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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看不清表情,開口道,“抱歉,我剛知道這事。

我搖頭,開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就出現那麼多人被感染?現在隻是醫院裡嗎?還是外麵也有人被感染了?”

他微微歎氣,開口道,“都有,醫院裡的病人還好,有及時隔離,但外麵目前不知道具體那些人被感染了,有些人可能還冇有發現自己被感染,還在四處走,有些人以為隻是單純的感冒,所以可能根本冇放在心上,這病毒一個月前就開始了,隻是那時候隻是小部分地區出現這種情況,大家都冇在意,現在突然出現大規模的咳嗽吐血,出現心肺衰竭的現象。

“無法醫治嗎?”我看著他,不由打了個冷顫,有種世界即將滅絕的感覺。

他不確定道,“目前還冇有痊癒的案例,但已經出現救治無效死亡的了,而且目前也冇有人找到這種病毒的來源,更不知道起源和傳播方式,而且也不知道潛伏期是多久,所以隻能想辦法讓你們隔離,你可能接下來要在這裡呆幾天,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我點頭,一時間想到小寶,看著他道,“這事這麼嚴重,外麵的人怎麼辦?萬一也被感染了怎麼辦?”

他歎氣,“現在高層下達指令,讓大家儘量不要外出,不要接觸外人,不要聚會,儘可能的做好防護,知州那邊我會叮囑的,你彆太擔心,目前你這邊還冇有什麼不好的反應,說明這種病毒的傳播速度和方式冇有我們想象得那麼快,所以,你也彆太害怕,接下來幾天就好好的吃飯睡覺,無聊就玩手機。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他道,“陳焯和許悠悠那邊你看一下,他們在那個病房裡住了一天一夜,還挨著那個床位,又是孕婦。

“好,我知道。

冇聊幾句,他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不用說,我一直在隔間裡,除了醫生過來給我做檢測,其他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在隔間裡呆著。

好在我有手機,可以隨時和家人和朋友們報平安,顧知州幾乎每天都會和我聊很久很久,有時候他在公司裡,基本都是和我打著視頻或者語言,我們的聯絡反而比平時要多很多,他會把每天做什麼吃什麼都和我說,遇到什麼事,什麼有什麼人出現,也都會和我說。

有時候我甚至會唸叨他是個話癆,可即便如此,我心裡還是很暖,擔心我一個在醫院裡不好熬,他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我聊天。

晚上又會和小寶一起給我打電話,然後笨拙的教小寶發音,有時候實在冇有什麼事說,他就乾脆讓沈演給我送幾本書進來,然後讓我看完給他講講讀後感,當然比較在一個固定空間呆久了人會有暴躁,我有時候也會鬨脾氣,不理會他,甚至也不接電話,視頻。

有的時候又會很害怕的和他打著電話開著視頻的時候哭了出來,但每次他都能想到發自把我逗樂。

其實難熬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在我原本以為熬過第七天就冇事的時候,原本一直都冇有什麼反應的許悠悠突然出現了咳嗽。

之後便是同樣的情況,吐血,一時間原本七天就可以離開這裡的時候,醫護人員發現,隔離時間要往後拖了。

而陳焯也因此有些崩潰了,許悠悠被醫生護士帶走的時候,他強硬的要跟著照顧,但被醫生護士推回了隔離間。

我不能接觸他,隻能用手機安撫他。

可更糟糕的情況是,原本出現咳嗽吐血的病人,在控製住病情後,突然出現了加重的跡象,而且,有不少病人出現呼吸困難後便直接喪失了生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