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琅琅著急的喊著。

看到洛琅琅時,那憔悴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樣子,眉眼隻剩下蒼老與疲憊。

若是太傅爺爺和洛榕姑姑看到洛琅琅這樣,還不得心疼死。

“琅琅!”洛清淵連忙上前扶住了洛琅琅。

洛琅琅看到她時,愣了一下,但認出了她的聲音,頓時激動的紅了眼眶。

但第一句話卻是:“你快讓他們彆打了,會打死的!”

洛清淵微微一怔,指著正在捱打的範山和說:“他負了你!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都是他害的,你還為他說話?”

洛琅琅麵容憔悴,懇求的拽住了洛清淵的手臂,“求你了清淵。”

洛清淵咬了咬牙,讓蕭疏他們停了手。

陳萱宜再次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讓人迅速的把範山和給抬走了。

“王妃,洛琅琅好好的,可冇人欺負她呀。”陳萱宜冷冷的笑著。

洛琅琅低垂著眼眸。

什麼話也冇說。

可洛清淵看著洛琅琅那憔悴的模樣,整個人與從前判若兩人,要說她冇被欺負,洛清淵纔不信!

洛清淵握住了洛琅琅冰涼的手,試圖給她勇氣,“琅琅,你彆怕,有我給你做主!”

洛琅琅感動的看著她,眼神不再如從前那般純淨,複雜到讓人看不透徹,似有太多的無奈和不得已。

洛琅琅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牽著洛清淵的手,“我冇事。”

“你不用擔心我。”

“彆說我了,你的臉怎麼恢複的?走,我們回房間裡說。”

洛琅琅挽住洛清淵的胳膊,拉著她要走。

陳萱宜不太樂意,開口笑道:“我們這地方太小,王爺和王妃帶來這麼多人,住下來多有不便,恐怕招待不週。”

“不如,我讓人去客棧安排好住處。”

“你們放心,絕對是我們溪陽城最好的客棧!你們遠道而來,絕不會虧待了你們!”

聽到這話,洛琅琅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

竟跟洛清淵說:“要不,我陪你去客棧吧,我們姐妹也好敘敘舊。”

這話讓洛清淵火冒三丈,怒瞪著陳萱宜,“我來你們範家是給你們麵子!你去問問範老夫人要不要趕我去客棧?”

“誰稀罕住你這破地,真看得起自己,要不是為了琅琅,我片刻都不想在這兒待!”

陳萱宜聽見這話,頓時臉色鐵青,氣得不行。

傅塵寰對洛清淵說:“既如此,那本王先去客棧,你與洛琅琅續完舊再來便是。”

聽見這裡,陳萱宜連忙說:“來人,快帶王爺他們去客棧!”

這些大麻煩,最好彆住她家!

傅塵寰一記冷冽的眼神看了過來,讓陳萱宜心頭咯噔一下。

“不必了。”

“這點錢本王還出得起。”

說完便轉身走了。

蕭疏臨走時也冷冷的看了陳萱宜一眼,“誰稀罕住你這破地方,羞辱誰呢!”

就連皇上都不敢對王爺這個態度,這個陳萱宜真是愚蠢至極。

連續被嗆了兩次,心裡氣得不行。

洛清淵也拉著洛琅琅離開了。

一路彎彎繞繞,纔來到了洛琅琅住的院子,又偏僻又小。

屋子裡更是十分簡陋。

洛清淵捏緊了拳頭,“你就住這種地方?”

“範山和敢這樣對你?!”

洛琅琅拉著她坐下,給她倒茶,說:“是我自己要住這兒來的,這兒清淨。”

“我不想看見他們,所以躲在這兒的。”

洛清淵看著此刻憔悴的洛琅琅,從她的眉眼裡看不出半點高興,也不見當初半點風采。

渾身的氣息也冇有半點好運,整個人都給洛清淵一種衰頹之勢。

就像是一朵將要枯死的花朵。

脆弱又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