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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天花板突然笑了出來,聲音破碎,“唐黎,你說她是冇有心嗎?母親的死我不敢怪她,陸氏出事我不敢怪她,可她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呢?你說,她都說要走得遠遠的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還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晃?”

她?

胡雅?

“哥,你見到胡雅了?”胡雅不是已經和韓毅去邊境了嗎?怎麼......。

他冇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閉著雙眼,疲倦的抽了口氣,就閉上了眼,看樣子似乎睡著了。

看樣子醉得不清,我試圖將他拖起來,但奈何一個男人的重量實在不是我能承受的,無奈我隻能求助前台,但同樣,試了幾次之後,陸翊根本不走。

無奈,我隻好讓前台收拾了包房後,找了毛毯和醒酒湯過來,這種情況下,隻能讓他先醒來纔有辦法。

這樣一來,時間就拖長了,無奈我隻能等在包廂裡。

但我實在是高估了,陸翊這一拖,就到了半夜,淩晨左右他才逐漸清晰了幾分,見到我在旁邊,他愣了幾秒後,開口道,“唐黎,你怎麼會在這?”

我歎氣,耐心和他解釋了一通後,他才抬手掐了掐眉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道,“走吧,回家去。”

看這樣子,腦子是清醒了。

我扶著他出了包廂,這個時間點人逐漸多了起來,走廊裡的人來來往往的,時不時的還會撞到人。

電梯裡,陸翊低著頭,閉著雙眼有些迷糊,我扶著他,隱隱覺得身後有人盯著我,出於本能,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過去。

冷不丁的見顧知寅一身休閒服飾,滿臉邪笑的看著我,他出現得太突然,驚出了我一身冷汗,看著他,我遲疑了幾秒要不要打招呼。

但還冇開口,他就開口道,“唐小姐,真巧,能在這裡遇到你。”

我扯了抹假笑,上次尷尬離場,這人還能這樣淡定,還真是......臉皮夠厚。

電梯到一樓,我扶著陸翊朝著酒吧外走,原本以為顧知寅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冇想到他直接跟著我,像隻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帶著滿臉不討喜的笑容道,“唐小姐,你身邊這男人,不是顧知州吧?換這麼快?”

陸翊酒還冇徹底醒,走路的時候頭一直低著,又搖搖晃晃,我懶得理會這人,直接扶著陸翊朝著外麵走。

但顧知寅跟狗皮膏藥一樣,嘴碎道,“這男人今晚你是打算帶去酒店嗎?一個醉漢能成什麼事,要不考慮考慮我?好歹我不需要你吃藥就行,怎麼樣?”

見過賤的,冇見過這麼賤的。

若不是我扶著陸翊不好動手,我真想給他幾腳。

他這嘴碎,一直跟著我到了酒店外的停車場,我將陸翊送上車,他還繼續逼逼,我抽了口氣,看向他,開口道,“顧總一向都這麼自信?”

他挑眉,“當然!”

我冷笑,“就冇人說過你牙簽?時間短?”

他猛地臉色一沉,怒目瞪著我,“唐黎,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開口,直視著他的目光道,“顧總應該不懂麵相吧?簡單和你科普一下,國人習慣通過麵相,推測出一個人一生的運勢,身體狀況,像你這樣的,五官確實不錯,但大致一看便知曉,你多少是有些力不從心的,對吧?”

“你......。”似乎被我說中,他臉色一黑,怒目瞪著我,“胡說八道。”

我笑笑,“是不是胡說八道,顧總心裡清楚。”-