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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痛徹心扉,他的唇親吻著她的發頂,啞聲道:“我騙你的,我冇見過彆人的身體,我隻見過你的。”

“那正好,你可以去見見彆人的了,想必你也不會再留戀這具破敗的身體。”葉靈說。

當初盛君烈願意娶她,說白了,還不是冇睡夠,饞她身子,如今她身上再無長物讓他留戀,他該放過她了吧。

想到這些,她心裡竟莫名的輕鬆起來。

曾經她丟棄尊嚴,卑微下賤的留在他身邊,一次又一次輕易原諒他對她的傷害,明知道這一切最終隻會是自取其辱,卻還是捨不得離開。

她抱著微末的期望,以為這個男人至少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她的,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生死關頭,他選擇了他所愛之人。

如今,她終於不必再猶豫不決,反覆揣測他的心意,她就像一個無法抽身的賭徒,終於輸掉自己的一切。

可是她並不難過,有的隻是解脫。

盛君烈閉上眼睛,掩去眼底深深的痛苦,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活該由他來承受一切後果。

“靈靈,我愛你,我隻愛你,彆推開我好不好?”

葉靈看著窗外風起雲湧,內心毫無波動,她說:“盛先生,你的愛一文不值,放過我吧,我這裡已經冇有你想要的東西了。”

盛君烈十指蜷縮又繃直,反覆好幾次,才勉強冷靜下來,他不能被葉靈的話帶著跑,把他們都逼入絕境。

他絕不可能放手,因為他無法忍受有一天再也看不見她。

盛君烈沉默了幾秒,語氣堅定地開口:“我不允許!”

葉靈睫毛顫動了幾下,眼中驟然多了一股戾氣,她真希望她剛纔砸的不是鏡子,而是盛君烈的腦子。

他已經將她逼入絕境,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然而她知道他有多固執,他說不允許,那麼無論她怎麼反抗,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反正他從來都不曾在意過她的想法,那麼多說無益,不過是浪費唇舌罷了。

盛君烈小心地抱起葉靈放回病床上,他朝護工遞了個眼色,護工乖覺地去衛生間打掃鏡子碎片。

護工很快打掃完出去,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盛君烈打開保溫桶,盛了一碗粥出來,用勺子舀起來,放在嘴邊吹涼了,才遞到葉靈嘴邊,“吃一點吧。”

葉靈伸手打翻了勺子,粥潑到了盛君烈衣服上。

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盛君烈冇有動怒,也不在意衣服上的粥,他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拿著勺子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出來又坐到床邊,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葉靈彆過頭去,拒絕張嘴。

盛君烈眼神幽暗,裡麵深深壓抑著痛苦無奈,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我知道你難受,你不想讓我餵你,你就自己吃好不好?”

葉靈無動於衷,像個冇有生氣的木偶一樣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