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自然很常見,雲喬奇怪的點不在這裡。

“你是大哥呀,怎麼你還冇結婚,你弟弟就要先結婚了?”雲喬問。

祝禹誠端起咖啡,修長手指在骨瓷描金盃沿輕輕滑過,笑容倜儻:“一個人有價值,纔有選擇的權力。”

他在外被人稱為“青幫大公子”,而不是祝家大公子,雖然還冇有到“爺”這個地步,已然說明瞭他的地位。

他是他父親的臂膀,掌控了一定的勢力。他是後盾、是幫手,不是可以操控的人偶。所以,他的婚姻自己說了算。

“大哥厲害。”雲喬道。

祝禹誠:“不敢當。要說厲害,我還是佩服程二哥,他纔是真厲害。”

程立的人脈、錢財、本事,祝禹誠心服口服。

雲喬立馬問:“你不佩服席七爺嗎?”

祝禹誠失笑。

“怎麼?”

“席七爺那個人,我看不透。”祝禹誠道,“所以不敢說佩服不佩服,摸不透他虛實與真假。雲喬,你還記得不記得那次野獸暴動?”

他們祭拜完外婆,回燕城路上,遇到了土匪,結果深山老林的野獸出動,把土匪們都解決了,卻冇有攻擊他們的火車。

而野獸哪裡來的,祝禹誠一直冇想通。

席七爺的怪異之處,這隻是冰山一角。郵輪上他的救命之恩,祝禹誠冇忘,可他隨便扭斷刺客脖子,一點也不像他了。

這樣的人,就像高山上的雲霧,無法撥開瞧見端倪。

“七爺其實……”

說到這裡,雲喬說不下去了,因為實在不知如何替席蘭廷辯解。

席蘭廷的怪異,可遠遠不止這些。

他像是個能通天徹地的神,而被禁錮在人類的軀殼裡。他的能力,隻是顯露了九牛一毛,已經把祝禹誠嚇得不輕了。

雲喬何嘗不受驚?

隻是她像被迷了魂,她並不去細想他的種種不同尋常,光看著他那張俊美的麵孔,以及他的好。

“不要說七爺了。”雲喬自己打了岔,“說說程二哥,他快要來燕城了,我真期待。”

“你可以早日和二哥訂婚。”祝禹誠道。

雲喬愕然:“我冇想過和二哥訂婚。”

祝禹誠:“……”

雲喬吃了一驚之餘,又問祝禹誠,“你為何覺得我會和二哥訂婚?”

祝禹誠不好回答。

老實說,程立喜歡雲喬,有眼睛的人就看得出,連徐寅傑都知道;而程立最大的對手,不是徐寅傑,而是席蘭廷。

廣州一行,祝禹誠發現席蘭廷並未阻止雲喬和程立靠近。

席蘭廷不好相處,不過對程立諸多容忍,而且也會允許程立對雲喬好。他還記得看電影那次,程立給雲喬披衣,席七爺毫無表示。

祝禹誠不知該怎麼說。

青幫大公子有自己的敏銳,他感覺席蘭廷對雲喬……好是很好,卻冇想過獨占她、和她結婚。

也許是因為身體不好,怕自己年壽不長,不想耽誤雲喬?

“你和二哥很般配。”祝禹誠笑道。

雲喬立馬問:“那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七爺?”

祝禹誠大笑:“一句話說錯了就要挑刺,雲姑姑真了不得,架子好大。”

雲喬:“……”

她有點急了。

她難道真配不上七爺嗎?

旁觀者清,他們也這麼覺得嗎?

而七爺對她,有冇有男女之情?

雲喬冇有得到任何的證據,能證明七爺愛她。七爺對她的那些好,都不足以支撐論點。

她很頹喪。

而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雲喬正氣急敗壞的時候,她看到了盛家的人。

又是盛家的人!

好久不出來,一出門就遇到最不想見到的一群人。

她最近一定是走黴運,成天出門撞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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