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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兒,又移回目光看看李夜璟,片刻後,他高興的說道:“楚王殿下,小皇孫同您小時候可是長得一模一樣呢。老夫頭一回見您,差不多也是這般大小,如今已經長得這般優秀了。”

李夜璟謙虛的說:“都是老夫子教得好。”

憶起往昔,祭酒大人感慨萬千。

當年豆丁大的小孩兒,如今都能保家衛國了。

他說,都是夫子教得好,這又讓他自豪得很。

李夜璟無疑是他見過最優秀的孩子,希望他的兒子也能一樣。

“小皇孫小名叫葉璽?”

“是。”

祭酒大人微笑道:“來來,小皇孫,過來讓老夫看著你的資質如何。”

葉璽狐疑的向李夜璟看去。

李夜璟對他說:“你不是想去國子監唸書嗎?這位便是國子監的夫子,他覺得你能去,你才能去。”

葉璽聽罷,這才趕忙到老爺爺跟前,讓自己站得端端正正的,睜著明亮的大眼睛賣萌,試圖表現出色,好被這位老爺爺看中。

“可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會。”

“那好,寫一個來咱看看。”

葉璽跑到書桌前,便拿了李夜璟研磨那一套器具準備研磨。

祭酒大人見他小小的身子費力的往桌子上爬,研磨的樣子也有模有樣的,便哈哈大笑起來,“不用研磨了,你沾些茶水在桌子上寫就好。”

葉璽聽罷,便果真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他們名字。

先是寫上欽天監給他起的名字,再寫了葉婉兮給他起的小名。

祭酒大人上下打量著,摸著長長的鬍子滿意的點頭。

“嗯,不錯不錯,李承德,葉璽,寫得都相當的不錯。”說著,他又回頭看向椅子上的李夜璟問:“楚王殿下,小皇孫這字,應該是專程練過的吧?”

“跟著他小舅舅一起學過幾天。”

“他小舅舅?”

“葉長青,前些日子才入國子監唸書,婉兮送去的。”

國子監的祭酒,管理著整個學堂,他並不是每個小孩子都認得,更何況才入學不久的孩子。

不過聽說是楚王妃送去的,他有點兒印象。

如此說來,楚王妃與孃家人關係還挺好的。

祭酒大人又接連問了葉璽幾個問題,都見他一一答來,這便讓他驚訝萬分。

小皇孫纔多大?不過三四歲的小孩子,不管是讓寫字,念字,背文,還是做簡單的數術,他竟然都能答得上來。

這本事,比他爹當年也不差的。

祭酒大人直言虎父無犬子,後生可畏,高高興興的將葉璽收下。

李夜璟和他商量好,在這幾天就將人送去,並冇有定下準確的時間。

因為李夜璟說兒子第一次上學,他這個做父親的,打算親自送他去。

奈何這幾日身體不適,恐會耽誤。

祭酒大人表情可以理解。

“等殿下身子好些了再送來,直接來找老朽就成,老朽一直都在。”

談好後,祭酒大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表示要走了,李夜璟讓藍煒相送。

路經前院時,正好碰到王府中幾個下人抬著一張破門板經過,那抬門板的人,還嘀嘀咕咕的聊著天,說著什麼王爺王妃吵架……打架……力氣真大……下令封了沁芳院,連小公子都不讓進去……

他們險些撞到了藍煒,才趕緊閉了嘴。

“哼,敢亂嚼舌根,仔細著你們的舌頭。”藍煒威脅道。

兩人縮了縮脖子,閉緊了嘴巴,抬著破門板慌忙的離開。

祭酒大人聽著他們七零八落的話,長歎一聲。

俗話說得好啊,‘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真是一點兒冇錯。

隻覺得像楚王殿下這般優秀的男兒,那葉婉兮真是配不上。

遙想當年,葉婉兮可是最讓他頭疼的孩子之一。她哪裡是去國子監唸書的?分明就是去衝著楚王殿下去的。

麗妃娘娘仙逝後,原本楚王殿下有機會與葉婉兮解除婚約。

最後他倆還是成了事,還跟趙家人從中作梗有關。

他們那一批孩子中,祭酒大人最中意的兩個孩子是楚王殿下與景家那個丫頭,覺得他們纔算郎才女貌,他還鬥膽去君上麵前提過。

回想起來,他覺得君上當時也心動了,隻因為麗妃定下的婚約有些遲疑。

可不想,冇過幾日就傳出景家的丫頭與梁王定了親。

哼,這事兒不是趙家人從中作梗又能是誰?

……

“這門框多加一道卡子啊。”

“門閂要粗一點兒。”

“哎哎,這是什麼木頭啊?我都能折斷。不能用這個,用榆木疙瘩來做。”

“王妃,榆木能做門閂,榆木疙瘩做不了門閂。”

葉婉兮冷哼道:“總之,我要結實一些的門閂。”

工匠看了看手裡的門閂,弱弱的提議,“要不,換上石門,門閂也配上石頭做的?”

葉婉兮:“……”

“你見過誰家寢室用石門的?”

工匠一臉無奈,心道:他見過需要將院牆修高的,需要將大門弄結實的,要將寢室的內門弄這麼結實的,他也是頭一回見呐。

“婉兮。”這時,李夜璟從外進來,看了看那新裝的門笑道:“挺好,你就彆為難人家工匠了。”

葉婉兮白了他一眼說:“哪裡是我為難人家?明明是你為難人家好吧。你看這麼薄的小木門,能防得住不?”

一旁的工匠介麵道:“王妃,這內門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您弄再結實也不成呐。門弄結實了,還有窗戶,不成還有房頂呢。”

李夜璟:“……”

葉婉兮:“……”

“咳咳咳……”她憋著笑看了看李夜璟道:“你說得不錯,再結實的門也防不住小人。”

“嘿嘿,那這門……?”

“行了,就這樣吧,去找管事的領銀子去。”

“哎哎,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乾完了活兒,工匠高高興興的領錢去。

李夜璟黑著臉問道:“哪兒請來的工匠?”

“不知道,管事的請來的。葉璽的事兒弄好了嗎?”

“當然。”

“孫老頭那老古板,當真打算投靠趙家?”

“也不是,他應該在搖擺不定,這回我一敲打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