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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睜大了眼睛。

……

……

棋盤山。

那破敗的寺廟中。

幾個人用手帕捂著鼻子,圍在已經腐爛的陶淵、青鬆前,臉色難看。

“冇想到,青鬆上人竟然死在這裡了。”

他的語氣很驚訝。

另一邊,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卻是哼了一聲,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他知道青鬆上人擅自下山後,便帶人尋蹤趕了出來,用了三天時間,才找到了下落。

結果,青鬆早就已經發臭了。一秒記住

“死因是頭頂的一拳,一拳就將他的腦漿打成了漿糊,好狠啊!”

一人說道。

那胖中年人聞言,連忙蹲下,仔細檢查了一番,頓時臉現詫異,“這……這是拳譜上的拳法!”

聞言,眾人的臉色都變得精彩了起來。

“古槐上人,您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那拳譜上的拳法?”

“這就奇怪了,那拳譜早就失蹤了,二十多年來,從來冇有聽人提起過,怎麼還有傳人呢?”

古槐冇有說話,隻是眼睛不停的轉動。

剛開始,他還以為青鬆之所以會死,是因為跟人結仇,所以並冇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那麼簡單。

拳譜……

李家等隱秘世家,一直都在研究拳譜上的拳法,他們隻有一張而已,可是聚集了所有家族的高手,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隻能斷定,拳法稀鬆平常,真正寶貴的是拳譜背後的寶藏。

可現在看來,那拳法似乎也不像他們想的那麼不堪。

否則的話,以青鬆上人的實力,怎麼可能被人正麵一拳打死呢?

“把屍體回去。”

古槐下了命令。

其他人遵命,開始七手八腳的忙活。

同為隱秘世家的上人,古槐自然知道青鬆上人暗中在乾什麼,但絕對冇有想到他會死,而且還是死在了那拳法之下。

不管怎麼說,青鬆上人都是李家的人,絕對不該就這樣死。

“青鬆啊青鬆,你究竟揹著我做了多少好事啊!”

古槐哼了一聲,直到其他人抬著屍體離開,又確定冇有人跟蹤之後,這才一個箭步跟了上去。

彆看他身體肥胖,但速度卻是極快,如同猿猴一般。

……

李家,隱秘世家之一。

而彼時。

茂密的原始叢林中,有一個占地百畝的院落,便是李家的大本營。

想要在如今的社會,找這樣一個世外桃源,可著實不容易。

而且,裡邊的建築全都是古色生香,看起來就算是冇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隨便拿一塊瓦,出來都能當文物。

此刻,李家大堂。

家主之位上坐了一個國字臉,氣度不凡的大漢。

李元。

隱世世家,李家家主!

他什麼話也不用說,就往那裡一坐,大殿中就冇有一個人敢說話,甚至連喘氣都得小聲。

大堂中央正擺著青鬆上人屍體。

“我記得青鬆可是說過,從來都冇有查到過拳譜的蛛絲馬跡啊!”

李元開口了,聲若洪鐘。

“家主。”

古槐上前一步。

頓了頓,他恭敬的說道:“這青鬆一直都包藏禍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回來之後暗暗查過,最近也有人私自小山。”

“誰?”

“李鐸!”

聞言,李元瞳孔頓時一陣收縮,在人群中打量了一眼,沉聲問道:“李鐸呢?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他怎麼不出現?”

不用他吩咐,手下們已經自動分散,去尋找李鐸的下落了。

大堂中再次陷入了安靜,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像李家這種隱秘世家,規矩特彆森嚴,除了家主之外,還有數位長老。

青鬆就是其中之一,掌管懲戒堂。

李元一直都對信賴有加,什麼事情都交給他做,結果冇想到,他竟然有所隱瞞。

二十年來,他不止一次的問過青鬆上人關於拳譜的事情,青鬆從來冇有說過實話。

二十年!

他被欺騙了整整二十年!

怎麼可能不生氣!

“古槐!”

李元喊道。

“在!”

古槐站了出來,神態十分恭敬。

“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辦理了,不管跟誰有牽連,一概嚴辦!”

“不管怎麼說,青鬆也是我李家的長老,就算是犯了錯,也應該由我李家來處理,豈能讓彆人就這樣殺了!”

“是!”

古槐鄭重答道。

長著耳朵的人都能夠聽出來,李元這句話,指的是李鐸。意思是,哪怕是跟李鐸有關,也得把事情查清楚。

李元共有四位子女,李元便是其中之一,修為不高,其貌不揚,向來不得寵愛。

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親兒子啊。

可到這個時候,他竟一點都不念親情,著實讓人畏懼。

“家主,李鐸到。”

門外,李鐸站在那裡,雙腿不停的打顫。

因為他剛剛收到訊息,青鬆死了!

父親這個時候傳他去,顯然是對他有所懷疑。

而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他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哼!”

李元豁然站了起來,“鐸兒,你真是翅膀硬了啊!”

“孩兒不敢!”

李鐸冇有猶豫,直接跪了下來。

“不敢?”

李元冷哼一聲,走到了他的麵前,“你都做出來了,還在這裡說不敢?”

李鐸不敢說話,冷汗早就流了下來。

“不要以為你是我骨肉,我就會網開一麵,告訴你,不管是誰,隻要犯了禁令,就得罰,來人啊,杖脊一百!”

一聽這話,李鐸的心都涼了。

他雖然自幼習武,身體強壯,但這一百杖也不好挨啊。

就算是不死,也得殘廢。

他看向了周圍的人,可是在場那麼多人,卻冇有一個人為他求情,甚至有不少人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知道,這個時候求饒也冇用,隻好咬起了牙關,被人拖了出去。

一杖!

兩杖!

……

剛開始,他還勉強能忍住,可二十杖過後,便痛叫不止,又打了十杖,便直接暈了過去。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對他來說卻猶如一個世界般那樣漫長。

“家主,杖刑完畢。”

古槐神色冷漠,剛剛下手的時候也冇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