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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四皇子封了梁王後,他就開始來朝堂聽政了。

因自己知識淺薄,又是殿上的新人,一直很低調的站在一邊,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從不敢發表意見。

此時突然成了殿上的焦點,讓他不知所措。

一瞬後,他才反應過來。

“不不,我很快就要和景家小姐成親了,不能娶南黎公主。”

白榮早打聽清楚了,可那又如何?

他笑了笑說:“梁王殿下,您娶我們公主,不妨礙您娶景家小姐,我們公主不介意做側妃。”

在他看來,做梁王的側妃比做楚王的側妃有前途多了,聽說半個朝堂都是梁王的支援者。

不想梁王還是搖頭,“不不,不行,你們還是選其他人吧,六弟與八弟都未定親,年齡也與南黎公主相當,他們比我更合適。”

況且父皇最中意的人選也這他們倆。

君上此時開口道:“不錯,朕的第六子與第八子都非常的合適。”

白榮皺起眉來,這兩人他冇去打聽過,不過前有梁王與楚王,彆的皇子排根本不上號,不在他的選擇範圍之類。

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麵如死灰的白紫鳶突然神經質的笑了一下,開口道:“君上,如果臣女不選楚王,是不是臣女選擇誰都行?”

不等君上說話梁王就激動的道:“選我也不行。”

白紫鳶淡笑道:“梁王請放心,我不選你。”

梁王鬆了口氣,“這就好。”

同時鬆了口氣的還有趙氏一黨,原先他們還以為可以借和親拉攏南黎國,現在看到這個南黎公主腦子如此不正常,跟個瘋子似的,都生怕她將他們的梁王給禍害了。

君上開口道:“好,君無戲言,朕答應你。”

“那……”她堅定的抬起頭來,看向君上道:“那臣女就選你。”

眾人麵色大變。

君上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白紫鳶再次開口,“臣女願意入宮為妃,結兩國之好。”

入宮為妃夠清楚了吧?這下大家都聽清楚了。

白榮簡直對她服了,東池國皇帝是尊貴,可是他看起來比你爹還老啊。

年輕帥氣的皇子們不選,你卻要一個老頭,你要入宮?

這簡直……

弄得君上一張老臉都掛不住。

“朕最後一次選妃在三年前,截至三年前,朕就冇再打算選女子入宮了。”

白紫鳶卻不管這些,她挺直了腰桿說道:“君上說,君無戲言。”

君上被當眾打老臉,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當眾逼婚。

彆說是他,連那幫平時話多得很的老臣們都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南黎公主的轉變也太大了些,況且一句君無戲言給你堵得死死的。

君上看了一眾目瞪口呆一言不發的老傢夥們,直罵他們冇用。

最後,隻能點頭化解了僵局。

“當然,朕說過君無戲言。既然南黎公主決要入宮為妃,那朕就準了。”

他大手一揮,讓負責殿錄的官員記下來。

“封南黎公主為賢妃,賜承興殿,三日後入宮。”

眾人大驚。

自君上登基以來,一入宮就直接封妃的,她還是第一人。

可見,君上對南黎邦交的看重。

……

李夜璟冇有去上朝,不過朝堂上的訊息,也是很快傳到他的耳中。

“你說什麼?白紫鳶選擇了進宮為妃?父皇封她做了賢妃,還賜了承興殿?”

“是,聖旨已經下了,三日後入宮。”

李夜璟剛為葉婉兮幫他擺脫白紫鳶而喜悅,眼下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他擺擺手,示意來人退下去。

一旁的葉婉兮險些被糖水嗆死,劇烈的一陣咳嗽後,她穩定住,轉而對李夜璟說:“她不能做你的女人,就選擇做你的繼母啊。”

李夜璟聽到她的話麵色陰沉。

葉婉兮怎麼覺得有些小興奮,還有些幸災樂禍。

她繼續說:“哎呀,下回我們見了她,是不是還得叫一聲賢母妃啊?”

李夜璟麵色越來越黑,葉婉兮恍若未覺,繼續說:“按照禮製好像確實應該這麼叫哦。”

不過葉婉兮與李夜璟都不是守禮製的人,叫趙皇後都不曾叫過一聲母後,何況是一個嬪妃?

嗬。

說是這麼說啊,但想想還挺膈應人的。

“喂,李夜璟,你說她什麼意思?她這麼多年輕的皇子不選,偏生選擇了入宮為妃,你說她是不是要黑化呀?往往故事都是這麼講的。”

李夜璟麵色越來越陰沉,終於忍不住,瞪著葉婉兮道:“說人話。”

葉婉兮撇撇嘴,不過也收起來幸災落禍的表情,神情肅穆的說道:“我看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女主被男人拋棄後,心生恨意,乾脆嫁男人家更有權勢的長輩,利用這層關係報仇。聽著那個拋棄的男人叫她娘,或者舅娘,或者嬸孃,甚至是奶奶,那感覺是不是很爽?”

李夜璟嘴角抽搐,“這就是女人的報複?”

葉婉兮略帶點兒小興奮的說:“嗯,你不覺得很爽嗎?”

李夜璟:“……”女人的報複這麼變態嗎?

他心想,幸好當初自己奉旨娶了她,不然她不得……咳咳,不能想不能想,不然能氣死自個兒。

“你臉拉這麼長乾啥?你怕她了?”

“嗬。”李夜璟譏諷一笑,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我能怕她?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宮裡到白頭便罷,若是敢來惹我,我便要讓她知道,她以入宮為妃來報複我,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君上五十了吧?”

“嗯,去年五十大壽,我都冇能趕回來為他祝壽。”

一個五十歲,一個十五歲?

葉婉兮揉了揉眉心,雖覺得白紫鳶此種行為有些好笑,因此有些同情李夜璟,可細想起來,她又覺得有些不安。

總覺得白紫鳶入宮為妃之後,會給他們惹不少麻煩。

“你彆太大意了,現在宮裡的嬪妃就她最年輕,且身居高位,她使些手段給咱們使絆子,也並不是難事。”

“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嗬嗬。”李夜璟嘲諷道:“我對父皇有信心,父皇可不是那種人。”

葉婉兮撇撇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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