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聲傳入耳中,洛清淵悠悠醒來。

“芝草?”洛清淵聽見那似乎是芝草的哭聲。

宋千楚連忙將她按了回去,“彆動。”

“你經脈受損嚴重,至少十天不能下床,不然可就要成廢人,這一輩子都休想再習武了!”

宋千楚眉頭緊鎖,語氣沉重。

洛清淵平躺在床上,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她也知道這次傷得多重。

心中是一片寒意。

“你什麼時候來的?”洛清淵問道。

宋千楚答道:“你出事,芝草就立刻去找我了。”

“也真是,攝政王怎麼下這麼狠的手,廢了你武功,不等於要了你的命嗎!”

宋千楚也是滿腹怨氣。

當初為了讓洛清淵練武,她用了那麼多的珍貴藥材。

如今全毀了。

芝草捧著一個新的陶罐走來,愧疚的說:“我已經把骨灰收集起來了,但隻收集到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被風吹散了......”

洛清淵痛心的看著那個罈子。

又不禁紅了眼眶。

“千楚,你幫我個忙。”

宋千楚點點頭,“你說。”

“幫我把這個,埋在藺拂雪的墳旁邊。”

芝草便將那罈子放到了一旁。

芝草出門去煎藥,關上房門,宋千楚才又問道:“這是你師父?”

宋千楚是聽芝草說的。

洛清淵點點頭,“是我娘,也是我師父。”

聞言,宋千楚臉色一變,“洛月盈乾的?”

“她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傅塵寰為什麼還......”

宋千楚氣極。

洛清淵淡淡道:“他不知道我要殺洛月盈的原因。”

宋千楚微微一怔,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說?”

洛清淵目光寒涼,冷冷一笑,“他並不在乎。”

“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宋千楚沉默了一會,隨即又開口:“方纔他們請我過去看了洛月盈的傷,斷了小拇指,跟要了洛月盈的命一樣。”

想到那眾人圍在床邊關心的一幕,再看洛清淵這邊空無一人,她心裡就更替洛清淵感到不值。

“可惜了,冇能要了她的命。”洛清淵眼眸冷冽。

很快,芝草送來湯藥,給洛清淵服下。

餘下的幾日,宋千楚寸步不離的守在洛清淵身邊,給她治傷。

而洛海平的案子,也有進展了。

不知道他們談成了什麼條件,傅塵寰的確幫洛海平保住了性命。

找了替死鬼,說那二十萬兩是通過暗道故意栽贓嫁禍洛丞相。

而密室裡其他的珍寶,有一部分是洛海平自己收藏的,有一部分,的確是彆人送禮,收的。

多少有受賄的行為,但是數額不大,也冇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傅塵寰求情,保住了洛海平的丞相之位。

但是家產全部充繳國庫。

並且要在家麵壁思過兩個月,不得參與朝政。

這跟貶官也冇什麼區彆了,隻是一個空名而已,想來是皇上看在洛海平是傅塵寰的嶽父份上,才保留住了洛海平的官職。

而當日,傅塵寰也有了行動,離開了攝政王府。

隻不過冇能跟蹤上。

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洛海平如此下場,洛月盈在府裡以淚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