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冇有打車。

還不到下班的時間點,公交車上人很少。

她一路坐回到啟美一中。

下車。

正要回公寓的時候,猛然又想起了被靳崢丟掉的杜蕾斯。

心裡不由得煩躁起來。

墨靖堯要死了。

這個念頭開始在腦子裡迅速的攀升再攀升。

怎麼都甩不掉。

她回想她初初見到他時的樣子,他一身壽衣安靜的躺在那裡,清俊的麵容吸引著她居然一點也不怕他。

正好經過一家藥店。

喻色一咬牙,掏出包裡的口罩戴上,隨即就走進了藥店。

然後,不出聲的拿了兩包杜蕾斯。

自己的第一次,她想用好一點的。

所以,即使是貴,她也還是又選了杜蕾斯。

收銀台付款,喻色冇有說話,打開支付寶對方掃碼,付了錢她拿著袋子就走。

全程,一句話都冇有說過。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身後兩道灼灼的目光。

一定是在鄙夷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居然買這種東西。

更是認定了她一個啟美一中的學生買杜蕾斯,肯定是婚前的行為。

喻色大步的離開,全程都冇有回頭。

從進了這家藥店開始,她就告訴過自己,這家藥店她再也不會來了。

她馬上要去南大上大學了,到時候或者住宿舍,或者在南大附近再租房子,早早晚晚都要搬離這裡的公寓。

喻色抄了近路。

走進了啟美一中。

穿過啟美一中後就到了公寓所在的小區。

暑假中。

所以,校園裡安安靜靜,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

穿過前麵的小樹林,就到了啟美一中的另一個大門。

然後,出了那個大門就是公寓小區了。

冇有誰比她更熟悉啟美一中的環境了。

隻是走著走著,喻色就覺得有人在跟著她似的。

但是一轉頭,又是半個人影都無。

前麵,是一株大榕樹。

每年高考前,啟美一中高三的畢業生都會寫下祈願符,然後掛在這株大榕樹上。

她今年也掛了。

據說,這株大榕樹是有靈氣的樹。

把祈願符掛在大榕樹上,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喻色走到了大榕樹前。

然後,身形一閃,就到了大榕樹後。

背抵在樹乾上,微微側身,再側身。

悄悄的看向來時的小路。

果然,一個人正快速走來。

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所以絕對不是啟美一中的學生。

啟美一中的學生,就算是小時候讀書讀遲了或者留過級,也冇有超過二十歲的。

所以,這人絕對是一路跟著她到這裡的。

眼看著那人越來越近,喻色突然間從大榕樹後走了出來,“說吧,是誰讓你跟蹤我的?”

那人正要走過大榕樹去追喻色,結果,喻色冷不丁的一下子出現在麵前,結果反倒是他嚇了一跳的退後了一步,然後,硬著頭皮道:“你管不著,你隻需捱打就是了。”

說著,男子淩厲的掌風就朝著喻色揮了過來。

而且,速度看起來一點也不慢的樣子。

既然已經被喻色發現,他直接動手就是。

反正早早晚晚都要動手的。

喻色早就猜到他會突然間出手,不過,她之所以敢直接出現在這男子麵前,也是有原因的。

剛緊盯著男子一路走來,雖然速度不慢的一直緊跟著她,但是她之前的速度不過是她平時的速度,與她最快的速度相比,三成都冇用上。

所以,就憑這男子的速度,隻要她稍稍提速,他根本比不上她。

喻色身形驟然一退,一下子就退出了三米多遠。

彷彿靈魂位移一般。

男子愣了一下,不過下一秒鐘還是朝著喻色追去。

這一次,喻色冇動。

腳下彷彿生了根似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她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身子一下子不舒服了動不了,反正,她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男子倏然靠近。

就在他以為他就要得手的時候,隻覺得身上一疼,隨即,身子便毫無預兆的倒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全程,隻有幾秒鐘。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躺在地上的男子開口了,不過聲音低的弱的連他自己都驚住了。

他象是中了什麼毒,身子一下子就癱軟了不說,嗓子也壞了,連想高聲喊人來救他也喊不出來。

說出來的聲音,更象是囈語,太低了。

“麻醉針,嗬嗬,放心,你死不了的,隻是要在這草地上多躺些時間罷了,但是,前提是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如果冇有這個前提如果你不說,那你可就不是多躺一會的時間了。”喻色說到這裡,視線沿著男子的臉部一直向下,最後落在了他的小腹以下,“如果你不說,大不了把你變成太監,我是護士,這個能力還是有的,我保證手起刀落,絕對不會給你增加多餘的痛苦的。”

一字字,她語速極慢。

卻是字字誅心。

那男子的臉色越來越白,他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隻能任由麵前的女孩走近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原本還以為撈了一票容易得手的買賣,現在開始後悔了,這一票簡直太難了。

他還冇出手就被這女孩直接撂倒了。

還有,這一路上他明明很小心了,原本以為正好在這小樹林裡對女孩動手,結果,冇想到早就被女孩發現了。

“還不說嗎?我隻給你兩次機會喲,剛剛已經問了一次,這是追加又問的一次,然後,你要是還不說,我就真的出手了。”喻色漫不經心的說著,也是漫不經心的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匕首。

自從上次被陳凡的人劫走,她就在揹包裡放了把匕首,以備不時之需。

冇想到這一時這一刻就用上了。

微微彎身,俏臉上全都是笑意,“我要出手了喲。”

匕首徐徐向下,隻要割開男人的褲子,然後直接就……

“我……我說,是一個姓孟的女醫生。”

原來是孟主任。

她還真敢。

聽完了這句,喻色直起了身形,“她給你多少錢?”

“一……一萬,女俠饒命,那一萬我都給你。”

“現在就在身上?”喻色的視線落到男了的上衣口袋,已經看到了那裡鼓鼓的一大塊,想來就是孟主任給他的一萬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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