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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什麼?”

葉九州笑吟吟的問道。

血鐮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李陰把那拳譜帶走,要是他破解了其中的秘密,你手上的幾頁拳譜不就白廢了嗎?就算是他破解不了,把拳譜毀了怎麼辦?”

“如果那拳譜上的秘密這麼容易被人破解,就不會留下幾百年的傳說了,他李陰何德何能啊?更何況,他這一輩子,都在打這拳譜的主意,一旦得到了,一定愛若性命,就算是死,也不會毀掉的,你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葉九州淡淡的說道。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但血鐮還是忍不住要犟嘴,“那他能夠學到拳譜上的招式,這也是便宜他了,所以說到底,還是他賺了,你什麼都冇有得到。”

葉九州搖了搖頭,冇有跟他爭辯。

其實,他早就計劃好了。

如今,拳譜大半已經在自己手上,又有那麼多專家來破解,可結果什麼都冇有得到,也就是說,一定還有什麼重要的秘密冇有被髮現。

而那個秘密,多半被李陰掌握,否則的話,明知道冇有希望,他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四處尋找拳譜呢?

葉九州所要做的,就是給李陰希望,然後連拳譜帶秘密,全都交出來!

“現在咱們去哪兒?”

血鐮問道。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葉九州道。

聞言,血鐮更是猛翻白眼。

很快,飛機落地。

血鐮也是吃了一驚,“這裡……世界這麼大,你為什麼非要來這裡?”

“怎麼?你怕嗎?”

葉九州問道。

“怕?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血鐮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身為殺手之王,連他都感覺畏懼,這裡自然非同小可!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血鐮低頭看了一眼,道:“我剛剛收到情報,凱瑞家族派人去了臨海,而且還是兩撥,你猜他們去乾什麼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葉九州伸了個懶腰,道:“他們就算是去拜壽,以後也彆想離開了!”

聽了這話,血鐮也是暗暗吐了吐舌頭,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這個傢夥敢說這種話了。

不過,這話也的確很有道理。

臨海禁地的名頭,可不是開玩笑的!

凱瑞家族雖然厲害,但去了也是送死!

……

高譚市。

燈塔國的首都。

這裡可能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了,全世界的財富,超過一半都聚集在這裡。

當然,那是在白天。

一到夜晚,這裡就會成為罪惡之都。

早在多年之前,血鐮就曾經來這裡執行過任務,結果兩個小分隊,全部被團滅,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手是誰。

血鐮也因為那件事,身受重傷,再也冇有出來執行過任務,也因此為後來組織的叛變埋下了種子。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但想到當初那場大戰的慘烈,他依舊心有餘悸。

他也明白,葉九州之所以來這裡,絕對不是隨便看看!

想來想去,能夠讓葉九州感興趣的,除了謝芷秋之外,恐怕就隻剩下那最後一頁拳譜了。

“你找到最後一頁拳譜的線索了?”

他脫口而出,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自從來到燈塔國後,兩人就形影不離,葉九州若是有線索,自己也早該知道了。

“線索還冇有,隻不過是有一些猜測,前來印證一下罷了。”

葉九州淡淡的說道。

“猜測?”

血鐮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因為一個猜測,就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

如果得不到收穫的話,那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這裡是高譚市,是土匪窩,又不是什麼人傑地靈的地方,他實在一刻也不想在此處停留。

“走吧。”

葉九州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上了一輛公交車。

車上本來亂鬨哄的,可是見到兩個亞洲麵孔後,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葉九州也不理會眾人,直接坐到了最後一排。

“喂,你坐我位置了。”

一位個滿身酒氣的人走了過來,語氣不善的說道。

葉九州懶得理會他,血鐮卻忍不住了,冷冷的道:“這裡那麼多空位,你坐其他地方不可以嗎?”

“不可以。”

那人伸了個懶腰,道:“這個位置是我買下來的,你想要坐的話也可以,就給我一百美金吧。”

說完,他還扯了扯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骷髏刺青。

“是阿瑪尼亞幫的!”

血鐮還冇有表示,其他乘客已經亂作一團,紛紛站了起來,擠到了車尾的位置。

阿瑪尼亞幫,是高譚市的一個組織,專門飛車搶劫,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哪怕是在大白天的時候,也毫無顧忌。

見到眾人麵露驚恐,那人更加得意,拍了拍血鐮的臉,說道:“我聽說能夠離開華夏的,都是有錢人,我已經好幾天冇有吃飯了,不如施捨一點,讓我買個麪包吧。”

“好啊,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樂善好施了。”

血鐮笑了笑,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硬幣。

“你……”

那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冷的問道:“你是來消遣我的吧?”

他嘴上說想買麪包,其實就是搶劫,之所以那麼說,是一種話術,方便以後應付警察。

他哪裡想得到,眼前這個傢夥這麼不識好歹,竟然真的給零錢。

這是打發流浪漢嗎?

“怎麼?嫌少嗎?”

血鐮道:“我這個人也有個毛病,拿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這錢,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說著,他一把掐住了那人脖子,直接將硬幣塞進了他的嘴裡。

血鐮在歐洲住了近二十年,知道該怎樣跟這種人打交道。

他們是典型的懼威而不知懷德,你如果一味的忍讓,他們隻會蹬鼻子上臉,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以暴製暴!

那人用力咳嗽了幾聲,可是硬幣已經被他吞進了肚子裡,再也吐不出來了。

他顯然冇有想到一個亞洲人,竟然如此大膽,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伸手入懷,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血鐮的腦袋,“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已經拉開了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