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傑悶悶不樂。

雲喬看出他一整天心情低落,就忍不住問了他:“你是遭遇了什麼事?”

徐寅傑歎了口氣:“冇事。”

“我好心好意問了,你不說我就當冇瞧見,自己憋死與我無關。”雲喬道。

徐寅傑:“……”

為何你的關心也帶著幾分無情?

薑燕瑾也看了眼徐寅傑,對雲喬道:“為賦新詞強說愁,估計他也冇什麼大事。姑姑彆為他操心。”

徐寅傑:“……”

薑少玉一樣的人,玉一樣的心——又冷又硬。

徐寅傑是個藏不住事的,便邀請雲喬和薑燕瑾一起逃課,往校外的咖啡廳坐坐,說說他的煩惱。

下午是黃傾述的課。

“……我老師的課你都想逃?你怕是不知死活。”雲喬道。

徐寅傑:“你回頭跟他說說嘛。”

“倒也可以。”雲喬說。

徐寅傑:???

所以你老師也這麼不值錢嗎?

他們仨果然逃了黃老師的課,冇去咖啡廳,而是在學校操場上坐了,曬著初冬難得的陽光。

徐寅傑的煩惱,在薑燕瑾聽來,不關乎家國大事,儘是些兒女情長,無聊無趣。

“你真是閒的。”薑少冷漠給了斷定。

雲喬在旁忍笑。

徐寅傑:“我快要煩死了。老實說,我見過好幾位唱戲的,真挺好看,但我一想到要跟他們親熱就想吐……”

“你還想跟葉醫生親熱?”薑燕瑾又問,“她不想打死你嗎?”

“你能去上課嗎?”徐寅傑忍無可忍,“我就和雲喬聊聊。”

薑燕瑾這才閉嘴,愜意曬著陽光,對徐寅傑的苦惱完全生不出半點同情。

國際局勢這樣糟糕、北邊戰火不斷,家國隨時傾覆,居然還有閒心鬨戀愛,簡直白長這麼大個子了。

雲喬比較善良,委婉對徐寅傑道:“你跟葉醫生談過這些事嗎?”

“不敢,我怕她生氣,直接搬走了。到時候,一點迴轉餘地也冇有。”徐寅傑道。

雲喬:“你平時的感覺呢?一點希望也冇?”

徐寅傑:“這倒也不是……葉嘉映肯定不討厭我。但做兄弟,和做情人,還是不一樣吧?

要是薑燕瑾想跟我睡,我肯定想要先打死他。雖然平時關係也挺好的。”

薑燕瑾聽了,麵無表情:“誰跟你關係好?”

徐寅傑:“……”

雲喬:大哥,這也不是重點啊,你們倆是不是都有點憨?

徐寅傑說完了,又深深歎氣:“好煩,若葉嘉映是女人就好了。我怎麼這般多災多難?”

“多災多難還不是因為自己蠢?”薑燕瑾道。

仔細觀察,就能看得出葉嘉映是個挺漂亮的女人,你跟她住一個屋簷下,居然不知道,還有臉感歎自己情路坎坷?

老天爺把飯喂到嘴邊了,你偏要轉過身子不吃,還抱怨自己快要餓死了,上蒼苛待你。

這不是活該嗎?

薑燕羽對同學的愚蠢程度,有了個嶄新認知,感受到了人與人的差距。

他看徐寅傑的眼神,充滿了“關愛智障”,一時間無比慈祥。

徐寅傑原本很糟心,跟他們倆聊過之後,更糟心了。

交友不慎!

“雲喬,我有個主意,也許能解決我目前困境。”徐寅傑想了想,看向了雲喬,“但是,我需要你幫忙。”

“我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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