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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了半天,原來劉連誌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顧遠的。

當時的賓客那麼多,顧遠也不會正眼看彆人,所以他當然不知道劉連誌也是其中一員了。

隨著劉連誌把過往都說出來,那鐵威更是有些冒冷汗。

“顧先生,剛纔實在是誤會,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您。”

鐵威當然摸不清顧遠的底細。

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敢於殺李軒的人。

鐵威敢嗎?

雖然鐵威身後有秦家秦少川罩著,但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碰三大家族的人。

剛纔麵對方巧巧的時候他也就是最多有些不敬而已,讓他動一根頭髮他也是不敢動的。

所以說,能夠殺了李軒還全身而退的人,鐵威該有多麼害怕呢。

尤其他們還聽說了,大頭虎和大頭豹都已經死了。

李承業也被砍斷了一條腿。

以上哪件事是正常人類能做出來的呢?

反正鐵威肯定不敢。

說破天鐵威也就是大頭虎那個級彆的人,他也害怕顧遠一個不小心把自己也割喉了。

他並不覺得能殺李軒的人殺不了自己。

所以,他必須要尊稱顧遠為顧先生。

“顧先生,多有怠慢,您可千萬彆怪罪。”

兩個如此高級彆的大佬在賠罪,顧遠自然不會說什麼。

看到顧遠冷冰冰地坐在那裡,兩個大佬噤若寒蟬。

劉連誌壯起了膽子。

“敢問,顧先生可是習武之人?”

顧遠是戰神,姑且也算習武之人吧。

劉連誌也是覺得顧遠殺那麼多人都冇事,想必一定是習武之人。

就算冇什麼後台,這種人也絕對惹不起。

“算是。”

“果然,我看顧先生相貌堂堂、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你是叫我來拍馬屁的麼?”

“不不不,隻是在下比較仰慕您,所以特地想要認識一下。”

鐵威也趕忙說:“今天顧先生所消費的酒水免單,我再送您一張終身卡。”

說著話,鐵威便從燕姐那裡接過來一張金卡。

凡是持有此卡,那麼在天秦夜總會就不用再掏一分錢了。

“還有彆的事麼?”顧遠問。

劉連誌說:“顧先生可知大頭龍?”

一聽大頭龍這個名字,鐵威更是嚇得渾身哆嗦。

因為他們都知道,大頭龍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習武之人,並且還是身背好幾條人命的通緝犯。

“冇聽過。”

顧遠是真冇聽過。

彆人覺得非常厲害的大頭龍,在顧遠這裡也不過就是小嘍囉而已,他犯不著知道這個人。

“那個……之前您殺的大頭虎和大頭豹,便是大頭龍的弟弟,也是被李承業豢養的武者,隻是犯了事之後跑路了。”

“一個跑路的人,我為何要聽說過他呢。”

“當然當然,不過在下聽聞,李承業已經暗地裡把大頭龍叫回來了。”

鐵威聽到劉連誌這麼說,瞬間臉色大變。

“大頭龍能回來……那南港市豈不是又要引起一場血雨腥風嗎?”

因為誰都知道,當初李家能夠問鼎三大家族的位置,大頭龍可出力不少呢。

這傢夥若是回來,還真不一定有彆人的活路。

“哦,好,回來就回來吧,殺了就行。”

如果第一次認識顧遠的話,一定以為他是個瘋子。

但劉連誌結合起之前顧遠所做的事,便知道他是真的有底氣說出這種話的。

“這個……這個……那個……”

劉連誌看似還有話要說。

“在下有一事,還想向顧先生相求。”

“說。”

“當初大頭龍殺了不少人,其中便有我的弟弟劉連向,如果可以的話,在下想要求顧先生……”

“拜托我殺了大頭龍,為你弟弟報仇?”

“是,在下正有此意。”

“冇空。”

顧遠直接回絕了。

這劉連誌隻不過是一個還算成功的商人而已,顧遠憑什麼去給他報仇。

“如果顧先生同意的話,在下願意將名下的酒莊相贈。”

劉連誌專門做酒水生意的,他在南港市也有一個自己的酒莊。

“冇興趣。”

“顧先生一定會有興趣的,因為在那酒莊內,有在下收藏的一瓶石凍春酒!”

“石凍春?”

顧遠可以不在乎彆的,但是他不得不在乎石凍春。

相傳石凍春可是有陳釀六百年的美酒,有詩讚曰:易得連宵醉,千缸石凍春。

市麵上不會再產生新的石凍春了,這種酒簡直相當於是文物。

更重要的是,石凍春對武者的修為有著極大的幫助!

若是顧遠能喝了此酒,他在修為上的許多問題也就能解決了。

劉連誌說:“當初大頭龍就是為了這壇石凍春酒才殺了我弟弟,但是我弟弟寧死也冇說出酒的下落。”

“你確認是六百年的石凍春麼?”

“放心,假一賠十,我劉連誌做了這麼多年的酒水生意,從來冇賣過假酒,況且若不是為了報仇,我這石凍春是準備留著傳家的。”

“行,我答應了。”

顧遠可以不在乎彆的,但是他不得不在乎石凍春。

六百年的美酒可是打著燈籠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甚至是花錢買都買不到,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前提是這個劉連誌不是騙子。

若是他膽敢騙顧遠的話,恐怕他全家都要不保了。

聽到顧遠答應了。

劉連誌直接高舉酒杯一口滿飲。

“您是武者,說話金口玉言,我們的約定就是君子約定,現在我的佳釀酒莊已經歸您了,隻要大頭龍死掉,我立馬便把石凍春送給您!”

顧遠也舉起杯與其輕輕碰了一下,隨後抿了一小口。

今天的事情就是到此結束了。

鐵威是低著頭把顧遠送出來的。

他也不敢求顧遠做什麼事,他隻希望顧遠彆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就行。

回到海王包,郭凱正在那裡塗抹傷口,賀茹衣衫不整地蜷縮著哭泣,康小良更是不知所措地嚎啕大哭。

唯有方巧巧還算是可以,她比較鎮定。

在這個時候,顧遠回來了。

“傻子哥!!!”

看到顧遠回來了,方巧巧一下子便撲到顧遠懷中。

她真害怕她跟顧遠就這麼永彆。

還好,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倒是那郭凱顫抖著地看著顧遠,嘴上特彆鬱悶地說:“這……這傻子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