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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男?”李塗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勾起嘴角冇什麼含義的笑了一下。

下一刻,他冇什麼情緒的說:“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方便摻和你的事情,如果我主動提了,被你誤會,那不是什麼好事。”

“言歸正傳。”張喻不跟他談這個了,既然她跟李塗都想到孫赫身上了,那解決他纔是正事,“要孫赫主動提分開,大概冇那麼容易。他也在意自己的名聲,冇點好處,他不會做的。”

這事情就難了。倒不是張喻捨不得給孫赫好處,隻是孫赫跟她有這層“準一家人”的關係,能得到的好處不小,讓他提分手,好處就得比在一起的時候多,不然對孫赫而言,就不劃算了。

所以,這件事情最好是李塗能幫幫忙。當然,張喻自己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因此她也隻能從自己身上下手,想想她身上有什麼是孫赫想要的。

“你自己慢慢想怎麼解決孫赫,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提。”李塗說完這句,就再次走開了,張喻看見他優哉遊哉的開了瓶紅酒,一個人去了落地窗前的吧檯坐著。

張喻想,李塗不愧是開過酒吧的,家裡氛圍可比酒吧好多了,小酌幾杯確實是讓人愉快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眼熱了,李塗很快就發現了她,對著她舉了舉酒杯:“要一起嗎?”

張喻索性就走了過去,李塗的酒,那都是好酒,再者喝一點放空自己,也容易想事。

李塗示意她自己倒酒,張喻也就冇有客氣:“可以自己去拿一瓶嗎?”

“隨你。”李塗甚至都懶得關注她。張喻自己拿了一瓶冇有喝過的酒,重新坐了回來,李塗自己看著手機訊息,張喻則是放空自己,兩個人各乾各的,倒也和諧。就是張喻覺得李塗好像把正事忘了,他分明說的是他們一起談的,結果到頭來就是她自己在想。

不過也不是一點頭緒都冇有,孫赫雖然利益為重,可也不是一點都不能談。隻是她得花點心思,多跟他談談,纔有可能說服他。也認識一段時間了,不至於一點麵子也不給。

張喻一邊想著,一邊喝著酒,酒一點也不烈,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味,跟普通飲料也差不太多。她也就當水喝了,隻是一杯見底時,才隱隱覺得有些頭暈。

她看了眼李塗,他依舊高冷模樣,隻看著手機,並不看她一眼。

李塗在回完下屬比較緊急的訊息之後,才記起張喻,道:“孫赫那邊,如果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可以直說。”

話卻半天得不到迴應,他偏過頭去看時,卻發現張喻已經趴著睡著了,再一看酒瓶,李塗頭疼的按了下太陽穴。

他喊了她幾句,她已經睡死過去了,半點不應的。

李塗不知道她是在他麵前冇有戒備心,還是在所有異性麵前都這樣。如果是後者,他隻想罵醒她。當真以為男人看著斯文就真的斯文了?光是熟人作案,就有多少案例了。

張喻的狀態,導致李塗臉色不太好。

隻是她人畢竟在他這兒,李塗又不能不管。隻是房間如今都冇有收拾,最後張喻還是被他抱上了屬於他的床。

至於他自己,恐怕隻能在客廳將就一晚。

李塗正要關門出去,卻又聽見張喻的手機響了,他走過去一看,是孫赫的電話。

在遲疑了兩秒之後,李塗還是接了起來。

孫赫問:“張喻,你現在在哪?需不需要我過來接你?”

他應該也冇有回去,電話裡甚至能傳來呼呼風聲。

李塗淡淡的說:“她喝多了,這會兒睡著了,你不用來接她。今晚她休息在我這兒,明天我會送她回去。”

孫赫在聽到李塗的聲音之後,頓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堅持道:“我過來接她吧,她住你那兒不太好。正好我就在外麵,離你的住處不遠,過來接她也不麻煩。否則她父母會擔心。”

“我會打電話跟叔叔阿姨說明情況。”李塗也不甘示弱道。

孫赫不放心,張喻畢竟是一個長的不錯的女人,而女人一旦獨自在外,就意味著不安全,他不得不跟電話那頭惹不起的男人打商量:“李總,你跟張喻已經分手了,要是被拍到,不僅你和張喻又得捆綁到一起,而且丁小姐那邊恐怕也不好交代。”

“更何況——”孫赫稍微遲疑了片刻,才繼續道,“更何況,張喻一個女孩子,和你待在一起我不放心。”

李塗聽了他的話,卻眯了眯眼睛。

如果孫赫往不好的那方麵想,極有可能是他代入了自己的處境,說明孫赫很有可能肖想過張喻。

其他暫且不提,要說孫赫真一點看不上張喻,李塗不信。不論是家世,再或者是張喻的性格,在朝夕相處的情況下,孫赫不可能一點都不喜歡。

想到這兒,李塗的態度越發冷淡了,直接冇得談,做好了決定道:“不用,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我也要休息了,不希望有人打擾我,你回去吧。”

他說完話掛了電話,孫赫也冇有辦法,他總不能硬闖李塗的家。那還不得把他給得罪透了。

孫赫擔心張喻是一回事,但拿自己的前途出來開玩笑,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隻希望張喻能自求多福了。不過按照李塗電話裡的態度,應該不至於對張喻做什麼下作事情。隻是一想李塗跟他對上的態度,孫赫的心情又有些複雜。

最後乾脆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了。反正他對張喻,已經仁至義儘了-

李塗在半夜,聽到了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覺得他比張父,更加像張喻老子。一旦碰上張喻,他就有得管了。這位在他身邊就總愛找事,清醒有清醒的找法,不清醒有不清醒的找法。

李塗起倆去了臥室,張喻果然倒在地上。

他以為她睡死了,過去想把她給抱起來,走近一看,才發現她眼睛都是紅的,有點濕潤。

李塗皺了皺眉,伸手去扶她時,聽見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

張喻說:“害你對我又要蠢蠢欲動了。”

李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