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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第一天,就打算欺師滅祖了?”

葉九州懶洋洋的問道。

“你要真肯教我,我當然把你當師父,可你那是做什麼?”

詹翎兒指著身上的紅腫,眼淚直接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那些下人們看了之後,也是於心不忍。

三小姐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多傷啊。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葉九州道:“任何本事,都是用時間一點一點熬出來的,冇有時間,就隻能比彆人更刻苦,難道你想躺在床上,等明天一起床,就變成舉世無敵的高手?”

聽了這話,詹翎兒也是一愣。

其實,這個道理她何償不知?隻是被關在小黑屋中困了半天,實在是被氣得衝昏頭腦了。

“那我剛剛練的那些,究竟有什麼用?”

此時,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你看那邊。”

葉九州往門口一指。

詹翎兒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一眼,卻發現什麼都冇有,就在這時,突然心有所動,猛一偏頭,便見到一顆葡萄擦著她的嘴唇飛了過去。

“空間感已經有一些人,但速度太慢,敏捷也不夠,這顆葡萄如果是毒鏢的話,你已經死了。”

葉九州笑著說道。

詹翎兒茫然的站在那裡,一頭霧水。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知道有東西正在飛來,她的腦袋後邊又冇有長眼睛,而且也冇有聽到任何聲音。

“當有人站在你身後的時候,就算你不回頭都有察覺,這就叫做空間感,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不過也可以慢慢培養,如果你練的足夠好,就再也不可能有人從背後傷你了。”

葉九州道。

詹翎兒一言不發,去搽了些藥酒之後,就又回到了小屋子中。

這次,再也冇有咒罵聲了。

接下來的兩天,她都是在小黑屋中度過的,葉九州一有時間,就會考驗她一下,有時候扔個花生,有時候扔個葡萄。

詹翎兒大部分情況下,都有所察覺,可總是躲不過去。

直到……

“我躲過去了,我躲過區了!”

詹翎兒順利躲過一粒花生米,頓時激動的手舞足蹈,十分得意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一定可以的,看,我不是躲過去了嗎?”

“我扔了七百多次,你躲過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

葉九州翻了翻白眼,說道:“更何況,我是用手丟的,如果我用手指彈。”

說罷,葉九州捏起一粒花生米,曲指一彈。

噗!

一聲悶響過後,一旁的水缸上突然冒出一股水注。

詹翎兒頓時張大了嘴巴。

她萬冇有想到,一個人的指力可以這麼大,竟然能夠用花生米把水缸打破。

如果葉九州用這種手法打她,她是說什麼都躲不過去的。

“師父,我想學這招,不管讓我吃多少苦,我都願意。”

她一把拉住了葉九州。

“你學不會的,你那麼笨,那麼懶、那麼平庸……”

說著,葉九州已經邁著四方步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詹翎兒突然有了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這個傢夥,難道誇獎我兩句會死嗎?

接下來的幾天,葉九州總是變著花樣給她訓練,詹翎兒也總是竭儘全力的替他完成。

另一邊。

龔師兄不能動彈,劉師弟也無處可去,每次想來找詹翎兒聊天,都會被無情拒絕,最近幾天,甚至連麵都冇有見到。

尤其,當他從下人口中得知,詹武有意招葉九州為婿的時候,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這天,他偷偷來到詹翎兒訓練的房間外,一下子就聽到了裡邊的哀嚎聲。

詢問過丫鬟後才知道,這幾天,房間中總是傳來這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小姐甚至還經常罵臟話。

再聯想起,最近經常在詹翎兒身上看到瘀傷,他一下子都明白了。

葉九州竟然敢對詹翎兒施暴!

真是豈有此理!

他本想進去阻止,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忍住了,如果現在進去的話,那就打草驚蛇了,到時候葉九州如果惱羞成怒可就不好了。

我何不把這件事去通知詹武,抓他個現形?

光是這樣,還是不夠,我還要邀請名流富紳過來作證,到時候,詹家臉上肯定無光,我在那個時候站出來,一定能夠打動詹翎兒!

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把詹翎兒當成女神,隻可惜啊,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而且,他的心裡也明白,不管是家世,還是前途,自己都算不了什麼,幾乎不可能獲得美人青睞。

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讓人知道,詹家小姐的青白被毀了,自己再表態不嫌棄,詹家肯定會把詹翎兒許配給我!

想到這裡,他離開著手去辦。

……

當見到詹家突然來了這麼多客人之後,詹家兄弟也是吃一驚。

“諸位,這是怎麼回事啊?”

詹武拱了拱手,說道:“貴客來臨,請恕我們招待不週。”

“詹爺,你就不要客氣了!”

“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誰的心裡都不好受,請節哀吧。”

“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們一定儘力幫。”

“對,大家一定守口如瓶,以後如果誰敢四處嚷嚷,我一定拔了他的舌頭。”

……

大廳中瞬間來了幾十號人,七嘴八舌的給詹武報不平。

直到眾人的議論聲小了下去,詹武這才說道:“兄弟真是老糊塗了,咱們一句都聽不明白啊,諸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奇怪,不是詹府的人讓我們來主持公道嗎?”

一人問道。

“什麼公道?”

詹武一頭霧水。

“就是這個。”

說著,那人掏出了一張紙條,其他人也是一樣,每人掏出了張紙條,說是剛剛都接到了飛鴿傳書。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

詹武看了之後,頓時大發雷霆。

原來紙條的內容,是模仿詹翎兒的口氣,寫得一份求救信,說她被人關了起來,日夜淩辱,還說什麼不堪重負,至死不悟以死明誌。

聽了他的話,眾人卻是嗤之以鼻。

他們都覺得,詹武這是死要麵子,不肯說出實情。

可這些人,嘴上說著關心,其實就是來看熱鬨的,熱鬨冇看到,怎麼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