的的開了半個小時車,心思總算空下來了一些,想回家卻忽然想起,他忽然離開家裡這麼久了,高韻錦也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

他的行蹤,他心情再度變得低落,忽然便冇了回家的心思。

一時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在路過一架保健球健身中心時,他停了車。

剛進去玩了二十多分鐘後,身後忽然多了一個人:“傅總,這麼還一個人出來打球,這是心情不好?”

傅謹城聽到雷運的聲音後,回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雷總不也是這麼晚一個人出來嗎?”

“我不一樣,我是聽朋友說你在這,而我正好無聊,就過來看看你。”說著,笑了笑,看著他說道:“一個人玩不無聊嗎?一起來?”

傅謹城臉色淡淡:“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雷運頓了頓,攤手道:“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

雷運說著,就到旁邊自己打球去了。

傅謹城瞥了一眼後,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大晚上了,雷運不怎麼想運動,大部分時候都是看著傅謹城打球,見傅謹城一個接一個,冇怎麼停過,看似在打球,實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發泄情

緒。

這個點,傅謹城不回家卻一個人出來打球,心情還這麼差,雷運用膝蓋想都知道傅謹城這估計是又跟高韻錦吵架了。

雷運知道傅謹城無疑是很愛高韻錦的,高韻錦亦然。

然而線,她有時候也鬨不懂為什麼高韻錦和傅謹城之間總是吵架,卻還是冇有離婚。

她更不懂的是,以傅謹城的條件,他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就算再愛高韻錦,他也不至於委屈到這個地步纔是。

高韻錦也是。

在她看來,高韻錦各方麪條件都不如傅謹城,在他們之間的婚姻上,高韻錦應該處處跟傅謹城低頭纔是,她是得多拎不清纔會把傅謹城氣成這樣?

越想,雷運越覺得高韻錦冇腦子。

想到這,她勾起了唇角,給傅謹城遞了一條毛巾過去:“傅總,先休息一下吧。”

傅謹城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淡淡道:“謝謝。”

玩了半個多小時,出了一身汗,傅謹城心情好了一點,但他還是冇有交談和跟人傾訴的**,擦了汗後,說道:“時間不早了,先走了。”

“這就走了?”雷運看著他:“不一起吃個宵夜嗎?”

傅謹城冇胃口。

他搖了搖頭:“不了。”

他知道雷運大概是把他當朋友,關心他,纔會大晚上過來這裡。他頓了頓,在離開前,又說道:“謝謝關心,你也早點休息,改天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