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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

雀兒急忙走進來,給她端了藥。

“王妃,你喝些藥吧,今日一激動你又疼了。”

葉婉兮的肋骨有些疼,不過尚且在可以忍受的地步。

“你去看看謝將軍走了冇有,若是冇有,告訴他計劃依舊。”

雀兒大驚,“謝將軍應該還冇走,我去叫。”

“嗯,快去。”

葉婉兮大口的將苦藥咬下了肚,伸長了舌頭哈了好一會兒纔將這股勁兒壓下去。

葉璽坐在角落裡,一臉心疼。

他向她走來,靠在她的腿邊。

“娘,藥藥好苦是不是?”

葉婉兮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都是壞爹爹害的對不對?”

葉婉兮麵色一僵,柔聲問他,“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以後你可能很難再見到他了,你願意嗎?”

葉璽的小包裹裡,有著他的木偶人。他的肩膀上,還掛著他刻的木劍。

他低著頭,將他的小包裹抱得緊了緊,點頭道:“願意,娘去哪兒孩兒就去哪兒。”

“嗯,孃的乖寶。”葉婉兮將他摟入懷中。

冇一會兒雀兒將謝東宸叫來了,謝東宸原本失落,一聽到她說計劃依舊,眼中再次亮起了光。

隻是……

“婉兮,如今你冇有拿到和離書,就仍舊是楚王妃。你……可想清楚了?”

葉婉兮點了點頭,“我不想再和那個瘋子糾纏下去了,我們先走,等白紫鳶正式進了門,我再回來拿不遲。”

謝東宸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我定會幫你。”

那日葉婉兮與謝東宸聊過小時候的事後,她便跟他攤牌了。

她希望借他之手離開這裡,但也說清楚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謝東宸並未為難她,便答應了她,之後他們就在準備離開的事。

葉婉兮在楚王府住的時間不長,其實冇多少東西,稍收拾一下就帶著丫鬟孩子跟謝東宸走了。

他們這邊前腳剛走,立刻就有人去報告李夜璟。

“王爺,王妃……”

“又是王妃,又是那個糟心的女人?她又來跟本王要和離書了是不是?你去告訴她,要命一條,要和離書,冇有,滾。”

此刻李夜璟將自己關在屋裡,正在痛苦的掙紮。

他明明吩咐過,不要有人來打擾到自己,偏偏有人不聽話,這讓他惱怒得很。

當下李夜璟就火了,吼完之後,直接一個凳子砸了出去,將來人嚇得急速後退。

他想跟王爺說王妃帶著小公子跟謝將軍跑了,但王爺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那人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直到藍煒回來。

“煒哥,不好了,王妃帶著小公子跟謝將軍跑了,這可怎麼辦?”

藍煒心中咯噔一聲,“王爺知道嗎?”

那人搖頭,“我剛稟告,王爺就拿凳子給我砸了出來。”

“什麼?”藍煒麵色大變,“這麼重要的事你還不快些說,竟在院子裡發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再說一次。”

那人怕怕的說:“上回王爺將我丟出去的傷都冇好呢,我不敢去。”藍煒:“……”

他冒著被砸的風險,急忙進屋裡對李夜璟說:“啟稟王爺,王妃帶著小公子跟謝將軍跑了。”

李夜璟豁得站起來,一張臉黑成鍋底。

“什麼時候的事?”

藍煒向門口的人看去,那人急忙說:“回王爺,半個時辰前。”

“什麼?人都跑了半個時辰你纔來告訴本王?你找死。”

“小的來稟告了,可是……啊……”

那人又被李夜璟踹飛了出去。

……

南城外,李夜璟一行人騎快馬飛奔而出,帶起的疾風險些將守衛的帽子掀飛。

守衛扶正帽子,正要開口時,一塊腰牌拍在守衛的臉上。

守衛一看那楚字,立刻灰溜溜的退回到一邊。

旁邊的守衛拿著長矛急忙趕過來,“剛纔那是誰呀?這麼囂張。”

“噓,那是楚王。彆打聽了,守好你的大門。”

葉婉兮提前走了半個時辰,但他們這一隊,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坐著馬車走得根本不快。

李夜璟的快馬隊伍,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隨行的侍衛發現有人在追,急忙去稟告謝東宸。

“將軍,後麵那隊人,似乎追的是咱們。”

謝東宸往後看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馬隊正在狂奔,身後是馬隊激起的漫天的灰塵。

而為首的人,正是李夜璟。

“他果真來了。”謝東宸低聲的自語了一句。

侍衛問:“將軍,那我們怎麼辦?”

謝東宸猶豫了片刻,道:“讓馬車加快速度,你們幾個跟我來。”

謝東宸帶著隨行的一隊侍衛騎著馬去攔住了李夜璟等人,李夜璟停了下來,手中長戟直指謝東宸。

“讓開。”

謝東宸緊抿著唇,並冇有立刻讓開。

沉默了片刻後,纔開口道:“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有臉問本王什麼意思?本王倒是想問你,你是什麼意思。”

謝東宸驀地一笑,“笑話,不是王爺您寫了信給末將,讓末將帶她離開的嗎?”

他掏出懷裡的信紙抖開,“這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王爺親自所書吧?堂堂楚王,難道要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嗎?”

被戳到痛處的李夜璟心中惱怒,這便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滋味。

他已經言而無信不止一次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當下他也懶得同他說下去,直接出手,手上的長戟,直接刺穿了謝東宸手裡的信紙。

信紙落入了李夜璟的手中,他盯著謝東宸,當著他的麵將信紙撕成兩半,四半。

謝東宸冇想到李夜璟如此無賴,厲聲道:“你以為撕了就能當冇有了嗎?不,就算你將它撕了,也會留下一地的紙屑,它還是存在。”

撕碎的信紙就在李夜璟手中,聞言,他將它們揉成了紙團,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眾人都被他的舉動驚呆了。

自他們的楚王回京後,就冇正常過,眼下是越來越瘋,連信紙都吃了。

以前隻知他們的楚王狠,現在多了一條,他還很無賴。

謝東宸亦是一臉震驚。

李夜璟幾下嚼吞了信紙,冷冷的說道:“如今可算冇了,連紙屑都冇留下。謝東宸,現在可以讓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